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張躍飛想說些什麼,但被陳六合直接打斷:“滾!”
動了動嘴脣,張躍飛還是咬咬牙說道:“走,我們撤退,這裏交給他處理!”
“張局,你這”拆彈專家急了,這在他們眼中,顯然就是胡鬧。
“如果他都解決不了這枚炸彈,那麼我保證,沒有人能解決!”張躍飛吼着:“撤退,這是命令!”
幾人全都撤退了出去,場中央,就還剩下陳六合跟王金戈。
陳六合一言不發的盯着炸彈引線看了足足十幾秒,當秒錶還剩下30秒的時候,陳六合才擡起頭,忽然露出了一個無比輕鬆的笑容。
他看着花容失色的王金戈,問道:“害怕嗎?”
王金戈用力咬着嘴脣,嘴脣都被她咬出了血絲,她神情無比複雜的看着陳六合,眼眸中閃着淚花,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樣生死攸關、在這樣九死一生的情況下,陪在她身邊的,會是這個她最憎恨的男人。
是這個男人對她不離不棄,在那些拆彈專家都準備放棄她的時候,是這個男人挺身而出。
看看現在吧,在炸彈快要爆炸的時候,所有人都遠離她,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唯有這個男人,還陪在她的身邊,不畏生死!
這個男人給她的反差太過巨大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翻天覆地的改變着。
感激?有吧!感動?有吧!
迎上陳六合那柔軟的目光,王金戈的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哭什麼?你平常不是很囂張嗎?今天那股子膽勁呢?”陳六合嘴角挑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笑得很隨和。
“陳六合,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你走,我不要你假惺惺的裝好人,趕緊走啊,你還是那樣的討厭,你給我滾,我不要你救我!”王金戈情緒失控的斯聲喊道,雙手用力推着陳六合,想把陳六合趕走。
“別在這裏充當救世主了,你改變不了什麼,炸彈還有二十幾秒就爆炸了,連拆彈專家都束手無策,你留下來只能等死,別把自己想的有多偉大,你死了也是白死!”王金戈憤然罵道,竭嘶底裏。
陳六合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不過有件事咱們得提前說好,如果真死了,黃泉路上你得讓我日一日,不然我纔是真的虧大了。”
“滾,誰要跟你共赴黃泉?你走!我不要你留在這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再不走,你就真的要死了!”王金戈用腳踹着陳六合,死她一人就夠了,何必還要牽扯上陳六合?這個債她背不起,就是死了也背不起。
“等下我們一起走。”陳六合咧嘴一笑,打開工具箱,拿出了一把拆彈專用的剪刀:“想死想活?”
王金戈身軀猛的一顫,語音都在顫顛:“想活。”
“想活的話就親我一個,說不定我能把死亡大門給你堵上。”陳六合沒心沒肺的調戲道,在這樣一個危險時刻,在這樣一個命懸一線的時刻,這傢伙還有心情打情罵俏,身上看不出絲毫慌張與緊張,這種心理素質,簡直匪夷所思!
只不過,近距離下的王金戈卻能感受到,在這個男人玩世不恭的表面下,一定是異常沉重的,因爲她能看到,他的額頭,有汗水滴落。
“你真的不走?”王金戈死死的盯着陳六合。
“你看我像是要走的樣子嗎?”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