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295章
    強章不壓地頭蛇。

    劉啓不願看到她們衝出來,趁人之危,報足夙願,只好邊走邊回頭嚷:“章大貓。我回去睡覺去。”

    回到住處,湯藥,夜宵已經一應俱全。

    他一一受用,而後上牀睡覺,不一陣便已昏昏睡去。睡到第二天醒來,他真的病了,頭疼欲裂,渾身發燙,冰冷壓制住的腫勢也不甘寂寞,頭上的包足有嬰兒拳頭那麼大,兩眼睜都睜不開。

    章維請醫生爲他診治。郎中們無不驚歎世上有被打成他這樣而沒有骨折,昏厥,大小便失禁的。

    劉啓就舒舒服服地任他們診治,擦藥酒,喫山珍,喝鹿血,被一隻擀麪當搓來搓去。到了第四天,他除了顆“豬頭”腦袋,身體上的淤血已消散得差不多了,還爲章琉姝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拎一隻足有二十斤的大銅鏟,把雪人的下盤打得像石頭一樣結實。第五天,那更是一條脫困的蛟章,扛着一張數十斤的厚盾,硬是逃過章妙妙及其夥伴們的尾追堵截,看得章維都瞠目咂舌。

    轉眼已是章維爲了政治上的目的,特意邀請靖康使者一起北向出獵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卻讓學堂裏的大小孩子們發狂。

    學堂裏的孩子平日在學堂讀,沒有過多的時間打獵。

    章維怕他們放鬆弓馬騎射,讓一年裏中參加二到三次的大型狩獵,接受考較。

    今年打了幾場大仗,秋獵已被取消。沒有那個男孩子不眼巴巴盼望着來一次冬獵。他們早早地收拾妥當,你喊我,我叫你,裹上一兩個本不在學堂裏上學的阿弟,成羣結隊地到鎮外集結。住在章妙妙家的飛鳥因爲臉傷未愈,原本不肯頂着這顆“豬頭”上陣的,卻不料章維早一天給他準備好了鮮亮的衣甲和上等弓馬,要他,章阿妙和章阿姝一起去。

    他磨磨蹭蹭地束馬,整裝,被一催再催,還在抱着馬匹股幹打轉。

    正是他想着是不是告訴章阿舅,自己已經不再上學了的時候,門外傳來“笨笨”的叫聲。他懷疑別的馬叫不出這聲,出門一看,竟是劉阿孝,章血,章沙獾送馬來了。

    他們不但送來了馬,還送來甲,弓,刀、箭、矛、乾糧,圓盔,小斧一來到,就笑容滿面地要劉啓出醜,問:“大牢裏的人都打你哪了”

    劉啓又想借機拖延,連忙衝他們大叫責備:“我好不容易纔準備好,這下又要從頭再來。”

    等不耐煩了的章琉姝趁他沒帶帽子,伸手扣住七八根小辮,輕輕那麼一擰,便擰出一句:“你們送來我也不再換。拉着,備用”

    狩獵就像打仗。晚不得。他們去得也還是時候。之一刻後纔算遲到。

    章維的千戶官阿林琦蘇哈令人清退一些湊熱鬧的大人小孩,沿雪坎按兵,鳴第一遍號角。吹罷,幾百兒郎便已各歸其隊。再鳴第二遍號角,人馬雷動輾轉,沿皚皚雪坎肅肅列陣,混如一體。他騎馬繞陣,走一週回來,迎來三個遲到者,一個是家中有事的大人;一個是小馬尥蹶子的孩子;一個則是尥蹶子那巴娃的哥哥,想必也是爲了阿弟治住他的小馬。阿林琦蘇哈厲聲訓斥了他們一番後,前去大營討令。

    章維把自己的大小二女帶在身邊,也不許劉啓再聽號歸隊,眼看阿林琦蘇哈自遠而近地奔來,再次囑咐說:“你要一刻不停地跟在阿舅身後,悉心領會。”劉啓擡起頭,把耳耷拉披往腦後。他見阿林琦蘇哈已在兩人面前滾落下馬,稟報說:“人馬齊備,謹尊狼主調遣”心說:“朝廷的大人還沒有來呢。”章維讓阿林琦蘇哈到自己的身邊說話,也問:“方楊兩位上國大人怎麼還沒來,派人去催了嗎”劉啓立刻看住阿林琦蘇哈,又想:肯定是這傢伙忘了。阿林琦蘇哈卻沒忘,躬身回答:“一連催了三遍。”

    章維不快,說:“既然已經催了三遍,怎麼還沒有來”

    阿林琦蘇哈輕蔑地說:“他們中原人貪圖逸樂,受不得半點兒風寒想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來得了的。何必把他們放在心上。”

    劉啓忍不住大嚷:“他們不來不行,再去催呀”

    他不合時宜地插嘴,引起阿林琦蘇哈的注意。

    阿林琦蘇哈以爲是個少年扈從,隨口嚷:“小巴娃子,別亂插嘴”

    章維笑道:“他說得對。”他一勾手,讓劉啓再走近一點,指着阿林琦蘇哈說:“這是我的猛犬阿林琦蘇哈大人。他立下的功勞數都數不清楚。你代阿舅向他問一聲好。”

    劉啓連忙行禮,說:“阿林琦蘇哈大人安好”

    他讓劉啓問候阿林琦蘇哈,不如說是在告訴阿林琦蘇哈:這個孩子可以代我說話,你不能看不起。阿林琦蘇哈不敢怠慢,感激地給章維說:“這都是奴才應該的。”又連忙給劉啓說:“寶特安好”

    章維這就他派人再催。

    正吩咐間,有人自一旁趕馬上前,叫道:“不可”劉啓放眼看去,認得他是阿舅的謀士吳隆起。

    他記得前幾天見到,這人還一副面色蠟黃的樣子,萬想不到幾日不見竟穿了一身得體的黃羊裘衣,扣了一頂獐帽,雅儒風流,春風得意。

    吳隆慶感覺到飛鳥的眼神,扭頭向他笑了一笑,方抱拳道:“事不過三。狼主勿需再催”他又說:“我們等得越久,禮愈加恭謙,他們來得越晚,愈顯無禮。狼主可在他們面前責備手下,令他們無地自容。”

    章維以爲可行,意味深長地在劉啓耳旁說:“論奸詐。你我都不如他。”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方、楊兩位使節方纔帶領五十餘騎,驅車趕來。

    那五十騎穿著鐵甲,帽翎著白,手執長戟,老遠便發出“咔嚓”之聲。章維讓一名族親把他們接到面前,帶劉啓一起上前,客客氣氣地說:“兩位大人安好”

    方白先露出腦袋,而後下車,回身挽了楊達貴,到面前客套,說:“勞煩章大人久等”

    他二人之所以姍姍來遲,不是起得不夠早,而是在做足動員準備,顯足上邦風範。對兩個人而言,敵酋的考驗萬不可馬虎,哪怕不適應這兒的氣候,也要挺一挺,這就提前讓兵卒們以厚褥裹身,外套兵甲。想拆厚褥補衣裳,絕非一時半會可以做好,豈有不晚的道理。

    章維笑道:“不礙得。”

    突然,劉啓往前一指,問章維說:“阿舅。那裏怎麼有人跪在雪上”

    阿林琦蘇哈連忙上前,說:“這幾人無禮失期,原本當斬,只恐驚擾上邦使者,責令鞭撻。”飛鳥說:“怎麼還有小孩”章維顯出喫驚模樣,大步上前。方白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也連忙跟上。他們上到跟前,果有一名十來歲大小的小孩,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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