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68章
    “笨笨”一頭拱到他懷裏。

    劉啓一摸它繮繩,摸到斷掉的半截,連忙摟着它的頭教訓:“你牙齒厲害嗎你主人知道了,給你喫鞭子。”

    “它大概是太冷了吧”唐凱牙齒打着顫,以己思人,爲可憐的小馬開脫。

    “不是”劉啓回頭給他說,“它的牙齒真的挺厲害。”

    正說着,唐凱按下了他,指住一處給他看。

    原來拐彎處,有兩個人提着馬燈走過來。兩人看來看去,見無處可以躲避,只好鑽去馬槽下面。那兩人腳步聲踩得“咯吱”響,這倆人則躲得辛苦,屏息凝視,被雪凍得牙關輕顫。突然之間,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他“哎呀”了一聲,說:“小姐,這匹馬又咬斷了繮繩。前天,它跑到酒窖邊喝了半桶酒,在空地上又叫又跳,踢了張檜一腳,把他踢得差點吐血。”

    “把繮繩放短。”一個女人冰冷的聲音響起,“越不遜越好馬。你們要再像那天一樣抽它,你們怎麼抽它,我怎麼抽你們”

    男人誠惶誠恐地賠笑,低聲說:“可它不經馴,又怎麼能騎得了”

    “擔心什麼過幾日大事落定,我把它的主人要來當馬童,不就好了嗎”女人說。她悠悠道:“人如其馬呀。那小年和他的馬一樣、一樣的,狡猾怪異。這幾天,在村子裏是上串下跳,混得熟熟的,還一本正經進山打柴抵住宿若其它幾個人也像他,身份哪裏那麼容易識破”

    劉啓聽得出來,這聲音正是那個叫樊英花的女人。他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有陰謀讓自己爲她當馬童,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連忙扶扶唐凱的胳膊,再往馬圈裏躲躲,這時,那女人又說:“怪了,這兒竟多了四排腳印”

    “完了”劉啓這纔想到,今天下了雪,雪地上留有腳印。

    他擔心也晚了,果然,馬燈的亮光已經撲面照過來。

    劉啓一驚,爲了掩護唐凱,拱身而出在雪地裏狂奔。

    樊英花的眼底落入一個身影,看得不太清楚,便冷冷一笑,喝了一聲“站住”。

    聲音如一聲春雷在舌底綻開

    劉啓跑得飛快,經此一震,立馬給點了穴道一樣,整個身形猝定在原地,然後“撲通”一跤,屁股朝天。

    能夠鎮住對方,樊英花很滿意。

    她探出修長的馬靴踩下去,不快不慢,一步一步走到跟前,一翹腳,用掌着鐵掌的靴子扒拉趴雪地上的面孔。

    劉啓心道:“唐凱要在這時弄滅那盞該死的燈,她也不會知道我是誰。”

    他伏地裝死等燈滅,樊英花踢了好幾踢都沒動。直到樊英花要彎腰掂他的頭髮,燈還不滅,他才轉過沾滿雪粉的臉,眯眼賠笑。

    臉已經紮在雪裏好一會兒,凍得生疼,他齜牙咧嘴裝糊塗:“啊。這是哪風雪太大,不小心竟被吹了過來”

    樊英花穿了身臃腫的翻領毛大衣,身上是金錢豹一樣地斑紋,劉啓趴在地上仰視,像用土拔鼠的視角看一頭悠閒的雌虎。

    她還負手卓立,揚起下巴,眼神灑瀉下來,見這跳樑小醜模樣,不由得洋洋得意地說:“怪不得馬匹老拴不牢,原來是你在搞鬼你說你被風雪吹來這裏那就再讓風雪把你吹走吧。”

    劉啓立刻一把鼻子一把淚一把笑地爬坐起來,摟上她的馬靴求饒,心想:我得提醒唐凱,讓他弄滅那盞燈

    想到這裏,他藏在樊英花兩腿間回看,見馬伕提了燈站在槽口那裏,便大聲說:“你小心啦,燈一滅,我就可以逃跑”

    樊英花再怎麼說,也是女人,羞於被個半大小子摟着腿,甩幾下腿腳,甩不出腿來,一着急,抓住他的頭髮,在頭上擂兩拳。

    她不管怎麼打,怎麼甩,對方都跟粘在腿上的松脂一樣。

    她並未來得及多想,一心想着怎麼讓這該死的“黏黏蟲”放手,而劉啓則左顧右盼,只盼燈早點滅,不慌不忙地慘叫些“做牛做馬,饒過小血一盆”,“巾幗英雄,天下太平”肉麻話。

    樊英花聽得暢快,欺負得也順手,找到幾絲感覺,下手也輕了許多,正細細地品味,和對方看對眼睛。

    看到對方眼中的一絲狡猾,她突然感覺到不妥,可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已經一輕,被劉啓抱了一條腿摔倒。

    劉啓一將她掀翻在地,便衝着馬伕高喊:“打爛燈籠。”

    馬伕伸着燈籠看,對變數估計不足。

    他並沒有猝然支援,反看着手裏的燈籠,奇怪對方爲何叫自己打爛它,再一擡頭,看到劉啓和樊英花扭成一堆,在雪地裏翻滾,連忙馬棚上別過燈籠,大喝一聲去支援。唐凱早趴在馬伕身後咬牙待決,一見劉啓兩個像潑皮一樣在地上別胳膊撬腿,打得“砰砰”響,壯實的馬伕三步並作兩步地往跟前衝,再也不顧後果,猛地起身,一腳踢下懸掛的馬燈,在腳下猛踩。

    天地猛地一黑,悶聲的打鬥漸漸響亮,演變成嬌喝和怒吼,接下來,只剩下馬伕的叫饒道歉。

    十餘輛推車帶着火光“轆轆”趕來,雪地上只剩下跪着的馬伕,和站着的樊英花。

    樊英花如花似玉的臉孔也成了鼻青臉腫的豬頭樣。

    她摸了摸自己青眼圈,感覺又是一疼,氣極生悲地站着,一個勁衝着腳下的馬伕下腳。

    “小姐。我打的是他”馬伕可憐巴巴地跪着,揉搓頭臉的青紫,拼命解釋,“我只打了兩拳呀。不是我打的呀。都是那小子打的。”

    她心裏怎麼能夠不清楚。

    劉啓對她是纏拽摔拿,這馬伕衝了過來,三人混戰一團,她纔開始被誤傷,不過她也知道馬伕不是故意的,他一直提着燈,站在亮處,燈一滅,適應不了,心裏又着急,才亂打一氣。

    她氣的是劉啓的狡猾和馬伕的狡辯。

    押車的漢子們將車放出歪歪扭扭的一線,愣愣地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樊英花從來沒有覺得這麼丟臉過,一聲不吭,不停喘息,突然,她一聲虎吼:“去找把那小子找回來,我要拔他的皮。”

    幾個好漢看腳印直通牆頭,覺得對方已經逃脫,問清是誰,便丟下外來的客人,跟着樊全回頭進村子去找。

    一個戴大斗笠的消瘦男子看着他們離去,一握腰刃,向樊英花磕頭,說:“屬下麥萬石,參見小姐”

    樊英花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她撫摸着面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輕輕點頭,走到車前。一個武士立刻有眼色地上前,一劍斬斷纜繩,掀開粗布,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雙手捧上讓她看。樊英花試了幾下,稱讚不已,卻絕口不提要它們何用。很快,一人半跪在她面前,呈上一卷,鏗鏘道:“拓跋氏佔據陳州,師闊虎起於隴下,劉遜自北南下,夏侯武律據遼陽,而各州各地也已經煙塵滾滾。靖秦氏已經形如朽木,只要主公一舉義旗,天下英雄定然雲集響應。我等聯絡了江北,河漢的各路英雄,這是一份名冊,請小姐交於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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