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46章
    “誰是大哥誰是頭”黑漢子想來是不確認劉啓是頭,劈頭就問,“要麼人財兩留,要麼人走財留,連這規矩都不懂要是同行呢,招呼招呼也好卻不知道取了什麼紅貨,要過路來撈。”

    劉啓沒經驗,本想套個近乎,卻成了越界,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壞了。他動着步子,想着先下手爲強,卻見那賊頭彪悍,怕失手無緩和的餘地,便雙手抱住刀柄拜,比較自謙地說:“我就是他們的大哥,姓劉名劉啓,綽號黑臉烏鴉是也大哥高姓大名坐下來,細細說來聽聽”

    隨即,劉啓做了個請,引那黑漢子到自己的人堆裏,喝道:“來人清場,拿酒”

    黑漢子扛刀而走,還似乎不太相信劉啓這麼年輕,就能扛起來一肩人,叫嚷說:“前面靠馬邑一代的強人現今多如牛毛,弄得老子都不認識,卻還是想不到,能有你這般年歲就立了萬的”

    他見劉啓去了火堆,李多財讓衆人站到一邊,大大咧咧地走過去,席地一坐,扯了塊冷狗肉喫。

    劉啓詢問了兩句,才知道他叫許山虎,綽號爲“暴眼虎”,縱橫這一代,至於“大名鼎鼎”,就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吹的了。劉啓整出今日喫剩的肉,並叫李多財弄了些乾糧招呼這匪頭下的弟兄喫一些,自己也接過對方手裏的酒喝了兩口,試探說:“大哥你這日子好不好我這些弟兄喫都喫不飽,往這邊來也是迫不得已的,全身家當就這幾匹馬,一輛馬車。”接着,他又讓李多財開馬車,說:“大哥要是不信,看一看就是,我這個人,就是不在乎錢,多少都分大哥一半”

    他想到自己的貨款在馬車裏不顯眼,嘴巴里說着,心裏想得卻相反。

    黑漢子卻被劉啓的義氣感動,連聲說着“不用”,反邀請劉啓到他那裏作客,說:“我信得過。你也是到了大哥這兒,該我招待我這裏人手少,土寨,莊園都啃不動,其實也沒貨,未必比過你。要是不嫌棄,咱兄弟就着這一泡酒,八拜爲交,在一塊幹算了。別話沒有,你就坐第二把交席,有我一口,不少你半口”

    劉啓有些發暈,實在想不到黑漢子竟然就地拉他入夥。

    他稍微一猶豫,卻見黑衣漢臉色一變,做聲問:“看不上兄弟,是麼”

    劉啓大搖其頭,再不說二話,只大笑拍對方。

    黑衣漢以爲是親熱,呵笑着和他互拍,兩人拍了又抱,也不知道心想言行到底是否一致。

    “只是我接了筆買賣,在長月給人上貨時還竟然撈了匹馬,覺得有出息,想着幹這個行,能有飽飯喫”劉啓邊說邊不經意地將手摸到刀把子上,打算對方一有他念,就痛下殺手。

    做匪還是押鏢,歸根結底不過是爲了求生。

    黑衣大漢果然感興趣,主動詢問:“接的什麼買賣要本錢麼”

    黑衣漢果然感興趣。

    “魚那裏有錢的多,過年興喫魚。”劉啓放了下心,回答說,“利潤大,東家給的利也多。所以有弄頭。不是與阿哥交了心,這個生財的路子我萬萬不會講。”他又問:“現在你知道了吧我爲啥撈過界,那是去運魚。靠打家劫舍,富戶搶不着,窮人窮人有幾個子養不活兄弟們呀。本錢要什麼本錢,咱們是缺人缺挑夫還是缺獨輪小車呢”

    “魚過了馬邑向南的沙子灣有河有小湖,魚塘遍地,附近又靠着埠頭,水路直通關東,魚賤得很,運到長月會有利”黑衣漢愕然。

    “大哥外行了不那裏賤,長月貴,還不是賺的麼”劉啓反問,“馬邑我記得是李邑”

    “你記的不對,這方圓幾百裏哪有什麼李邑的鳥地方”許山虎哂笑,接着央求,“算我一份”

    劉啓當然再不拒絕,只是一樣要他出車出人。

    許山虎感激連連,立刻就要結拜,用自己不成比例的刀子劃破手指,滴血進酒。劉啓真怕血滴了去,對方不算,自己當真,他還是不得不取了小刀割了一下,裝模作樣半天,卻沒讓血流進酒中。

    兩人這就撮土焚木,跪地起誓,結爲異姓兄弟。

    次日,劉啓也沒去他的山寨,等了他的許多人一起上路。

    一路上,劉啓已經知道此行必然大賺,畢竟路上賊人這麼多,又起了大雪,水路不暢,陸路艱難,起碼要多轉幾道手。

    其它人進魚能容易

    至於魚,他相信一定有的。來年這個時候都有人來進魚,今年又怎麼會斷貨

    到了沙子灣,許多主家果真聚起魚等人來買,劉啓見那雪下得更大,並不動聲色,給的價低得驚人。

    開始,無人不貶低他人小成精,但接着就等得怕了。幾家送貨的,來要貨的都在半路被人搶了,甚至搶他們的有可能就是許山虎勾結的同行。大行會,大商人往往靠水運,儘管這個季節已經斷了漕運,他們也不會跑來搶塘魚,在轉運的埠頭上貨,當地魚運不出去,果然大落,賤價出賣的比比皆是。

    劉啓乾脆租了地方,讓李多財就地屯積冰魚,自己帶第一批貨回長月。

    十二月初三一大早,外城剛門開,一溜魚車就進了長月城。劉啓更顧不上進家,調集,僱傭馬車和許山虎的人一起回頭運魚,並着手下批。長月比南面的雪更大,大雪幾日就是兩三腳深,要是在城外,當真一步一個深坑。

    頂着飄飛的雪花,人們依然把一些生機帶給長月的市場。

    但這並不代表靖康經濟的復甦,僅僅表示過年在靖康人眼中的重要性。朝不保夕的日子之後,人感覺到歲月的珍貴,那是肯花錢的,過年又寄託了去往迎新的嚮往,在普通人眼裏有着極其重要的意義。

    “魚”滋味不說,卻代表着“年年有餘”,是像樣人家不可或缺的年貨。楊小玲聽說劉啓運回了大批的魚,心中欣然。

    她想說服爹孃進城接手商鋪,但是爹孃都是工匠出身,始終不敢大膽地接生意,還在前景中徘徊。

    眼下劉啓賺錢,會是自己說服他們的證據。何況她還覺得,自己的身子給了,他賺的比自己的賺還是賺,這就和幾個被緊急調集的女人踏雪回城。

    未到東市,她們就似乎能聞到魚腥味了,見東市的人不少,門口有點兒擠,他們便從鋪子的小門進去。

    敲開門後,小玲就見大堆的冰凍魚傾倒在前面的房子裏,甚至院子裏,簡直就是數尺方的魚山,不禁震驚劉啓的手筆。

    小門小戶出身的人,即使有錢,誰敢屯一座魚山。

    雖然有一些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想過會有這麼多,她一下忐忑起來,擔心劉啓賣不出去,到時天氣一熱,魚全部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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