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77章
    受劉啓的影響,他也認爲太爺是錯的,所以,類似時刻,他總是在心底自責。

    少年人們總是這樣,不甘聽任現實,也因而最是苦悶,他心裏不是沒有反覆這樣想過:我祖輩怎麼會是一個叛賊的家臣呢

    唐凱一聲不吭,丟骰子一樣背過身站到一邊。

    後來的趙過想不明白,便走到劉啓身邊問:“他又怎麼了也想做將軍”

    “好啦找地圖去,我們都做將軍。”劉啓嚴肅地說。

    接下來的一天,他們三個白天四處參合忙碌,夜晚窩在房子裏研究討到手的地圖,煞有介事。

    事實上,上面的人有意無意地想把他架空,早安排了話,誰也不把這一個欽命的大將軍當一回事。他到哪兒,哪就是能搪塞就搪塞,能糊弄就糊弄,別說運籌帷幄,連自己的兵都見不到也沒有一個。

    沙通天的人聚了一些人手,開始以巖陽爲踏足點,向外伸出了利爪。

    短短的三,四天,附近土豪的莊園被攻破了多座,多處縣鎮被佔,接壤的官吏、富戶人心惶惶,不少人竟往北面逃,在野牙這兒尋親訪友。

    野牙當地還算太平。

    沙通天被別郡的人馬拖住,一時沒有移兵向野牙挺進。

    畢竟,他雖然惱恨李尚長不夠義氣,拒絕他分一杯“勤王”羹,但仍覺得自己和李尚長同屬“杆子”土匪一類的,在官府勢力還很強大的時候,兩人脣亡齒寒,自相殘殺是下策,讓對方爲自己吸引一部分兵力,拱衛身後纔是上上之選。年下他在巖陽麻樹寨東南聚集了“過天狼”,“貪喫豬”等大大小小的杆子,開了一會,自稱“甘燕會盟”,緊接着,以太牢祭天,沙通天自稱“通天大王”,把旗幟更換成“替天行道”,正式開始造反。

    一過年,沙通天通過對饑民夾帶挾裹,人數暴漲過萬,把持東到蕩山川,麻樹寨,中間經過巖陽,西到中北縣的勢力帶,實力已經不菲。他自覺自己的力量已讓李尚長無法抗衡,手到擒來,信心一強,才折身回頭,以勸降爲先導,威逼野牙。

    沙通天的意圖很明顯,想打下作爲北面幾郡的交匯重地野牙城,逐次向北用兵,形成一個割據格局。

    在這樣的緊張形勢中,李尚長一改態度,要“以德服人”。他雖然還沒什麼以德服人的實際行動,但姿態上已經做出讓人靠攏的模樣,倒也擴充不少,整頓郡兵,又在各處郡縣中募集了一隻兩千餘的軍隊。

    正在更多人向李尚長靠攏,抗拒流寇沙通天的時刻,秦綱脫了繡有五爪金章的黃袍,頒詔自咎,暫時退位,依舊承認秦汾,並派人前來相見。

    於京城方面來看,倒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他無非是處在被數萬大軍的包圍中,轉移京城方面的注意力,觀望、觀望秦臺的態度,卻不盡然。

    他開始把自己的目光轉向夏侯武律。

    秦綱多次派人和北面的夏侯武律聯絡,邀請他出兵,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條件都沒有談妥,然而就是不久前,他繳獲一份邸報,發現一則消息:劉海因叛國罪,和大將軍健布在應西城激戰,戰敗被俘,於押解回京的路上死得不明不白。

    別人也許不會重視這些,而他卻恰好知道一個祕密,劉海就是夏侯武律的長兄,經過自己的手回中原爲官的,甚至他在兩個月前,清清楚楚地接到從西面傳來的消息,說是此人取得對狗人的第一場勝利,正在擴大戰果時,因爲朝局變動,秦臺開始對秦林下手時,同時宣佈他這個和秦林走得很近的人爲反叛,糾集了幾路人馬圍攻。

    他還知道此人一連大敗數支大軍,以上萬的兵力,在應西城反圍了秦臺糾集的十餘萬,還曾指示他人予以拉攏。

    這可謂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也許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但他沒有妄測夏侯武律的反應,因爲到了這個層面,親情往往代表着對權力的爭奪,只是透露出消息,進行關注,但是他派去的人看到了夏侯武律的反應。

    夏侯武律全軍縞素,正在集結,接着從截獲的欒起的調兵命令中,他敢肯定,夏侯武律被激怒了。

    夏侯武律怕是要南下,焦頭爛額時一個沒有注意的問題暴露出來,夏侯一旦響應南下,“勾結外兵”的罪名誰來承擔。

    “勾結外兵”,引戈相內,成則天子也難逃其咎,甚至遙遙受外族所制;敗則衆叛親離,聲名狼藉。

    自己這個得位不算正的人怎能輕易去做

    他深深一思,突然想到淪落到不君不臣份上的秦汾,就暫去王位,支持離京的秦汾討秦臺。

    這樣,他也好在和秦臺對壘中名更正,言更順,還把引發夏侯武律肆虐的責任也轉給秦汾。

    他的使節到來,說秦綱政變是爲部下所脅迫,本人很快擺脫這種脅迫,因而決定還政也給秦汾,只求秦汾不會治罪他。

    這是送來了一絲清風。

    秦汾眼下怎敢治罪他

    好歹也代表着他的支持,甚至影響到周圍幾郡的官員,對秦汾打開局面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

    幾天後,秦臺的人也到了,卻嚴令地方官員護送秦汾回京城。但他晚了。因爲皇帝認清小叔的嘴臉,沙通天的強大和秦綱所搶佔的先機,都使秦汾炙手可熱,取得一定郡縣的擁護,秦汾不答應,擁立他的人想到前途富貴,也不答應。

    最要緊的是沙通天的一逼,幾郡在何爲正統的意識上陷入危機。幾郡中羣雄並起,官員攜地投歸秦汾,李尚長的勢力被沖淡,有點兒苦悶。但毫無疑問,內部形勢迫他與沙通天一戰,若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就能再次洗牌。否則,他無威無望,會被擠出權力決策的圈子。

    年後又是一場大雪壓過。

    沙通天和李尚長本身積累的寒氣已經到了冰凍三尺的程度。

    隨着沙通天的五千人分成兩支向郡中移動,李尚長也帶兩千餘迎敵。李尚長本家有一支一千多人的人馬,另外招募了兩千雜兵,加上一千多郡官,郡裏總共也只有四千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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