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10章
    劉海擺了擺手,說:“葉赫家族十幾嫡親已經死於非命,葉赫楞泰也被章嶺攆到黑水下游做十戶官戴罪立功。這就是你乾的好事。倒也不知道是葉赫家族在欺負你,還是你在欺負他們葉赫棱泰跟着我打過仗,我瞭解,那是個憨人,我上次找人遞話,他也只是嘴上硬,實際上只是想告訴我,別欺負他,欺負急了他會反抗。”

    他給衆人說:“劉啓頑劣不堪,難成大器。看他差點惹下大禍,做父親這些年能因爲溺愛而太過放任,很慚愧,很失望,今天痛定思痛,準備放他到河坡牧羊,並剝奪繼承家業的資格”

    劉英還覺得是氣話,只見阿哥來到祖宗牌位面前,又拿出準備好的囑,放在桌子上,失色道:“阿哥。光是劉啓逼迫葉赫家的本事,他怎麼成不了大氣”

    劉海冷冷地說:“老三。你不知道吧,他鬧着不讀,要到河坡牧羊。那好,我就成全他。”

    劉啓酸酸的,說:“我喜歡。”

    劉海說:“那你喜歡吧,放到你後悔。”

    劉英看劉啓皺着眼想滴眼淚,不由站起來要走。要走間,劉阿孝大叫:“我也去。”劉海扭過頭來,說:“你是你阿爸的兒子,和你阿哥不一樣。”

    劉英走了,劉海回到房子,覺得自己的寶貝兒子正在傷心,難過,不由把指頭放到腦門上揉,感覺花柳霜一臉怒色地闖進來,站到跟前,失笑道:“你已經知道啦想怎麼說呀”

    花流霜高聲爭執,說:“你的兒子不成器他是哪裏不成器他只有十三歲,還不到過歲,只能說不滿十三歲,舉手投足差點滅掉英勇善戰的葉赫氏,這也叫不成器你去年怎麼覺得他是你的驕傲爲什麼到了今年,覺得他不成器”

    劉海靜靜地看着她,說:“他必須不成器。”

    花流霜不敢相信地問:“這就是你的道理子承父業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能做這樣的決定家業要誰來繼承你別忘了,你只有一個兒子。”

    劉海說:“兄終弟及也是天經地義”

    花流霜怏怏點頭,說:“我明白了。”

    劉海伸出手去,讓她坐下,說:“我也是爲他好,大家都好。”他說:“你知道嗎章嶺提起孩子們的婚姻時,我真想開口拒絕。”

    花流霜冷靜下來,卻還帶着譏諷說:“爲什麼”

    劉海說:“孩子的婚姻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齊大非偶你聽說過吧

    “鄭國的世子不敢娶齊王的女兒,就是因爲齊國是大國。一旦兩人成親,齊國凡事皆可干涉鄭國之事,齊姜也可任意鄭伯,豈是一件好事”

    花流霜哂道:“你想得古怪,這根本就不是一碼事”

    劉海沉沉地說:“其實都是一碼事,我要真撒手而去,只能兄終弟及,而章嶺是劉啓的岳父,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我知道,你就想着讓劉啓繼承章嶺的事業,可你也不想一想,劉啓靠什麼來駕馭章家這個龐然大物,靠拉來他二叔,進行一場清洗嗎章嶺若真讓大女承父之業,第一個要讓我二弟身首異處這是他不可能允許劉啓身邊有這麼一個強勢的人欺壓他章氏。這只是一個假設,其中的複雜程度很難給你說明白。你不會想讓我狠狠心,爲了自己的兒子,把老二除掉吧或者看着別人把老二除掉吧何況劉啓的性格,是多麼桀驁不馴,這你知道那章家大女又是嬌生慣養,若是娶了她,劉啓真的就過得順心麼齊大非偶豈是平白無故

    “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會殺掉自己拉扯出來的弟弟來成全自己的兒子的,而且這麼多年來,我都在爲章嶺效力,他二叔纔是這個家的主人,真要下手還未知鹿死誰手。你就不要爲劉啓胡思亂想。他要是平庸點多好他要是平庸點,可以和他二叔相處,他二叔甚至可以讓他爲主,但你看他,他就是個混世魔王。我要爲孩子好,就得早早讓他自立。他沒有繼承家業的資格,他二叔才能善待他。”

    花流霜忍不住說:“你爲他想一個前途吧”

    劉海沉默片刻,說:“朝廷時逢戰亂,我想提前放棄家業,回國效力,博一個封妻廕子,這也就是在這一兩年,到時帶劉啓回去,他有更廣闊的天地。這樣一來,大家都好,章嶺失去我這個有利的臂膀,反而要忌憚朝廷,而我家沒有功高震主的一天,章嶺也不敢向老二下手,老二也不敢猖獗。兩個人相互掣肘,俯命朝廷,可保數十年之內,關北無事。數十年之後,朝廷騰手拾藩,已經是大勢所趨,兩家皆不敢異動,從而就一藩而世世富貴。”

    花流霜知道劉海不會輕易決定什麼,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只是嘆息了兩聲。章維等於是一個兄弟,馬上又是內弟,奸詐老謀,胸懷大略。劉宇是一個母親的兄弟,爲人強勢,兇狠果斷。

    任一人都是大大的豪傑,身邊有這樣兩個阿弟,做阿哥的能怎麼樣

    寄希望兩人相互推讓

    不可能,他只能想方設法構建平衡,避免兩虎相爭。

    這也就罷了。

    劉啓呢

    若真的碌碌無爲還好,卻又是有什麼才能不好說,還是個孩子,可是將來要攪起風雲,怕不比兩人差。

    花流霜一下理解丈夫的痛苦,坐到一旁把他攬住,淚痕斑斑。

    劉海感覺了一下時間,站起來說:“我去看一看劉啓,給他講一講大丈夫何患無產的道理,若他是我的兒子,就不怕不分財產。”

    劉啓頭天晚上就在收拾自己的零碎,第二天一大早,出去處理一些奢侈品,恰好有集,賣回來兩個大木桶,攪奶棒,套馬杆,左夾右拿,興致勃勃。劉海已經讓人弄了十來只羊,一輛勒勒車,一輛平板車,家裏的人都能聽到羊叫,回頭等着看劉啓的窘相,見他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都索然無趣。

    花流霜卻不知道怎麼的,越是看他憨憨樂樂,越覺得心似刀絞。

    劉啓出去選了營址,想起風月是自己先生,不適合勞作,愁起下夜的人來,不禁把眼睛瞄上近來還不會出嫁的段晚容。

    偷偷一番話說,段晚容不知怎麼回事,迷迷糊糊就給答應了下來。

    他們選好營址,回來驅車趕馬,天上還下着大雪,鵝毛般白絮風中滯舞,糊得到處都是,衆人出門去看,只見大街蕭黯,行人稀疏,三人縮頭摟袖,車上雜物皮卷,耷拉得白茸茸的,都暗自傷懷,正要收罷視線,聽到劉啓遠遠唱起大雪歌,蕭蕭雲:“大雪生兮自太虛,大雪落兮客寄居。飄飄蕩蕩無窮盡,撲向寒門數載餘”

    劉啓的營地小小的,裏面沒留下多少冰雪,居住的暖帳、木屋,旁邊的石頭羊圈,都是劉啓熬在冰雪裏,哈着十數根蘿蔔大小的手指頭布出來,而後被天氣蘸滿冰渣和雪皮,像是一列白色斑白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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