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89章
    她胸中升起滔天大浪,立刻便想:是突然冒出來的北方夏侯氏他養沙通天有什麼目的

    沙通天突然起兵,是不是受他指使,準備着引狼入室

    隨即,她撇開這些,簡白直了地說:“不對。若是沙通天受其豢養,爲何向南,而不是北向並郡。那裏纔是甘燕的鑰匙。此事休要再提。還是盡心與敵作戰,若存亡之際,仍幻想會有手,必被敵人所乘。”

    回到寨中,已經夜深。

    樊英花隨便擺了姿勢躺在牀上,只覺得渾身散了架子一樣,一身焦躁和痠疼,連入眠都很困難,不只一次地安慰自己說:父親能謀,但是少斷,一到關鍵時刻就六神無主,前線的情況還是能瞞則瞞,否則他一定是先亂陣腳了。她突然就想到了劉啓,恨恨道:“這小子拉走一隊人,連個消息也不送回來,這會在哪兒,知道不知道仗不好打,怎麼才能聯絡到他”

    正想着,劉啓派人送來的消息:“沙通天夜襲,見信接應我。”

    樊英花一骨碌爬起來,不動聲色地看着,卻因爲信中歧義頓生,不由發自內心地恨意,反覆在心底問:“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沙通天夜裏襲擊了他,讓我去接應他。還是沙通天襲擊敵營,讓我去接應絲毫沒關係的他”

    劉啓的騎兵一口氣奔跑了一天一夜。他只接到入山的命令,說是讓自己根據敵人駐紮的地方做好隱蔽,爲合兵決戰做好準備,就這樣進的山,和樊英花那可憐的埋伏一樣性質,然而還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埋伏。

    好在他自有打算。

    打算是打算了,但部下們着實不能讓他省心。

    第一天,他的騎兵中就打了三場架,其中趙過參與一起,晚上逃跑六人。

    第二天,他抓回來幾個逃兵,集中全部兵士,讓大夥一人打他們一拳過癮。衆人都是年輕氣盛或者血氣方剛的人,不管心裏如何想,嘴巴里卻特硬,想想自己打得輕了,顯出有日後逃跑的嫌疑,個個都是手心哈口氣,往死裏下手,把六個逃兵打得連親爹親孃都認不出來。

    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乾脆讓大夥自由結合,以軍官爲首領,分出幾撥好好打幾場羣架,雖然跟鬧一樣沒打起來,卻出現怪事,軍官下邊的小兵和別圈子裏的人說話一大聲,就圍上一堆笑咧咧的人,個個叫嚷推他:“敢碰俺這邊的兄弟,不想活了。”

    第三天終於清閒了。

    他這才吩咐騎兵們願意打架的繼續打架,不願意的可以在荒坡歇馬,自己帶幾個人到處轉山路,熟悉地形,打探消息。

    這一等,衆人等到了在西面戰場上出現過的柳上缺月。

    此時,大孤寨這裏的戰鬥已經就要結束。

    冷颼颼的甘燕烈風開始在山野縱橫,完全不像靖康南方那兒送紙鳶搖扶輕上的蘇柔剪刀,而是帶着放曠和呼聲。

    它一來就扯着塞外才有的微塵,刮過山崗原野,要吹乾男人的面孔。這勁烈之風,就如往日英雄的靈魂,一股就能吹足男人們心中最不羈的靈魂,吹得劉啓一陣熱血亂涌。

    疾風勁草跌宕之地,向來都是英雄輩出之所。

    這條遊牧人喜歡當成南下通道的地域,不知道涌現過多少英雄豪士,演繹過多少可歌可泣的悲壯昔日。

    劉啓不知道是因爲因它的往昔而愛它,也不知道因愛它而想起它的往昔。

    這裏的風土人情真有些符合劉啓的胃口,有讓他回到家鄉的感覺。他站在高崗上等派出的唐凱,一改亂歪亂扭的不良作風,吹起低沉的六孔牛角。小時候,他練習吹奏是爲了讓自己的每個指頭靈活,射箭更快,與人打架時掌握節奏,但後來有了譜,他就真上癮了,篡改名曲,哼哼歪歪,還一吹就陶醉。

    在這浮動的月光中,他幾乎感受到與旋律一起隨風飛舞的感覺,眼前漸漸鋪展出一個一個跳動的畫面,不由想一口氣吹完。

    但他還是停住了,去感覺被曲子帶來的博大的意境,用心去看那遠離塵囂的天與大地。

    漸漸的,他的心神收回肺腑,擔心起面前面臨的問題。

    眼前的戰場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幾百未作訓練的騎兵,或者只能說是搞搞運輸的輜重兵,投入到合戰中毫無意義,他要的是深入敵後,設法截斷敵人的補給,只要前方樊英花能頂住敵人的進攻,他順利截斷敵人的補給,敵人就只能退兵。但是,這幾百人裏頭沒誰具備軍事素養,連個編制內的郡兵都沒有,純粹是湊起來哄他搞運輸的也許以後會成爲一支獨立的騎兵,但目前就是壯丁隊。

    樊英花都爲此樂呵:“給我要人給你幾個像樣的武士你嗆得住”

    一農民,他根本沒法廣放斥候,而且,攜帶的乾糧快喫完了,眼下不得不解決喫的問題。

    難道要喫耕牛喫驢子喫騾子

    不行,一個驢子能頂半匹馬,騾子完全可以當馬用,殺了用什麼打仗就連耕牛那也是爲數不多的稀有軍資,這倒不是他吝嗇,把能打仗的傢伙都喫掉,還拿什麼去打。

    真沒了坐騎,他這一小隊人馬連蹦達下的資本都沒了,完全是官兵喝稀飯的功夫就能消滅的,更別提截擊敵人輜重。

    正想着是趁着命令混蛋,自由發揮呢,還是派人向樊英花報信,要求他們解除這潛伏任務,幾個士兵在趙過領着,分成幾路衝上山坡。

    但看幾人帶着滿不在乎,咋咋忽忽的樣子,假裝衝殺到面前的神氣,劉啓就一陣子舒坦。

    他暗地裏樂呵呵地說:看到了不阿爸,整天擔心我沒出息。這不,我的小兵。

    帶足洋洋得意的表情,他看着遠方,把手指頭含在指頭裏吹了一聲,卻用餘光瞥到趙過身上。

    趙過一臉地紅光,連忙大力地擺手,帶足作福作威的樣子,高聲喊道:“快,快集合”

    看到別人去督促,他卻悄悄地溜在劉啓身後,走到並齊的位置說:“唐凱不會被人逮了吧這麼晚也不會回來。”

    “敵人來了”劉啓經驗地用手指頭在空中一抿,最後把小手指頭填到嘴巴里嚐了嚐,然後給趙過誇耀說,“我聞到了風裏吹來的土煙味。大概有萬餘人馬,對,已經和我們打了一,二,三,三仗”

    趙過茫然地崇拜,不敢相信地問:“連這你都知道”

    “恩。當然啦。”劉啓點點頭,對着遠處“啊”了一聲,又說,“唐凱被敵人綴上了。”說完,他就從一處坡路衝了下去。

    趙過眨着眼睛,帶着暈勁兒苦嗅空氣,去打探土煙味,卻只聞到早春夜裏的幾絲冰涼,於是,他連忙追到後面,大聲地問:“怎麼聞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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