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突然想起了那天的事，隨口問道：“對了圖書館的案子有沒有什麼新進展”傅靖馳：“有，但不是進展”白麒臉色沉重：“又死了一個，和趙某認識，基本上就是同夥。那天趙某去圖書館就是見他，叫李某。李某，算是張某的牧羊犬，那些殘障人士都是李某介紹給張某的。”雲曉：“我說那種人怎麼會去圖書館，原來是去接頭。害我以爲，現在壞人都開始看書。要知道壞人不可怕，就怕壞人有文化那後來呢怎麼死的”傅靖馳：“笨死的，警察找他，他不往外跑，跳樓了。”雲曉有些驚訝：“那這算自殺啊”傅靖馳：“不好說，你還是先看看照片再說吧。”白麒拿了幾張照片給我看一張是李某摔的血肉模糊的照片，還有一些證物的照片雲曉：“這照片是警察內部的吧，你怎麼整來的”白麒拿了一張保密協議給雲曉，這是警方的公函。雲曉：“鄭智他回來了”白麒：“還沒有，不過快了，說是手頭有一件案子，還差一點。這是他跟局裏領導申請的。我們都簽了，就差你了。”雲曉拿過筆，毫不猶豫的簽下來自己的名字，然後交給白麒。讓他幫自己遞交上去。然後雲曉仔細的看那些照片。其實這些照片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李某下落的姿勢不對。正常人跳樓不會臉朝上吧，而且這嘴角的笑意是幾個意思怎麼還有幾分得意和安心呢難道是他知道自己罪大惡極，罪孽深重，會不得好死，這樣死了還有幾分慶幸不可能，這種人怎麼會呢要是幡然醒悟早幹什麼去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殺麼唉說實話，雲曉真的希望他們都是意外和自殺。這種人，要是有人爲他們償命，雲曉真的有幾分於心不忍。當然，這並不代表任何人可以超越法律去做任何傷害他人的事，即使這個人罪大惡極。雲曉他們把已知的線索反覆的斟酌推理，希望能夠想出什麼線索。但是現在確實有點舉步維艱了。對於圖書館的死者趙某，基本可以肯定是他殺，因爲吊燈有人爲的痕跡。而且吊燈掉下來了，燈壞了，那麼巧線卻沒有斷。又那麼巧的線就把電通到了趙某身上。而且趙某身上的疑點也有，那就是死的太快了。觸電死亡是需要時間的。趙某不像是被電死的，而像是被電擊觸發了某種開關，瞬間死亡。畢竟雲曉他們是最直接的目擊者，感覺犯罪嫌疑人就是想讓他死，旁邊有人也沒有用。當時傅靖馳就在旁邊，急救手段幾乎都沒來得及用上，人就不行了。照片上的李某，墜樓時面部朝上，嘴角有笑意。當時屋裏如果有別人的存在，而且這個人還讓李某笑了，這實在是有點不和常理。誰會對着一個要對自己下殺手的人笑呢不然正常跳樓死的會是笑着的嗎又不是凍死的。人在凍死前，中樞神經系統被抑制，全身呈麻痹狀態，體溫雖然在逐漸下降，丘腦下部體溫調節中樞卻發出錯誤的信號“反常熱感覺”，凍死前人在朦朧的溫暖感覺中死去。所以，屍體的姿勢多數是自然體位，表情很安詳，與老百姓說的凍死“笑面”是一致的。只要是跳樓的，他的身子應該都有點先向前傾斜，加上上半身本來就重於下半身，自然是頭先落地了。跳樓者是頭部裂開，眼球突出的，總之，頭、背、臀部着地的最多，一般十層以上都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臉上竟然有笑容。笑容等等雲曉記得趙某當時好像也在笑雲曉趕緊找來趙某當時案件的照片，案發當天，事出突然，誰都沒有注意。今天再看趙某，雖然沒有李某那麼明顯，但是，確實是在笑。兩個死者死的時候都在笑，這就不是巧合了。但是到底什麼死法會讓人笑着死呢雲曉：“傅靖馳，你知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讓人死亡卻不被查出來最好還是笑着死的那種”傅靖馳想了一會回答雲曉到：“我夢想到兩種東西。一種是琥珀酰膽鹼：分量把握得當的話，這種物質會被人分解掉，得到的產物是我們體內本來就有的。但是因爲酶被用來分解這種物質了，所以人還是會死。我懷疑可以檢測出超標的某些物質吧，但是得不出什麼結論。另一種是安樂死藥是氰化鈉、氰化鉀等我國嚴格管控的劇毒化學品，人只要服用0.1克就足以致死。它包括兩層含義，一是無痛苦的死亡，安然的去世；二是無痛致死術，爲結束患者的痛苦而採取致死的措施。但是卻可以通過法醫的鑑定得到毒物檢測，是可以查出來的。但是能夠做到同時讓人地笑着，死亡又檢查不出來的東西，目前我還不知道，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但是還尚未被人發現。”雲曉：“也就是說，要想查不出來就不可能笑着死，要是笑着死就不可能查不出來，對不對”傅靖馳：“是的，理論上是這樣。”白麒：“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根本就沒有笑，只是剛好死的時候表情的定格。他們兩個只是巧合”雲曉想了想：“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傅靖馳你接着找找看到底有沒有那種藥，或者別的東西可以做到笑着死還查不出來。白麒就繼續當你的黑客吧。我給燕晴舟打個電話”雲曉是想起了夢事件，如果可以催眠，也不是沒有可能做到微笑死亡的，只是這次的事沒有夢事件那麼明顯。看起來像是有兇器的兇殺案，而實際上並不是。兇手總不能再回到現場，在警察取證之前到現場給他擺了一個笑臉吧毫無意義不說，萬一時間把握不好，那可是被警察抓個現形啊但如果事先做到催眠的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