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24章
    餘山漢鼻子一酸,哽咽道:“我不是”

    “噢,你是今天來的客人家那你知道不知道劉啓最伶俐,他是什麼都知道。”老婆絮叨地說,“你多大”

    “四十了”餘山漢見她伸出手,連忙握住。

    二牛媳婦端碗粥出來,有些靦腆地說:“我婆婆眼睛不好,愛拉人說話,你不要嫌棄”

    餘山漢安慰老人幾句,起身離開時摸出一枚線穿的子錢,放到嘴邊,眼睛紅紅的。

    他想起自己的母親,自己的兄弟都懷着敬愛君王之心,惡霸依然讓自己一家家破人亡,沒有人管,沒有人問,還是劉宇找人爲他報的仇,不禁擦了擦眼角。進了屋,花流霜見他就問:“你怎麼和他們走一起他們肯定與你家二爺鬧出了事當家的都避着他們,免得將來管不了。”

    劉宇的確已經開始縮緊馬匹供應,餘山漢一想,有點後悔地說:“我不知道呀。”

    “算了,講講家裏的情況,趙嬤嬤還好嗎”花流霜問。

    “想劉啓,做夢都想,我看日子不長了,整日都掛念在嘴邊,見人就落淚。”餘山漢說。

    “別給劉啓講”花流霜說,“他是男人,不能什麼事都要掛心上。”

    “恩”餘山漢點點頭,問,“主公現在在何處爲官我想去看看,也好給家裏遞個話,家裏的人都還念着他回去呢。”

    花流霜沉默了,看看一邊的章藍採,好久才噓了一口氣。

    章藍採義憤填膺,說:“他們說老爺在官爵上作假定下來了,讓去養馬,真不知道他圖什麼,四十多歲的人了,被人家呵斥來、呵斥去”

    “怎麼能這樣”餘山漢大怒,“老爺的官爵都是軍功,哪個敢說是假的”

    花流霜淡淡地說:“不要講這個當家的不讓講。他說什麼天下憂,則心憂,誰理他他心裏高興讓他忙,回去讓那邊的人別學你家老爺。身邊沒了自家人,是冷板凳”餘山漢立刻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說:“恐怕章嶺的官也是個空號頂多是按藩鎮外邦,君恩賜號”

    花流霜說:“嘿。就是給。章嶺要”

    她無心去管章氏的事,接着說:“就算是男人說一不二,歸國就歸國,咱閒着行吧我勸過不頂用,真怕將來塞下有事,咱這當家的兜上一兜。你來了好好地勸他,問他:這天下好壞,和他父子有什麼關係”

    話裏提到了個子,章藍採突然問到劉啓哪去了,一聽送人走了,怒不可遏,說:“他和琉姝有婚約”

    花流霜想到劉海的“齊大非偶”,覺着章藍採的話不對,果然有徵兆,讓她冷靜,笑着說:“黃家那丫頭確實標緻,要過來當個鴿子養,和你侄女能比嗎你侄女是正妻,現在呀,男人都三妻四妾的,他一個少年孩兒,喜人家丫頭貌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他們說了一會兒的話,不見劉啓回來,倒見到一身是汗的劉海回來。

    餘山漢叫了一聲,眼睛酸酸的。

    劉海推搡他去歇着,自己去拴馬,說:“沒事不要過來,章嶺和老二見你這樣,不覺得你心在我這兒”

    餘山漢走在他後面,突然看到他背後有個腳印,汗液登時凝固,血氣上飆,沙啞着說:“主公,這又何苦呢”

    劉海拴了馬笑,說:“官署裏閒,回來一身汗”

    餘山漢見他若無其事,再控制不住感情,眼淚滾落。

    劉海問:“怎麼一見我,就掉眼淚家中出事情啦”

    章藍採走來讓劉阿雪再抱一個瓜喫,順便告一告劉啓的狀。

    劉海正說着要劉啓好看,劉啓和二牛一起回來。劉啓牽着馬,馬上放着幾匹布,二牛步行。

    兩人也都渾身是汗,劉啓見面就問,“飯好了嗎我喫完了飯要賣布”

    他看到餘山漢看他拖着的布,說:“白布走俏,這次我打馬飛快,從城外緊急弄來點布,想不賺都不行”

    他說得鎮定自信,眼睛一閃一閃的。

    章藍採覺得冤枉了人,看劉海要拍幾巴掌爲自己出氣,連忙拉住他胳膊,說:“趕快喫瓜吧。二牛。”

    他們喊來楊小玲和她婆婆時,劉啓已抓住兩片瓜蹲在一邊大口咬喫。

    他悶頭咬瓜,一擡頭就驚濤駭浪:“阿媽我們家的糧食還有不市上的糧食都已經按銀幣賣了,我回來去肉鋪,對面排着一大隊人海,瘋一樣地擠扛。我們現在僱的人快養不下了,我喫完就去賺錢。”

    正說着,一輛馬車馳走的聲音響起。

    二牛看到兩個穿衙衣帶抹冠的小個子公人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笑着招呼。

    楊小玲也一臉狐疑,到婆婆身邊準備扶了避走,繼而知道是張國燾才放心。

    張國燾一來就說:“陛下一駕崩,這糧食就瘋漲起來,我找倆人忙,送點糧食過來。”劉海問:“這糧食從哪來的”

    張國燾笑道:“大臣的俸祿雖說發的是金,實際是糧食折價,前兩天糧食就開始漲,現在漲得不像話,京城裏的堂官都要糧食,不要錢,今兒還鬧了一出,朝廷只好發糧食,我剛領過來”

    朝廷在此境地要安民,干涉糧價,怎麼轉風放糧,官員都開始領糧食,這讓百姓怎麼想不是在暗示什麼嗎

    劉海有點兒走神,說:“糧食不能這樣漲下去。”

    張國燾現在官運亨通得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熟知內部詳情,指使兩個公人挪糧,說:“國喪在即,因喪處夏,又屬突發,官員們都在爲此準備,只圖早日評定廟號,通報治喪。有人提議限定糧食價格,誰能顧得大臣們都說,新王登基,大赦天下,形勢穩定,糧食自然就降了”

    “誰說的”劉海詰問,接着說,“戰亂過後又有旱災蟲害,糧食本來就不足。現在一恐慌,商人們就會哄擡。不早早平抑,很快就抑制不住。”他知道章維和自家老二都一直拼命地吸納糧食,說:“凶年三緩,現在國事艱難,富戶囤穴,貧戶無立錐之有,一旦漲起來,富戶更囤,貧戶不想餓死,就要賣子賣女賣地,如此惡性相循,再穩定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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