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82章
    劉海喘息說:“還是聽我交代後事吧。我的家眷,勞煩君侯照看。我膝下有一子,雖人前賤之,實有過人之資君侯若收在帳下,必能爲你斬將奪旗,征伐敵國,此爲一;其二,夏侯武律實爲吾弟,自幼由我一手養大,性情偏激,吾此去,必令其智昏,從此上伐朝廷他也是實在不像話,生爲雍人,卻欲立汗庭,不甘人下。你可上表長月,請求長月派遣使者,告訴他我死去的實情,將毒害我的人交給他處置,儘量避免戰爭。雖然我是心疼自己的愛弟,有私心,卻也怕他給朝廷帶來戰禍,雖然他未必能戰勝朝廷,但他確實有一定的本領,令朝廷蒙受損失的。請君侯竭力而爲吧。”

    健布眼中淚花浮現。

    他低下頭,在劉海耳邊說了句話。

    劉海嘆息一聲,唸叨說:“我知道了。胸不能容。政不能出。禍國者,必賢王。那君侯就將實情告訴繼任的國君,請求免於日後的株連吧。”

    秦臺羞辱過秦林,把他的頭號嫡系劉海授首的消息寄在邸報上,明發出去,幾個月後,傳到了關外。

    章維一邊四處劫掠人口,一邊答應朝廷設郡。

    關北設郡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朝廷在放地規劃出來六個縣中,只有防風鎮周圍妨礙較小,取得了一些進度。在鎮裏不遺餘力的助下,這塊延伸到山麓周圍的,周長千里以上的土地上,共規劃了兩鎮其中一鎮正要建十六個鄉,一百三十三的土圖相當於村和六個寨。經過同步進行的統計和編排,此地四十餘族,共計口十三萬,併成五千一百戶。

    這是相當有意思的事。

    受委任來此經營的知事縣長董必留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十三萬成年男女怎麼一縮水,變成只有五千多戶了。要說章維隱瞞戶口嗎,這是朝廷給他設的藩國,將是他自己的地盤,用得着嗎再說了,他要弄虛作假,需要在人口上一併作假才顯得真實,爲什麼僅僅只將戶口縮水呢

    出了鋪石場,幾個隨丁跟了上來。

    董必留撇開這件事,琢磨起到這幾天的反常。

    朝廷並沒有大量移民,他這個放地第一知縣,和名義上的代郡令楊雪笙一樣,無所事事,窩在防風鎮上大半年,悶得發慌。

    前一段時間,他和楊雪笙戰戰兢兢地看此地興起跑馬圈地潮,見大小人家都是提刀上馬搶地,混戰得一塌糊塗,連屁都沒放一個,也無處可放。如今綱王爺那已經隱約透露點什麼,董必留真怕呀。他記得王爺給他留的八字箴言:“莫爲剛折,權宜機變”心裏卻在發苦,問:要我眼睜睜地閒坐他捏了捏硬了腔的鼻子,把目光投向色澤像白絹一樣平地大雪,感受着這透骨的寒意,心想:北方真冷呀,可就是這寒冷,才結出無暇純潔的雪花,也許在戶外呆上一陣子,非凍死不可但我的血還是熱的,滾熱滾熱的。

    “大人,楊大人怕是久候多時了”旁邊的家人董六見他遲疑在那裏,連忙提醒說。

    “楊大人”董必留苦然一笑,一旦這樣泛稱就讓他想起自己的至交好友,另一個楊大人楊達貴。

    楊達貴是和方白一起來過這裏,回去後被內亂牽連,已經被誅殺。

    兩個人曾經是莫逆之交,董必留每想起他,心裏就會痛。有人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然故人離去後的這種獨愴然最是讓人覺得孤獨哀傷的。

    董必留有些看不起楊雪笙,覺得這個上司什麼也不操心,什麼也不管,看着章氏橫行不法,大肆違制,就像木偶泥胎一樣。

    圈地時,章維順便圈了兩塊不小的牧地給他們的,他楊雪笙要了,章維打屯牙,和人聯兵騷擾,反覆無常,他也一樣在人前笑,人後尋樂,好像全跟他無關一樣,整日子就是到處詢問哪裏風景美,想着今天去哪打獵。這是什麼樣上司

    他死死地看住對面幾個渾身束裹着皮毛衣服的孩子流着清水鼻子在雪地裏玩耍,唸叨道:“有言不可道,雪泣憶蘭芳。”

    他用這句古詩表達自己的苦悶和楊達貴的高潔的,字不過十,意卻千言。

    在他邊舉步邊沉思的時候,迎面的孩子分成追和趕的兩撥衝過來,前面的孩子竟然躲去了他的背後。

    隨從的兵士大聲地趕人,趕了又罵。一個稍微大點,在背後追的孩子立刻站住了身子,帶着敵意喊:“你阿媽的”

    士兵們正想還口,董必留止住他,說:“你們都是堂堂五尺男兒,犯得着嗎”說完,他心煩地嚷:“趕開他們。”

    士兵不再說什麼,挺着長槍就推這些孩子。

    孩子們對神情嚴肅的他們並不害怕,個個不服氣地和兵器擠扛。

    一個大眼睛的小孩被推倒了,他突然狗一樣的怕過去,抱了個人腿,衝着衣服啃了一口。

    雖然沒有啃上肉,兵士們也嚇了一跳。被啃的小個子提起這孩子,就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其它兵士也有了辦法,三拳兩腳地踢踹,然後把他們留在雪地裏,跟着董必留揚長而去。

    看幾個兄弟姐妹坐在地上,有的還帶了被人欺負過的哭相。

    爲首的大孩子心裏騰起怒氣,拔了把牛角刀,“呼呀呀”叫着往上追。

    董必留在前面走着,心不在焉,仍然在想:章家人的反應真不對,也也說不出怎麼不對。好像有人死了,派人去打聽,什麼亂七八糟,又成了章維的妹妹失蹤。

    他也弄不明白,想到自己要去卑躬弔唁,心裏很不爽,見這兒的孩子們竟不知道避官,心裏燒的全是厭惡。

    正走着,他只聽到背後的一聲慘叫,不由回了頭看,看到一個孩子倒在雪地裏,雪紅了一片,旁邊兩個兵士發呆地看。他搖了搖頭,問邊回頭看邊跟上來的董六說:“怎麼了”

    “傷着那孩子了。他提了把刀在後面追,咱的人只好給了他一下子”董六說。

    “身上帶的有錢吧扔給他一些。這些賊崽子。”董必留並沒覺得心安理得,但他一看這些流着鼻涕,又髒又潑的野小子們就有氣。這樣安排了一句,就“嗨”了一聲就走。

    到了楊雪笙那裏,楊雪笙正在案几上寫字,見董必留由身邊的人帶了過來,也是頭也不擡,只是高興地問:“老董過來了”

    董必留不用看就知道,這一定又是什麼景物遊記。他看對方只顧忙碌自己的事,扭過頭哂地一撇嘴,還是走上前兩步,頓在地下行禮。

    站起來,他便等待楊雪笙交待讓自己來有什麼事,等了一陣也不見動靜,終於失去了耐心,說:“大人不是讓我來看你寫字吧”

    “噢,沒事沒事,我這寫寫畫畫也是王爺安排的。他說讓我多寫一些遊記給他,其實我也就擅長這點東西。千歲讓我來做這個郡令,也就是看上我這點貓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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