筆趣閣 > 權寵農家悍妻 >第896章毫不遜色
    兵臨城下,而守城之人已經血濺沙場,只爲了守住這一城池。

    而夜飛塵卻是兵臨城下,六軍不發,城中有他最爲在乎之人,他不想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季錦筠見夜飛塵將白子放入自己這邊,面上不語,心中卻是淡然自若。

    季錦筠將一顆白子拿在手中,其他的卻是放在前線。

    “沙場男兒,寧願馬革裹屍,也不願奴顏屈膝投降,故而自然是殺一人算一人,哪怕最後流盡最後一滴血。”季錦筠似乎就是一個馳騁沙場的宿將一般,這話更是說得氣吞山河,同那些沙場成名之人絲毫不遜色。

    “如今其他人都已經戰死,可是本王卻是抓住了郡主的兩個副將,以此作爲條件勸服郡主投降,不然他們便死於郡主面前。”夜飛塵將其他白子完全收下,卻是將兩粒白子放於黑子之中。

    季錦筠沒有說話,久久都不曾說話。

    她最是惜命,若是有人問她,她定然會告知那些人,命纔是最爲重要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放棄生的希望。

    這只是棋局,可是若有一日真是如此,她究竟該作何抉擇?

    “郡主在猶豫,在糾結。因爲他們是你多年的戰友,更是你的子民,你不忍心放棄他們?可是同時你又不能投降,你在搖擺不定。”夜飛塵適當之時出口,他不願意錯失良機,儘管他註定會贏。

    “爲了國家大義,我自然不會因爲他們而降,因爲我們是守護國家寧死不屈的英雄。”季錦筠卻是不曾糾結,即便她放棄了他們,可是她不能放棄國家大義。

    生命誠可貴,可若是沒有原則的生命,那又有什麼意義?

    儘管開始之時許多人不認同季錦筠的觀點,可是經過季錦筠的解釋,頓時每個都熱血沸騰。

    爲了國家,他們也會願意犧牲自己,故而沒有引起衆怒。

    “那本王便只能先讓他們一個人個頭落地。”夜飛塵進一步緊逼,這已經不是在下棋,而是在攻心。

    攻心纔是上策,尤其是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

    季錦筠不言,夜飛塵便已經將兩粒白子放入原本的筐中。

    如今整個棋盤都是黑子,便只有一顆白子孤零零在棋盤上。

    “不知飛塵認爲如今的局勢,何爲輸,何又爲贏?”季錦筠沒有氣餒,看似只有一粒白子,只剩下她一個人,必輸無疑,其實從一開始她便已經布好了局。

    “既然是同郡主下棋,郡主又是對方統帥,自然是將郡主擒獲才能算贏。”夜飛塵如今已經放下所有警惕之心,一人而已,不足爲慮,註定是回到他的身邊。

    “既然能是一軍統帥,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擒獲,所以飛塵可不要過早開心。”季錦筠假裝露出必敗無疑的那種憂慮神色,說出的話更是沒有信服力。

    原本夜飛塵看得很清楚,可是如今他也開始有些看不透季錦筠的這一盤棋究竟意欲何爲?

    既然同意應戰,便不會輸,可是如今的局面,卻是讓人很是不明所以,似乎她已經孤立無援,徹底失去最後的戰鬥力。

    夜飛塵只覺得那一顆白子不過是困獸之鬥,又怎麼可能逃出他佈下的局。

    季錦筠將最後一顆白子退到棋盤的最後一格,這一個舉動更是令所有人不明所以。

    夜飛塵馬上便黑子逼上去,神態自然,志在必得。

    “郡主難道如今還看不明白?本王遲遲不出手,只是因爲自始至終所求不過一個你而已。”夜飛塵雖然是說戰場之事,卻是在訴說自己的心聲。

    “只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季錦筠淡然出口,如今這一盤棋該結束了。

    “前是斷崖,後有追兵,郡主已經無路可走,又何必再繼續抗爭下去?郡主敗局已定,這纔是真的迴天乏力。”夜飛塵話在此處可是意在彼處。

    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的風景俱佳。

    “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只是不知道這擋路之人願不願意讓路?”季錦筠粲然一笑,似乎是在開玩笑,卻又帶有七分認真。

    夜飛塵沒有料到,夜飛塵沒有想到,雲白和風清沒有想到,雲簫笙也沒有想到,其他圍觀的人也沒有想到,季錦筠出口的居然是這一句話。

    所以,她最後的退路便是擋路之人讓她走?僅僅只是如此?可是飛塵又怎麼可能讓路?

    “郡主背後是萬丈深淵,前面更是大軍圍困,憑你一人,再也沒辦法贏回這局?所以郡主這是在認輸嗎?”夜飛塵聽季錦筠如此說,原本伸出去拿白子的手退回來。

    “攔路之人不願意讓路,身後卻是不知情的萬丈深淵,還真是一個兩難選擇,飛塵覺得本郡主該如何選擇?”季錦筠故作悽慘一笑,似乎她已經徹底失敗。

    “郡主應當已經知曉本王不可能放你走,本王遲遲不出手,便是不想傷郡主,難道郡主還不知本王心意?若是我是郡主,便選擇放下過往,重新開始新的人生。”夜飛塵藉助如此時刻,更是讓圍觀之人始料不及。

    平日冷清的男子,如今卻是情話連篇,原來這一個局只不過是爲了挽回一個女子的心。

    “郡主,你就應了吧。”

    “郡主,你就應了吧。”

    “郡主,你就應了吧。”

    ......不知是誰帶頭起鬨,氣氛突然轉變。瞬間原本戰場的肅殺氣氛瞬間化爲烏有,似乎成爲一場姻緣棋局。

    季錦筠拿起白子,將白子放到棋盤之外,沒有放回筐中。

    “郡主這是何意?”看到季錦筠的行爲,夜飛塵才幡然醒悟,可惜爲時已晚。

    他錯失一次又一次的良機,最終還是輸了。

    他沒有贏,而是輸了,輸給了自己的心,一敗塗地。

    “自然是轉身,毫不猶豫地投入萬丈深淵。”季錦筠卻像是解脫了一般,臉上那些僞裝出來的情緒早已經成爲過眼雲煙。

    “郡主從一開始改變棋局性質便是在佈局?”夜飛塵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卻是確定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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