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帝國 >黃霸鬱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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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尹張敞在這多年裏,看着辛家與趙充國鬥、看着蕭望之與韓延壽鬥、與丙吉鬥、與黃霸鬥,他就整一個看戲的看着看着,張敞突然現:太無聊了於是他決定朝臺上吼兩句,就算不能哄黃霸下臺,整整他也是可以的

    黃霸和張敞,僅就治世功力來說,誰更厲害,還真難說。_﹍8  e`n8.不能準確評價倆人,主要是因他們從政風格不同。黃霸搞民生教育,漢朝天下第一;張敞出手打黑,就技術含量來看,就算趙廣漢還活着,張敞也能拿第一。兩個都是第一,這怎麼比

    或許有人說了,黃霸在長安呆不下,張敞卻在長安呆下了,張敞略勝一籌。不過話不能這樣說,張敞是在長安站穩了腳跟,可黃霸在潁川郡苦練八年神功,重返長安,先當太子太傅,再當御史大夫,最後升到丞相。如說張敞厲害,爲啥升官度就不如黃霸

    的確也是。張敞做官打黑,那是沒得說的。可升官度,卻還是原地團團轉

    很多年前,張敞在長安時有一幫好朋友:蕭望之、楊惲、於定國。張敞和這三個好朋友,早年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可很多年之後,蕭望之、於定國都先後當上了三公,楊惲至少也是中央一部長。可張敞至今都沒擠進中央,都做了年的京兆尹了,享受中央的部長級待遇而已

    要說工作能力嘛,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爲何張敞升官就趕不上他那幫朋友,也整不過那個黃霸呢要回答這個問題,你要問張敞,他還無法回答你。你最好去問一個人,肯定知道答案。那個人,當然就是漢宣帝劉詢

    張敞一直升不上去,主要有兩大問題:先,他很愛管領導的閒事。曾記否:當年劉詢要搞掉霍氏家族,張敞卻從遙遠的山陽郡傳書一封,說不能那樣亂搞,一搞漢朝就亂套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霍氏子弟都辭官休息,那樣於人於已,都是一件好事。張敞的想法,就是避免流血衝突。可惜劉詢不採納,還拒絕張敞的召見請求

    皇帝的大事不放過,皇后的閒事也不放過。8﹏>﹍`.ya`en8.`王皇后沒別的愛好,就是愛出門遊獵。張敞看不過去,逮了一機會遞上一奏書,引古通今地講了一大堆道理,最後總結出皇后遊獵的幾大弊病,搞得皇后都不好意思,從此再也不出宮門

    其次,張敞還特沒官威。在漢朝,要想升官,先積官德,再行官威,這是做官之道。張敞官德頗盛,就是不太講究官儀。在他身上曾生過兩件事,成了漢朝所有公務員的反面教材。第一件事:張敞罷朝上街時,故意讓御史在後面趕馬,他就在馬上用屏風拍馬,好一個娘娘腔;第二件事:傳說張敞在家裏特愛替妻子畫眉,且還畫得相當不錯。於是一傳十十傳百,這事就傳到了宮裏。搞得宮裏有關部門認爲張敞太不像話了,於是上書彈劾他

    政治娛樂化,在兩千多年前的漢朝,還遠遠沒有這個前意識。劉詢也認爲張敞這行爲的確有問題,必須找他談談。於是就把張敞召來訓話。沒想到張敞不但不引以爲恥,還理直氣壯頂撞道“我替自己老婆畫眉,那是閨房中的樂事,關外面的人什麼事如說這行爲不好,天下比這爛的多了去,憑什麼要拿我畫眉來說事兒”劉詢被駁得無話可說,只好順他了

    劉詢之所以還能忍張敞,主要是張敞是個幹實事的料。不過作爲懲罰,只能讓張敞呆在京兆尹了。如把他調進中央,那大漢朝威儀天下的光輝形象,到底還要不要

    終於看出張敞是個啥樣的吧:對待工作,總是夏天般的熱情;對待黑社會,總是冬天般的嚴打;對待領導,總是以秋風攪大湖的態度,起點波瀾才罷休;對待老婆則春天般的溫暖,絲絲入懷。好一個風情萬種的男人

    既然皇帝與皇后的閒事都敢管,憑啥就不能管黃霸在張敞看來,黃霸當了丞相後,正事沒整出啥東西來,偏偏整一些無聊的事,就是動不動上奏,說今天在何處現多少鳳凰、神雀政績是搞實幹幹出來的,不是靠吹牛吹出來的。這個道理,難道黃丞相不懂

    事實上,不是黃霸不懂。只是人家日子也難過,政績搞不出來,總不能不讓他吹點牛吧,不然對皇帝怎麼交待

    張敞想動黃霸,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祕密。>  ﹏8  .這個祕密跟蕭望之有關。蕭望之是張敞的好朋友,劉詢熱捧黃霸,冷凍蕭望之,讓蕭去陪太子讀書,你說蕭會好受嗎蕭望之不好受,張敞當然也不好受。所以如修理黃霸成功,不僅爲公事,連私怨也一起算了

    一說張敞要修理黃霸,可能就有人會想:張敞到底搞啥陰謀。但別忘了張敞是什麼人一個連皇帝、黑社會、緋聞都不怕的人,還有他不敢作敢當的事嗎說張敞搞陰謀,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事實上,在張敞的人生哲學裏,沒有陰謀,只有陽謀他要做的事,都是經得住陽光考驗的

    張敞行動了,他愛上了養鳥。張敞養的不是金絲雀、不是小黃鸝,而是鶡雀。鶡雀,出產於羌中,長安少見。張敞養的不是一兩隻,而是一羣,不是圈在籠裏養,而是放在地上養。很快的你就明白:張敞爲啥要把這稀有鶡雀不圈着養了

    鶡雀是長翅膀的,你把它們放地上養的話,它們會跳上樹、躍上屋頂,還會飛到別人家去,更有可能會被人

    抓住,一去不回。但張敞沒有絲毫擔憂。天要下雨,鳥要飛走,那就隨它們去吧

    有一天,張敞的鶡雀全不見了。有人告訴張敞:您養的鶡雀出現在丞相府的屋頂上張敞笑了。如沒猜錯的話,有人就要中計了

    中計的人,當然就是丞相黃霸鶡雀引起了他的注意,黃霸瞧了半天,驚呼一聲“那不是神雀嗎”於是就生了之前的一幕。黃霸連忙上書告訴劉詢:丞相府飛來一羣神雀,那是地地道道的祥瑞啊

    長安有祥瑞,劉詢當然是高興的。但還沒高興兩天,就收到了一封奏書。奏書很長,引古論今,這當然是張敞的風格。劉詢看完奏書,馬上把黃霸召來,黃霸一看,當場就傻了

    張敞的奏書是這樣說的“飛到丞相府上的,不是什麼神雀,是我府上養的鶡雀。雖都是雀,可一字之差,謬之千里啊”接着,張敞在奏書裏借題揮,痛罵黃霸張敞不是街道婦人,張口即吐髒字,他是文化人,罵得很委婉,也很痛快“幾乎全長安的人都知道我在養鶡雀。沒想到鶡雀不小心落到丞相府上,黃丞相卻當它們當成神雀向皇上邀功,這實在不該啊這裏我得聲明:我不是要跟黃丞相擡扛,我只是想借此事引起皇上及諸位高官注意:所謂政績,是腳踏實地幹出來的,不是靠抓幾隻鳳凰、神雀吹出來的身爲丞相,要知道什麼是主要、什麼是次要。所以,祥瑞之風不可長,長此以往,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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