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66章
    村裏的少年大多給他混熟了。

    一個少年笑話他說:“怎麼不說你砍的柴了一見獐子就想來沾光”

    樊鳳笑一笑,見他們帶的都是柴刀,問:“你們不是用棍子打的吧都沒帶弓箭”

    劉啓已經在查看獐子,上看下看,看不到傷痕,便說:“先不要忙着喫,我們還不知道是不是病死的。”

    他掰了掰獐子嘴,看到裏面流出的黏液,便說:“是病死的”

    “病死也能喫,怕什麼”一個叫趙匡的少年說。

    劉啓細心地給獐子做個全身檢查,翻一翻眼皮,說:“這是病死的,趕快把它埋了,最好把你們的衣服也燒掉,免得家畜遭殃。”

    衆人看他認真嚴肅的樣子,都明目張膽地笑他:“你怎麼知道是病死的”

    “真是病死的。”劉啓出身牧場,有經驗識別各種疾病和瘟疫,充滿自信地給旁人說明,“不信你們看,蹄胛爛了,口腔有黏液,吧,眼皮裏有花,不信剖開它肚子,裏頭一定是結成血塊狀。要是不聽我的,傳播起瘟疫,家畜肯定遭殃。”

    一個少年在獐子身上掏了一刀,裏面是凝固的黑紫血塊,等於驗證劉啓的話,他點點頭,相信了,卻惋惜地說:“丟了它太可惜了。也不一定吃了得病,我家的雞病了,奶奶煮過給我們喫,也沒有什麼事。”

    “還是丟了吧”樊鳳也同意,並試圖說服其它人。

    另外兩個少年也覺得丟了好。

    幾個少年雖然不肯脫衣裳扔掉,卻最終提了它下山,在一個地方挖了坑,把獐子丟進去,埋好出來,聚在一處喫乾糧。他們開始佩服劉啓,和他的關係也改善了許多,便坐在一起跟他聊侃。

    劉啓跟他們聊了兩句,有意識地問到他們太爺。他們說得和樊鳳一樣,只知道長輩們讓盡忠於太爺。

    劉啓套不出話,怕說多了讓人反感,便不往上面扯,論到拜壽的人身上,接着又應付他們詢問秦汾的身世。

    “我看了你那什麼少爺的,就覺得他不是好鳥劉啓,他再欺負你,我你教訓他。”一個叫唐凱的少年說,他邊說邊給劉啓換了點喫的,乾脆一伸頭,咬一口對方的食物。

    劉啓也肯定回絕他。

    少年人說玩到一塊也快,他們喫完東西后都有點不捨得離開,便聚在一堆砍柴,在樊鳳面前比誰砍得多。

    等傍晚回家時,幾個人已經親密不打一處。

    人幹活也是比着幹勁頭才足。

    傍晚,他們幾個都比平時收穫要足,柴火摞得像小山,走到後村口,有個少年再走不動,幾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乾柴摞上歇了一歇。

    山口對面的山腰上有個坪子,遠遠能看到上頭有着一個半塌的堡樓,空地上扎着箭靶,一個光身子的少年正在練武,騰挪跌宕,身上冒出蒸蒸的熱汗。

    遠山。夕陽。石梯。短坪。

    皚皚白雪。

    破落半塌的草垛、木樓。

    如章如蛇,矯健騰挪起舞的少年。

    劉啓頗爲心奇,衝那方向喊了一聲,也沒見迴音,幾個少年不以爲怪。追問他們那少年是誰爲什麼住在村外的後山。唐凱就回了一聲:“那是趙匡他的一個叔,他爺死了,一人住在那兒。”

    趙匡一聽,急於解釋:“不是親的。”

    他報復性地說:“唐凱他姐夫。”

    唐凱搡他一下,冷哼說:“別亂說。他是喜歡我姐。可我阿爹纔不會願意呢。”大概爲了撇清,他講起那少年的身世:“他叫阿過。父母早就死了。他爺爺帶着他,住在後山給太爺家守墳陵。去年冬天。他爺生病也不在了,他就在給太爺家守墳。要是他娶了媳婦,生了小孩,就世世代代守墳。”

    劉啓對那練武的少年惺惺相惜,脫口道:“爲啥世世代代守墳”

    唐凱回答說:“太爺讓他守墳,那是找個藉口養上他呀。不然他會餓死的。”

    劉啓心中慼慼然,還是想喊。

    少年們紛紛勸他說:“他腦子不好呢。跟他玩沒意思。”

    劉啓再朝那邊看一眼,那少年還是沒有停歇,在山坪上虎虎打拳,那身影給人極爲深刻的印象。

    進了村,少年們都爭着拉劉啓到自己家喫飯。

    樊鳳反過來要他們三人都到自己家喫飯,他們都爽快地答應下來。

    回到家裏,樊嫂聽說唐凱他們要來,也早早預備喫的。

    劉啓心裏高興,一邊在柴房裏忙剝花生,一邊訴苦,說自己砍柴砍得完,背卻背不完,出了大力氣。

    後山那少年的身影不時浮現在他腦海裏,他不信一個知道勤練武藝的人會能癡傻,忍不住問:“阿嫂。後山上的阿過是傻的麼就一個人住後山”

    樊嫂正說怎麼背柴背得多,不想他有此一問,愣了一下。

    樊鳳回答說:“不止一點兒。你還不信他傻呀。要不是太爺派老人們輪流守山,他一個人不餓死也渴死。”

    樊嫂娘責怪她說:“阿鳳別亂講。”

    她憐惜地說:“他父母去的早。跟着他爺爺住在荒嶺上,他爺爺脾氣暴烈,悶不說話,就知道教他家傳的武藝在後山,離了十來裏,他也沒夥伴玩的,接觸不到人。這幾年還好,人長大了,能一個人跑回來,可是回一次村,就跟人打一次架,楞得夠嗆。”

    樊鳳又說:“唐凱的姐姐和他說過幾句話,他就喜歡啦,現在一進村,就想着去找唐凱的姐姐。”她反問自己嫂嫂:“唐鎧家纔不會把女兒嫁給他呢,是吧”

    樊嫂嫂沒有吭聲,看來是默認了。

    過一會兒,她又說:“這孩子不壞。就是楞。改天我讓你小哥再給他送點喫的。怪可憐的。光練武。練武不是不好,不能光知道練武呀。這年景。怎麼能光練武都是他爺爺呀。他爺爺武藝超羣,怕祖傳的槍鐗功夫失傳,就逼着練,你說你老人家年齡大了,這一撒手,讓孩子怎麼活”

    劉啓判斷說:“知道勤練武藝的人怎麼會傻裝的吧。”

    秦汾在對面房裏罵人聲。

    樊嫂嫂給劉啓說:“你去看看,他大概是想家了,又逮了小許姑娘出氣。”剛說完,她就看到小許子揉着眼睛出來,便推劉啓,讓他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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