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少年帝國 >石顯擅權篇
    reax;    此時漢元帝劉奭的後宮內,除了皇后王政君之外,又多了兩張新面孔:傅昭儀、馮婕妤。

    後宮中本無“昭儀”這個名號,此乃漢元帝劉奭所設,位視丞相、爵比諸侯王。由此可見劉奭對傅昭儀的寵愛,尤其傅昭儀還爲劉奭生下了濟陽王劉康、平都公主這一男一女。劉奭喜歡傅昭儀勝過皇后王政君、喜歡劉康勝過太子劉驁。

    匡衡爲此專門上疏進諫,勸皇帝要辨明嫡庶,不得移卑逾尊。劉奭便下詔任命匡衡爲太子少傅,但寵愛傅昭儀母子如舊。

    bc132年,黃河曾有一次大決口。當時因田蚡因私廢公,所以一直拖了32年,纔在bc109年堵上了在東郡瓠子的黃河決口。但不久,黃河便又在魏郡館陶縣決口,從此黃河被一分爲二,分出了一條叫屯氏河的支流,在渤海郡章武縣入海。而本年,黃河又在清河郡靈縣的鳴犢口決口,搞出了一條鳴犢河,而屯氏河斷流。

    建昭元年3月,劉奭行幸雍地,祭祠五畤。

    冬天,漢景帝劉啓的六世孫、河間王劉元因濫殺無辜被廢,遷往漢中郡房陵縣。

    本年,漢元帝劉奭下詔:罷除漢文帝之母薄太后的寢祠園。

    本年,漢元帝劉奭帶着後宮嬪妃們一起往虎圈打獵,文武百官也一體隨行。劉奭左有傅昭儀、右有馮婕妤,正左擁右抱快樂之時,突然險情出現

    虎圈中的各種野獸,本來都是在籠子裏的。突然有一隻野熊,不知怎麼就掙脫了籠子,竟向御座前奔來。御座外面有檻攔住,那熊把前爪攀住檻上,欲聳身跳入。直嚇得以傅昭儀爲首的後宮嬪妃們紛紛驚走。只有那出身將門、左將軍馮奉世之女馮婕妤挺身向前,當熊而立。

    漢元帝劉奭亦大驚,正想叫馮婕妤走避。這時衛士上前,將熊格殺。馮婕妤花容如舊,緩緩退下。劉奭問道“太危險了,大家都在逃命,你怎麼就不逃反進呢”馮婕妤答道“妾聽說:猛獸一旦抓到一個人,就會停下來。妾恐它侵犯陛下,故情願以身當熊,免得陛下受驚”

    劉奭聽後當然感動不已,只是傅昭儀聽後不免生妒

    建昭2年1月,劉奭行幸甘泉,郊祀泰畤。3月,行幸河東郡,祭祠后土。4月,大赦天下。

    6月,劉奭立自己的三子劉興爲信都王。同時進封其生母馮婕妤爲昭儀。傅、馮二昭儀位均勢敵

    郎官京房,本與五鹿充宗同爲頓丘人氏,亦同學易經不過五鹿充宗師從梁丘賀、京房授業於焦延壽。師說不同,講解互異。且五鹿充宗阿附石顯,尤爲京房所不齒。

    一日,劉奭召見京房,談論經學,順便說及史事。京房便道“敢問陛下:可知周朝的幽、厲二王,爲何危亡嗎”劉奭說“任用奸佞,所以危亡”京房又問“他們何故好用巧佞”劉奭說“誤認奸佞爲賢人,所以任用”京房再問“如今怎麼知道他們不賢了呢”劉奭道“若非不賢,何至危亂”京房道“是啊所以說:任賢必治、任不賢必亂。幽、厲二王何不別求賢人,卻偏偏要專任不賢,自甘危亂呢”劉奭笑道“亂世人主,往往用人不明。否則從古到今,哪還有什麼危亡之君呢”京房道“齊桓公、秦二世他們也曾譏笑過幽、厲二王。然而一用豎刁、一信趙高,奈何不以幽、厲爲戒,早自覺悟呢”劉奭道“齊桓公、秦二世,本來也算不得明君啊”

    京房見漢元帝始終只是泛談,不免着急,當即免冠頓首道“春秋242年,迭書災異,以垂戒萬世。今陛下即位已來,天變人異,與春秋相似。敢問陛下:今日是治世是亂世”劉奭嘆道“恐是亂世吧”京房道“那陛下現在任用何人呢”劉奭道“如今任事諸人,當不致如亂世的不賢吧”京房冷笑“後世視今日,也如今日視前世。還請陛下三思”劉奭這次沉吟良久,方纔開口問道“那今日是何人足以致亂”京房道“陛下聖明,自當知之”劉奭道“朕實不知”京房不得不說“陛下平日最親近、得參祕議的近臣”劉奭道“恩。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京房滿望漢元帝劉奭這次能醒悟,罷黜石顯等人。哪知道最後等到的卻是自己被趕出長安,去做魏郡太守,用考功課吏法治郡。石顯、五鹿充宗的理由是“京房你提的這考功課吏法,朝臣多以爲不可行。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你就做給大家看看嘛,到底可不可行”

    京房知道事情不妙,便向皇帝請求乘傳奏事的權利,劉奭一開始也答應了。只是後來又聽了石顯的蠱惑而後悔了,派自己的大舅子王鳳去傳旨收回了京房的乘傳奏事之權。京房就是這樣離開了長安

    才過月餘,京城中便派出官吏,將京房下獄。此案是因漢元帝劉奭弟弟淮陽王劉欽的舅舅張博而起。張博曾是京房的學生,跟着京房學易經後來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京房。京房每次召對回來,常常將自己與皇帝的說話告訴岳父張博。張博又將這些話轉告淮陽王劉欽,說朝無賢臣,災異屢現,天子有意求賢。大王何不自請入朝,輔助聖上劉欽自然歡喜,竟替張博代償了二百萬負債。張博又給劉欽寫信,說自己已打通好石顯的關節,用去黃金500斤,已一切搞定。大王你就快上書吧劉欽二話不說,500斤黃金如數付給。

    然而此事終被石顯查知,下令逮捕張博兄弟三人與京房,最後以“翁婿通謀,誹謗政治,歸惡天子,詿誤諸侯王”的罪名判張博與京房棄市。對淮陽王劉欽則傳詔切責。劉欽上表謝罪,幸得無恙。

    還有御史大夫鄭弘,被以

    京房同黨的名義免冠,貶爲庶人。8月3日,光祿勳匡衡升任御史大夫。

    緊接着又興起一場冤獄,也是石顯一手做成。坐罪的是御史中丞陳鹹、槐裏縣令朱雲。朱雲因石顯擅權、丞相韋玄成等依阿取容,不如先彈韋玄成、後劾石顯。於是朱雲上奏,具言韋玄成怯懦無能,不勝相位。區區一縣令,怎能扳倒當朝丞相突然結下冤仇

    正好朱雲因事殺人,被人告發。韋玄成便在皇帝面前說朱云爲政多暴。湊巧此時陳鹹在旁,不由暗暗替朱雲着急。回家後急忙寫信通報朱雲此事。朱雲覆信,請陳鹹代爲設法。陳鹹便替朱雲擬就奏稿,讓朱雲依稿繕成,明日請交御史中丞查辦。

    誰料此事偏被五鹿充宗得知,當即告知石顯,便下令將朱雲與陳鹹一起以“漏泄省中語”的罪名下獄,後來得義士朱博相救。兩人才免於一死,陳鹹髡爲城旦、朱雲免爲庶人。

    石顯威權日盛,與中書僕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結爲黨友,滿朝公卿盡皆依附。有民謠這樣唱道“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綬若若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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