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42章
    恐怕也只有他才這般誇獎。

    劉宇微微目視劉啓,知道他就這點出息,嘆氣說:“我兄長也是一代豪傑,可這小子卻不像他。少小還顯得出奇,可越大越出格兒,說笨也不是笨,你撬開他腦袋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

    “令兄是厚道的好漢,雖無緣相見,那也沒得說。這兒子趕老子,想青出於藍,自然難嘍”郭景孝呵呵笑道。

    劉啓往一旁吐了口皮子,看另一桌的人投目來看,自己也不管,只是回自己的阿叔話說:“笨人才英雄,懂不懂叫你空手打老虎,你去不去聰明人不打老虎,也就成不了打老虎的人。所以,該笨時,笨就是聰明,我阿爸常常這麼誇我,雖然有一點點兒安慰的口氣。”

    劉宇卻知道這是因劉啓常說自己阿弟這苯那苯,他阿爸安慰自己家劉阿孝的,只好白了他一眼。

    劉啓只當沒看到,心癢癢地聽人撥琴,充耳不聞它事。

    劉郭二人也不再管他,就一些商事閒聊。

    章維和劉宇想振興北地,和這些商人合作,第一個放不過的便是郭氏鐵業。郭景孝也正因爲自己交往廣闊,負責協調兩下里的合作。但事實上,像郭氏這樣的冶鐵世家,根深樹大,早失去了應有的進取心理。他們自知言語習俗都與關外有隔閡,並不真想在關外發展,只一味想輸出成鐵,最高一點理想也就是在那建個跳板,鑽朝廷的空子,跳出邊關向外輸出生鐵。而章維,劉宇卻想自己產鐵,有自己的鐵匠,作坊。

    說白了,兩下也是頭在一塊,心底各有算盤。

    這一閒扯,兩人自然而然談到這關節上。

    郭景孝就此叫苦:“北面苦寒,工匠們卻如何也湊不齊,頭房那裏心中也急。”劉宇心中雪亮,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工匠不肯北上是個事啊。”郭景孝見他突然冷了自己,也轉去拈了幾個輕鬆的話題講,最後好好人地低聲勸導:“黃氏聲譽不錯。我看鬥鬥氣就算了,否則兩敗俱傷,這攤子,劉兄喫下去也未必有益。”

    兵,馬乃是一家,郭黃兩家的交往自然不會少。

    郭景孝出於郭家的立場,自然也不願意看笑話。他說是請了劉宇來和解,那是半點都不假。

    在他的觀察下,劉宇的打算卻無一絲外露,只是“嗯”了兩下附和。對面的秦茉又一次看來,見劉宇依然和人交頭接耳,半點也沒有理自己的打算,心中越發失落,表現也越發放縱,羅衣半挽,蓮藕般的玉臂把他席的大賈們都吸引住了。他們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覺得窩在幾個清貴身邊的這女人會是皇室別枝,豈有不遠拋灼熱目光的道理。

    一個帶了四女服侍的胖子滾肉一樣堆在席位,用手掏着美人柔胸,發出萎靡的大笑,引去劉宇的目光。

    他淡淡地看着,猜測這是誰,回頭低聲問郭景孝,最後,兩人曖昧一呻,談論歌舞場裏的美女。

    對面的秦茉又恨恨地喝了別人一杯叵測酒,臉頰嬌紅沁潮。

    一個貴族男子實在忍不住自己內心中的衝動,利用嫺熟的手法,大膽地用手撫了她的掌背,肉麻麻地捏着柔腔說話。碰巧劉海瞟了一眼過去,秦茉看他嘴角動動,眼睛便凝滯不動,心裏一陣痛快。她飛眉卷目,拿出最不屑,最高貴的眼神扔過去,然後嫵媚若春,親暱地向那撫摩她的人貼近。

    那忘形的男人一縷煙魂出竅,自覺她被自己撩撥出了春心,是一親芳澤的時候,便摟她入懷,舉着一杯水酒往玉頰上遞貼。

    秦茉還沒等酒來,就低目看往肩上伸來的手背,臉色一下變了。

    她突然作色,回身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指着半樽酒,怒聲說:“喝下去”

    清脆一響,聲音由近及遠,把遠處的聲樂歌舞驚停。

    整場的目光火辣辣地射去,帶足嘲弄的笑聲。負責主場的黃家子弟端着身子就奔,到了又不知如何是好。

    挨巴掌的男人是黃門郎官劉耀,眉目俊秀,約莫三十來歲,也是有臉面的人,這會喫花碰了刺,整臉帶脖子都紅彤如火。

    話又說回了來,這門下省郎官,名義上就是皇帝的奴才,這奴才輕佻到這種程度,卻是不知死活。比黃文驄高上一輩的黃林秀得到知會,連忙趕過來,低聲詢問一旁的子侄兒幾句,雖自覺是攪場,卻被對方的貴婦風範鎮住,敢怒不敢言,只好趕過去勸:“夫人息怒小人代勞,小人代勞”

    秦茉怒目微嗔,停住不語,只是大口地喘氣,怎麼也無息事的樣子。

    正是難解難斷的時刻,一名鮮衣貴族帶了數名武士走來。有人高唱:“寧國公到”

    這名頭甚是響亮,不少人都轉了眼神,用了排場的禮儀跪接。

    主席上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表示恭迎。

    整場也就劉宇,劉啓和對面的秦茉無動於衷。

    劉宇不但自己沒有恭敬的意思,乾脆也按住郭景孝。郭景孝看看叔侄二人,一個倨傲不羣,坦然冷看,一個揀了個大的果子一個一口試什麼好喫,算是對兩人毛然歎服:不管寧國公地位怎樣,人怎樣,聽說過沒聽說過,這麼多人迎逢,兩人卻絲毫不圓滑一番,骨子裏的不遜暴露無二。

    左不虛年齡和劉宇相若,高鼻方面,一團紫氣,自有讓男兒折服、女人趨身的丰姿和氣概。他看場面中有不快蔓延,只掃了一眼就發現秦茉,但看位置就明白衆人對她的身份不清楚,便不揭破,大步走過去說:“茉兒這是怎麼了與我一席怎麼樣”說完,他停在秦茉那一席,在旁人都讓開中翹進去扶,優雅俯身,不避男女之嫌,輕柔地訴說:“好多日子沒有見到,總讓人心底思念,什麼也不去管,好嗎”

    “我就讓這個奴人嚥下去,他不是就想讓我多喝嗎”秦茉眼紅紅地指住劉耀,大聲地說。

    左充在她耳邊低低密語,回身挽袖,執樽慢揚,並向仍然不平的劉郎官一笑,“嗯”了一下,說:“那我來代勞”

    劉海自這風波起就在看秦茉,並不是無動於衷。他突然站起來,帶着身後的武士大步走到對面,一把奪過酒樽,低吼:“滾”說完,拿起酒樽澆了劉耀一頭。他轉身走時,隨口冷問:“你過來不過來”

    左充一剎間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個粗暴的男人,他先是一愣,接着看向秦茉。

    讓他想都想不到的是,秦茉含淚噴了一笑,掉着眼淚站起來,輕聲說:“寧公見諒,他是衝我說的”說完,她帶着侍女低着頭走了過去,反讓人覺得像是一民家怯婦。左充大爲尷尬,只好從容不迫地拍了拍劉耀,以大慰小道:“好啦今個是黃爺的好日子,有什麼委屈,咽一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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