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40章
    一下校場,劉啓放心了,想起阿爸校場上威風凜凜,勇奪爭勝,心血也是沸騰着的,自然記起要一股作氣,去找黃天霸算賬。他看着裝老實的“苯笨”心頭就上氣,想一想自己差點沒有坐牢殺頭就又多了一層氣,再想到小玲嫂嫂輕腫的面孔,就把這一股股的氣就彙集到血液裏,半分也等不耐,其實要不是他阿爸的事壓着,一大早就帶人殺過去,討出是非了。正好見了二叔,開口跟二叔借了兩個人,到家之後又緊急動員幾名流民出身的男兒,已經有點兒氣勢,當即殺奔黃天霸家。

    十餘人有步有騎,手裏撈了可撈的各種東西,還點了幾枝火把,自然不打算照明,而用來放火燒東西,也是風馳電掣,氣勢洶洶。

    劉啓帶着他們,那精神頭自是不用說,是一面趕路,一面底氣十足地在心裏叫囂:“黃天霸。今天不教訓完你,我就不回家”

    這時已經是下午,天爺緊繃的臉龐至今無任何變化,昏白中帶着青灰。天氣奇冷,中午地面還被冰渣爬緊,可黃門大宅裏的人卻一腔熱火,都忙得快斷了腿。他們正張羅着一起盛大的宴會,邀請在京的各行各業中的名流。

    說起緣由,和劉宇也不無關係。

    黃家本是馬業巨擎,在黃文驄這一代達到事業的頂峯。馬行竟走過靖康的法令,建到國外去。其中的馬匹,質優,價低,在圈子裏是有口皆碑的,壓得整個行業的其它人擡不起頭。這個龐大的家族行會蒸蒸日上,伴隨着巨大利潤和續接的投資,許多問題也暴露出來。首先,他們這個商業世家年紀太大了,子孫過多,股權分散,容易被外人握在手裏;其次,時有私中侵吞公中,造成不不要的資產流失和人浮於事。

    近來物價飆升,朝廷調整,各行業安分恪守的生意人家都在虧損。

    各地錢莊也紛紛採取手段,保基固業,有的對商家加息觀望,有的中斷債務,討貸求現。這對頭腦的人來說,不僅僅是風險也是機遇。家主黃文驄一面收縮產業陣地,一面把希望寄託在與朝廷和顯貴們的大單交易商,以此保證贏利,走出危機。可就在黃家爲朝廷幾單生意墊付的節骨眼上,某大債權人看準時機,猝然下手,用低價馬匹頂去黃家立可兌現的生意,口氣一轉,要求償還大筆的債務。

    黃氏一下面臨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只得將積留馬匹大賠抵賬,但各處的債務還是雪花片一樣催到。

    此時新血來不了,馬行分支拍賣不去,週轉遇到前所未有的問題,而旁枝子弟紛紛低拋股權,各房也都有分家的呼聲,把黃文驄弄得是焦頭爛額。

    這起打腫臉充胖子的宴會,便是應時而辦,應事而辦,以尋求主顧們的助,自家度過債務週轉不靈的難關。

    要是家中破產,那什麼都不是自己的了,黃文驄把這個理看得明白。他是不管再困難,也不放鬆眼下的宴會的規格,能辦多紅火就辦多紅火,能花多少錢也就花多少,也好讓外人恢復對黃氏的信心。

    宅子因爲靠郊而通闊,後銜着的大花園子裏張燈結綵。

    黃文驄早請了人佈置,一路兒都掛着名貴的琉璃燈,中間正開的場地與兩旁的閣廊都結着紅毯,在分出的歌舞場地的空地上一溜色排開案几。

    從南面臘口渡裏辦來的各地水果蜜脯都已經上器,幾十個使女都在一旁穿梭,擺的擺,挪的挪。

    她們將金銀銅鐵器物集中擺放在圍裹屏風處,又逢上裏面烹飪傭人,疙瘩串一樣亂碰頭,沒頭沒序。

    “什麼時候能好”黃文驄不滿人們挪來顛去,結高掛遠的雜亂,不耐煩地問管這檔子事的弟弟和管家。

    王管家一頭汗,正衝身邊走過的人喊着“快,快長點眼”,聽他一問就挪身過來,呼了一口氣說,“老爺,沒什麼問題的。提前上器的果品只要一上,廚子一起火,到時準備到什麼就上什麼,一點小處照顧不到也無關緊要。就怕這天,您看,整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要變。”

    “要是變天了,那就是天不保佑。”黃文驄無可奈何。

    “寧國公怕是不會來了。”他的兄弟黃文強在一旁合計,“聽下面的人說,他要回封地”

    黃文驄冷然一笑,四處看了一下,說:“他會來的我黃家不倒,他左閥能撈到大量的好處。”

    說完,他想起這橫禍的根源,牙根都癢癢的。

    他甚至還有心記得:當年劉海不過是一個少年馬客,被自己父親招待,吃麪條都用手抓。再看如今被這樣一家人踩下,那心中就像被上萬只螞蟻爬過,怎麼也不是個滋味。

    親戚中有人建議,說讓他把女兒許去,服個軟了事。

    他卻萬萬咽不下這一口氣,尤其被兒子捎來的話激怒,讓自己爬過去

    自己的頭也不是向任何人都低的,來吧。再怎麼也是大根基,就不相信你一個暴發戶能喫得下。

    同時,他也認準了金銀大亨沈萬三,這下把女兒許配給沈萬三的長房孫子,來換取這大亨人物的救助。

    他覺得若是沈萬三點一點頭,自家就掛了個金字招牌。

    他想了一圈,看看天色也沒有變得徵兆,心中又見開朗,邊往裏屋裏走,邊說:“老王可是立了頭功,時下還能將貨物採集得這麼全,真是不容易”

    “稍候,我從帳房給你撥賞。”他正說着,聽到正門嘈雜一片。

    正要去問怎麼回事,門房裏已有人急忙跑了過來。“老爺,少爺不知道惹誰了。外面來了十來個人,說要是不把少爺交出去,連老爺的面子也不給。”

    黃文驄下巴上的鬍子和下巴上的鬍子都氣得擰成一團,怒道:“這從哪個來搗亂的,無法無天了不是快找人,轟他們走”

    剛說到這,外面甩來一枝火把。

    前院天井上蒙着的日色布幔着了火,瞬間就燒起洶洶的煙。家人們撐起竹竿挑打,可不但打不滅,還攪起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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