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44章
    接着,他轉身,向另外一人說:“銀根這麼緊,你家巍然不動,爲什麼是因爲入夏進了一大筆金子,但我告訴你,這金子是主公讓劃出去的,你也要走麼”

    他這隨口幾句,幾人臉色全變。

    花昆商行的蒙當家還是哼了一聲走掉,但剩下的人卻打了退堂鼓。

    郭景孝頭昏昏的。

    他突然明白了,劉宇盯的就是沈萬三,用他的身家再套中下套,也許這個套兒幾年前就開始佈局了。

    沈萬山做礦山和錢莊的,背後金主很多,幾次操縱金銀,翻天覆地,絕非一人之力,也許在沈萬山還沒有今日身價的時候,劉氏兄弟就隱匿身份,往他身上投錢,安插人手了。

    最近幾年,朝廷與大棉交戰,幾大錢莊是從開戰時就開始收錢預備,如今百業待興,放貸巨大,銀根喫緊,誰要是握上沈萬三的巨資,不叱吒纔是假話。他心裏決定,眼下自己不當機立斷,要處處請示家中頭房,那也是自種苦果。至於上坐,自己也萬萬不可坐,根本和人家不是一個級別的嘛

    他一邊推辭去尊位,一邊又是心潮起伏:以他們的優勢,拿畜牧業開刀也再所難免,可見實力,可連帶隔山打牛去喫錢莊,就不怕銀根翻不了身,自己的家當支撐不下他拿了姓沈的家產,沈某人背後的人會心甘

    帶着各種心理,他睨視一週,入了偏席,縱酒掩飾自己的心神不寧。只聽劉宇又說:“我劉某人沒有惡意,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發財的路子。誰給臉面,那就是自己人,不給臉面,也休怪我無情。”

    來了,他想招募工匠北上

    郭景孝猛地一抖,酒潑了一桌。他剎那想起另一個假扮文雅的公爵,心中卻又想:恐怕夜長夢多

    劉宇舉杯,呼歌喚舞。

    黃文驄一一吩咐下去,而後更撤酒席,讓人再上,此時不但沒了敵意,人都在發抖。他不敢入席,爬着去了首席。

    衆人卻沒人笑話他。

    商人最怕的莫過於破產,一旦固定資本賤出抵債,幾十口子的生計立刻斷送,當真是一個性命悠關。

    特別像黃家這樣的人家,上到仲孟,下到兒女,能有謀身本領的寥寥無幾。

    此時,鋼鐵也要表現爲泥巴。

    衆人中,心中佩服的不在少數,他們紛紛心說:“要是我,我能做得這般傑出對着幹失敗就猝然轉成溫順,拿出聽話的嘴臉,狗一樣爬去”

    “我侄子是馬糞,你女兒是鮮花啊~~”劉宇奚落道。

    “我女兒是馬糞,令侄是鮮花我那不是一急之下說錯了話”黃文驄行至跟前,用自己不知髒沒髒的手去爲人把酒。

    接着,他看劉宇仍沒表示原諒自己,慌忙回頭大喊:“皎皎呀,皎皎,快來爲公子陪酒,去換件漂亮點的衣服”

    “人呀就這樣。”劉宇鄙視地教育劉啓,“咱家確實缺了個養狗的園子,還缺了個抱狗的丫鬟人家好意,還不愧領”

    “我二叔家不用抱狗。他說着玩的。”劉啓覺得二叔將人侮辱得太重,慌不擇言地解釋,但看二叔不當回事,只好眼巴巴地請求,“阿叔,讓我回家嘛再不回去,阿媽阿爸又要扣我的月錢了,我可是在做生意”

    “好,今夜。我們家的鮮花就不插你們家的馬糞了”劉宇大笑,“別忘了給你阿媽說,改天就讓他父子爬着去他們勢力大我們的勢力更大,誰讓我們的勢力比他們更大呢。”

    劉啓出來還能聽到二叔的大笑滿園子響。

    他知道這一夜必不平靜。

    有了二叔做楷模,那飛揚跋扈,那頤氣指使,劉啓也想經商成功,呼風喚雨。

    他那個念頭一摁不住,就想從宮廷中脫身,將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強,但是劉海在校場上戰勝了宇文元成,接連幾日都在爲出征做準備,他也只好跟着打幾個轉轉。

    然而,世事難料,這個時候,一、二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丞相魯直東窗事發。東窗事發,就是魯後一心想廢皇帝,讓自己的親兒子廢太子秦林繼位,而魯直卻反對,反對的原因首先是皇帝沒有失德,其次,皇權再次更迭,對國家形勢不利,最後,秦林是先皇起詔,告太廟的廢太子,廢而重立,會讓天下人不服。兩人的意見分歧越來越大,最終決裂。

    很多人樂於看待魯黨自亂。

    而魯直又在爲很多朝局的事情背黑鍋,包括一場慘絕人寰的兵變,如果魯後與他決裂,那彈劾他便再也接不住。

    冬至。御史周通以奸利之罪彈劾魯直

    這確實是莫須有的罪名,既沒有用兵亂處置失當,也沒有說他擅權,而是直接從人品上發出攻擊。

    本來這一罪可大可小,甚至連行賄受賄都算不上,魯後卻一反常態,讓廷尉張國燾去審理。讓女婿去審自己的泰山,而且不是審別的,而是審所謂的奸利,這是帶有強烈的侮辱性質。

    按照慣例,在任丞相犯罪,要皇帝親自來審因爲拜相時,是皇帝祭告天下,登壇拜相,告訴說:“朕將國事託付卿家,卿家多多費心。”而如果皇帝不來斷丞相的罪責,而由低於丞相職位的官職來審理時,就是強烈的侮辱,審理的官員越小,侮辱越大,審理的罪責越是事關人品,越是難辦,簡直就成了皇帝賜丞相自盡的手段。

    張國燾如何不知道

    他一個女婿,跑去逼自己的岳丈自盡他乾脆給好友劉海寫一封信,說他的家眷正在接來京城的路上,要是到了京城,讓劉海給予收留,而自己跑去上吊了。他死了,那是一了百了。

    按道理說,把廷尉逼死了,魯後應該考慮放魯直一馬,魯直也可以藉此風聲主動辭相,魯後卻不肯停手,她生怕御史彈劾一過,魯直利用丞相的權力給她打擂臺,立刻換官審理,越換官越小;而魯直也是剛烈之人,既不辭相,也不認罪,要多小的官審都沒關係,洋洋灑灑地自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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