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04章
    章維看着他道貌岸然地臉,恨不得上前就是一巴掌,不禁自牙縫裏擠出話來,獰笑說:“你當我不知道麼在你們的京城,一匹馬起碼要百兩紋銀以上,戰馬更是三到五倍。而糧食豐年不過十文,按十文,也可買糧十萬斤,相當於三千石。”

    楊達貴喟嘆說:“只有千里馬才值這個錢。您是弄了個糊塗”

    章維惡狠狠地說:“放屁。千里馬價值千金,千兩黃金按黃金折換銀兩你當我傻麼”

    楊達貴默然,良久方說:“物價上漲,糧食價格攀升不下。按一千石糧食就是兩萬七千斤,用官制兩百斤麻袋,足足要裝一百三十五袋,夠一家人喫十來年,高得也太離譜。”他支撐着爬起來,狼狽地往外走,走幾步已身形不穩,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章維也知道自己的價格也太高,改口說:“五百石吧。至少也要五百石。馬要經過三五年的牧養方能乘騎,若按喂精料算,幾年亦須幾千斤糧食吧。啊”

    楊達貴猛然回頭,撐起全身一躍,臉目通紅地大吼:“可它也喫草”

    章維哂笑道:“它是喫草。可你要知道它得啃多大一片草。草原上狼蟲甚多,加之風雪疾病,三匹能成一匹麼若是馬、牛、羊喫草白長,養多少有多少,何必還求諸於中原皇帝我按精料算,不過是按老劉家的養法算而已。”

    他面無表情地說:“他若肯以兩百五十石賣你好馬,那是你們白撿的。記住,白撿的。你們一直都在白撿,而我們要拿回來,只能靠流血,靠戰爭。”

    楊達貴當作是威脅,“哼”地一聲往外走。

    突然,章維於他背後喝道:“你給我站住”楊達貴只當他爲自己的無禮而發作,慢吞吞地回過頭,流露出要殺要剮隨你的表情。章維用犀利的眼神掃他一眼,卻是追問:“你告訴我,你們爲什麼不要”

    他看楊達貴一聲不吭聲,眼神慢慢收斂,驚訝地問:“你不說我也明白。他請你們儘快離開老劉。這個人不識時務嚄,他怎麼就不爲大朝着想呢不過我不一樣,只要你們朝廷肯給富貴,移民墾殖,戍守左右,我哪樣都能接受哪樣都能接受啊只是,你們也不該刺殺他吧”

    楊達貴大喫一驚,說:“被刺”

    章維緩緩地說:“沒錯。也好死了倒一了百了,只要他那些部衆不知情,再也妨礙不到你們大朝來往出入嘛”

    楊達貴急急搖頭,申辯說:“絕不是我們朝廷的人乾的。”

    他的眼睛在眼眶裏陡然轉動半圈,恍然停滯,反若有所思,斜眼瞥了章維說:“他只不過有點兒牴觸情緒,也不是很激烈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死了倒還真一了白了”

    章維想不到他反過來暗示是自己下的手,擺手打發他說:“上使大人還是早早歇息吧。”

    車馬並排行走,在雪夜裏不停歇地移動,慢慢吞吞來到遠離北風的山麓。

    他們好似怕驚動恐怖的荒原,卻依然發出寂寥的聲響,細細分辨,既有出雪車的摩擦聲,馬蹄塌陷聲和沉重的吸哺聲。黑夜裏突然響起葉赫完虎臣的聲音很顯然,他自己騎着馬,而旁邊橇車上少年是他的哈哈珠子。

    他早在馬上抱作一團,乾脆跳下來亂蹦,呼呼尖叫,哆嗦說:“我們走了多久”那少年也發覺這雪夜簡直不是人能熬得住的,縮着身子,把持住“嘎噠”直響的牙牀,叫道:“走了不到兩個時辰。”

    葉赫完虎臣不是在馬上打瞌睡,而是頂風冒雪一個多時辰,已極難忍受,覺得很長、很長的時間。

    他的哈哈珠子牙豬兒也一樣,他念叨說:“完虎臣,我已經凍得不行,也不知道劉啓消失好幾天,是怎麼頂得住的”

    葉赫完虎臣想起劉啓,嗒嗒打了個激靈,說:“我哪兒知道”

    遠處時有野獸悲鳴,聽在人耳朵裏並不是件高興的事。

    兩人有喪家之犬的心悸,不由更覺得天氣奇冷無比,接連往四周看看,起了在這裏應付一夜的打算。

    他們對着頭哈手,弄出一團火,只等火光一在臉上模糊地在跳動,就已感覺到一團直入心底的熱氣,迫不及待地貼着火頭放手。

    那哈哈珠子收拾着橇車,又想起什麼,扭頭唸叨說:“他們都說劉啓入老林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騎上馬就走了的。”

    葉赫完虎臣不願意提劉啓,很是煩躁,說:“他是人麼若不是爲了贏得貝格的歡心,我也不會與他結仇。”

    他卻往下痛罵發泄:“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現在看出來,他就是一隻野獸。他受了傷,鑽進老林怎麼好呢他在喫什麼那狼蟲虎豹他不怕他會找我拼命,從他的眼神裏就看到了。我不怕他的刀法,就怕他是個瘋子”兩人邊說邊忙碌,聽到寂靜的背後響起輕微的馬蹄,不禁相互對視,均說:“不會是劉啓追來吧”

    葉赫完虎臣最先反應過來,朝馬蹄來處指手。

    他的哈哈珠子連忙拉了旁邊的馬,加鞭趕過去,不大工夫兒回來,老遠大叫:“是他。是他。”

    葉赫完虎臣格外喫驚,也扯了匹馬一躍而上,將火把和雜物拋於腦後。

    劉啓帶着花落開和劉阿孝馬不停蹄地往家趕。

    倆兄弟都是帶有強勁心臟的野獸,但花落開卻不是,恐懼和寒冷都能像毒藥一樣吞噬他的心臟。

    他感到自己的衣物咯吱吱響,格外害怕在野外被凍死,呼吸急速加重,再因吸不進大量的寒氣,等下來跟着馬兒慢跑,某個剎那間突然變了臉色,下了馬,一挪一挪地走路。前面倆兄弟都把他當成半個大人,聽他在後面斷斷續續地呼喊,以爲他是裝出來的,等明白過來,纔有點兒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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