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使團,其實他們既沒有使團的儀仗也沒有使團的配備。
這些人就包含了巡察使鬱銳鋒、管轄南郡的大監察使袁倉和冷十七這個監察使,另外的就是隨行的侍衛們了。
而那些侍衛的修爲,最弱的都是靈脈境其中還有好幾個靈罡境的高手
冷十七就帶了關飛鴻一人,袁倉則帶了五個手下,鬱銳鋒直接帶着十幾人
而這些人中還有一個很特殊的人,那就是吉爾。這個人證一直被冷十七給留着,爲的就是到了竺路國後當面指罪。
他們由於人數不多,每個人都身騎靈馬,快馬加鞭的往竺路國趕去。
西荒郡和竺路國之間只相隔了一片草原和幾個軍事重鎮,並沒有什麼難行的路,所以他們前後僅用了近十天的時間就來到了竺路國。
一入竺路國境內,冷十七不僅見到了許多西域打扮的人,還有各種在皇朝內見不到的奇異建築,也算是漲了番見識。
竺路國中並沒有什麼州郡之分,因爲整個竺路國的面積還沒有一個西荒郡大。
所以在竺路國一共就只有幾十個城池,冷十七一行人長驅直入進入了竺路國的王城。
此刻在王城的城門處,竺路國的親王,格斯親王自接待了他們。格斯親王看上去有四五十歲,體型有點偏文弱,倒有點像個書生。
格斯親王用着彆扭的口音說道:“歡迎上國諸位特使前來,請隨我先去驛館歇息。”
在來的路上,鬱銳鋒就已經把竺路國高層的情報給了冷十七。
竺路國自然是以其國王爲首,但其內部卻嚴重的分爲了主戰派與主和派兩大派系。
主和派基本上都是竺路國的老臣了,以當朝國老和國師爲首,其中的國師便是被竺路國奉爲國教的蠱神教教主。
另外的主戰派是以兩位親王爲首的,這個格斯親王就是其中之一。
竺路國能派出一位親王來迎接使團,也是給足了鬱銳鋒的面子,但是鬱銳鋒卻一直都是板着一張臉,沒有給格斯親王一點的好臉色。
他知道他們是幹嘛來的,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
而且走私精鐵這種事明顯是爲了打仗而準備的,這件事多半就是眼前這個主戰派的格斯親王在背後指使的。
一行人隨格斯親王在王宮旁邊的驛館安頓了下來,鬱銳鋒打發走了格斯親王就立刻把袁倉和冷十七叫了過來。
鬱銳鋒交代道:“明天你們隨我去面見竺路國國王賀登,記住,這竺路國內沒有任何一人值得我們行禮,所以就算是面見國王也要挺直了腰板,這是我們雷炎皇朝的威勢”
冷十七和袁倉都是點了點頭。
鬱銳鋒看向了冷十七說道:“明天進王宮把那個吉爾帶上,還有你身上的一些物證都帶齊,人證物證據在,他們也抵賴不得。
不過,你們兩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多說話,這畢竟是兩國交涉,但凡有一點言語上的紕漏都會被抓住無限放大。”
“卑職明白。”冷十七拱了拱手道。
所以,我們只能儘可能的多爭取一些好處,爭取的越多,我們的功勞也就越大。此外,其實我們還有另外一個任務”
冷十七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他心裏早就已經猜到了。
高公公那種大人物會親自出現在西荒郡,當然不可能是專門給他送獎賞來的,最多隻是順路罷了。而他來到西荒郡的時間與前往竺路國的時間重合,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冷十七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在那時,他就猜測這一次竺路國之行恐怕不僅僅只是問責這麼簡單
鬱銳鋒擡手拿出了一塊玉石,他注入靈力,玉石頓時綻放出一層玉色光華將三人籠罩了起來,這應該就是某種隔絕聲音和精神力的禁制。
饒是如此,鬱銳鋒還是壓着嗓子小心翼翼地說道:“竺路國聯合玄陽派收集大量精鐵,極有可能是主戰派兩位親王所指使的,上面的意思是讓我們暗中幫助主和派打壓主戰派”
冷十七暗暗心驚,這是要插手他國內政可是,就靠他們這點人,做得到嗎
袁倉也是皺起了眉頭問道:“大人,我們總共也就二十來人,這如何幹涉兩大派系的爭鬥早知如此,不如多帶着人來。”
鬱銳鋒搖了搖頭,“帶太多的人就會引起懷疑了,況且我們的目的是打壓主戰派,但目標卻不是針對兩位親王。
我們只需要用些手段除掉幾位主戰派的大臣,讓他們的勢力減弱,剩下的自然會有主和派的人替我們完成。”
“可是,我們剛到此處就有主戰派的大臣出事,這是不是痕跡太明顯了。”袁倉還是有一些遲疑。
而冷十七卻發現這個周倉有點多慮了,這個人或許是大監察使當久了,做什麼事情都要一絲不苟,不留破綻。
殊不知,就算竺路國的人知道是他們動的手腳,那又如何
只要他們做的乾淨一些,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不論是國王還是兩位親王都不可能會因此而得罪雷炎皇朝的
更可況,主和派的人說不定還會舉雙手來支持他們的做法。
鬱銳鋒的眼底也是隱晦的劃過了一絲不滿,但他還是耐心的給解釋了一遍,與冷十七所想的一般無二。
隨後他們又商量了一些計劃的細節就各自散去了。
冷十七懷着複雜的心情回到房間,既然他們要插手竺路國的派系之爭,那麼他收集大量蠱蟲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麼順利了。
想到蠱蟲,他就想到了莫回首,隨後他盤膝做到牀上,雙眼陡然變成了青白之色
以他如今的精神力,白眼的視野已經擴大到了七八里的範圍,已經可以將小半個王城收入眼中了。
冷十七之所以開啓白眼,一來是想查探下王城內的高手有多少,二來是打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莫回首。
然而讓冷十七驚疑的是,他還真的找到了莫回首
可是,莫回首此時居然身處於王宮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