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391章
    劉啓取出弓箭,在馬上舒展,將他旁邊能威脅到他生命的敵人都射殺掉,可定眼一看,他竟然爬了只傷馬在那裏氣急敗壞地猛喊,不由渾身冒火,環弓咬刀,急奔過去,突然騰空躍起,換了一起空馬,衝他大叫:“上我的馬”

    人像恍惚,不過剎那。

    衆人死傷慘重,擺脫糾纏的都在前面窩成一堆。

    眼看官兵從四面八方向這裏聚集,劉啓急急喊令,讓唐凱幾個帶領他們從側作的山陰迂轉,衝出這一帶,而同時,自己則奔向幾名來增援的弓手,將他們解決。衆人想不妥往哪裏可走,依然是窩在戰場外,唐凱沒有辦法,帶着幾騎奔回來,簇擁在他身旁,急切地說:“快走一起走”

    在這樣的時刻去想什麼同生共死

    劉啓幾乎無道理可擺,心裏卻熱乎乎的,爲他們還想着自己而感動。

    可誰能負責掩護呢

    他剛罵了一通,一個受任命的兵尉委屈地嚷出他們催促劉啓的原因所在:“往哪走呀”

    知道這樣的原委,劉啓也不管會不會被敵騎綴着趕打,只好帶人再衝,打算趁虛穿越敵營。

    此時,官兵已經徹底反應過來,並在高丘上樹起燈火指揮,以信號告訴軍士們闖入的兩起馬隊何在,並指揮他們向那裏急趕。

    胡經帶着幾個校尉和司馬,策騎來到指揮台前時,那裏已聚集了百餘軍士,列出整齊的行伍,都是爲了防止敵騎衝擊中軍大營的。

    他在軍士所佈的陣前掃了幾眼,立刻上到臺上詢問,接着舉目外望。

    軍卒怕他不適應,用手舉過一隻燒得滋滋做響的松油火把照亮。對着灼亮的火光,胡經雖是知道爲了方便他觀察敵情的,還是毫不留情地說:“滅掉這裏亮堂了,看到不見敵人,反被敵人所乘”

    在他的觀察下,兩起人馬帶來的動亂一目瞭然。

    但從對方殺掠的火光和破壞程度,他就斷定劉啓一行是吸引自己兵力的,而真正襲營的主力是沙通天一隊。

    看着他們,他就聯繫起敵人在下午時無保留地攻擊,暗想:敵人當中果然有非凡的人物。昨天下午無保留的一陣,很可能是爲了讓我們更疲憊,給我們他們不會襲營的假相。

    想到這,他又把敵人屯在大孤寨這的戰略用意思索了一遍,心中更多處幾分凝重,相對以高估對手的姿態下令說:“令人密切注意要寨的動靜,防止他們裏外夾擊。”說完,他便以兩路人馬帶來的破壞力,紛亂程度開始遣隊夾擊,並勉力組織幾支梯隊,爲敵寨裏應外合的反應做準備。

    他便站在這,靜靜地看,似在等待這個對手的下一步舉動。

    看敵人的主力馬隊在試探馬隊的干擾下向重地飛掠,又見他們很快被調集的弓弩手和一些騎兵壓制得到處亂逃,最後像一隻幼小的燈苗被自己掐滅在手心,而對手外圍的進攻還未開始,他漸漸增濃自己的冷笑。

    猛然間,沉悶如雷的巨響劃破了天空,牛皮戰鼓響如雷鳴,“咚咚”地擂動。他眼皮跳動了一下,知道對方終於沒放過時機,在該來的時候還是來了,只得以剛組織的梯隊掩護前營,下達撤退命令。

    劉啓的人馬也在官兵的尾追堵截中抵達官兵東南的前營。

    經過幾次的浴血奮戰,他身邊已只剩下二百餘人,不少人身上還帶了傷。

    來自前營外的戰鼓無疑給了他們最後的鼓舞,他們雀躍地追加速度,打算迫不及待地與自己的人馬匯合時,卻碰到上坡的數十輛戰車。

    收縮撤退的命令後,前軍校尉葛甫爲了撤退的靈活性,並沒有像行軍那樣,以馬車裹兵,而是以爲數不多的馬兵殿後,讓戰車先退。

    爲了更快地撤出戰場,戰車並沒有齊頭並行,而是拉起了長隊“喔喔”地晃盪而行,上頭還載了不少傷兵。

    處於不同心態的雙方狹路遭遇,當即就分出勇猛者和驚慌失措者。

    劉啓的騎兵不用命令,就帶着欺負人出氣的想法,四面把這些逃跑的馬隊圈上,打頭,擊腰,雖不太經驗,但還是讓戰車紛紛癱瘓。

    正在他們忘情地享用這一勝利時,一直綴追不捨的官兵馬隊也趕上了這些懈怠的敵人,猛地咬了過去。

    三方又激烈地殺在一處,在並不寬闊的坡上,道上短兵相接。

    戰場中,不時有官兵被義軍鋒利的橫刀砍落馬下,也不時有義軍被官軍的矛槊刺穿。劉啓胸口的戰甲已經被人砍透,淋漓的鮮血讓他的體力漸短,但還是在馬匹根本跑不起來的場地裏不斷換馬,四出弟兄們解圍。

    隨着整齊的呼聲,官兵接應的人馬壓掠過來。

    承受不住的義軍開始在現在可生之念的支撐下逃走。劉啓渾身已經大汗淋漓,雙臂開始痠軟、麻木,可還是又奮力向一名官兵輪刀。伴隨這雪亮的刀光,對方眼裏一驚,脖子就被抹斷,哼了一聲墜馬。

    隨即,一名軍官趁着義軍的敗勢,向劉啓殺來。

    劉啓只得舞刀大喝,格擋他的長槊。

    但對方也是名武藝高超之輩,只一振杆就蕩掉他的彎刀,向他的喉嚨刺來。

    眼看對方的槊尖擰了個杯口的環,紅纓上甩出的血水撲面,劉啓只好以頭盔往偏裏去撞,同時雙手探奪槍桿。隨後,他的頭盔就蕩掉了,頓時披頭散髮。那挺矛奮刺的敵人顯然想不到自己還能失手,見他狼狽,正瞪大眼睛收槊準備再次,被劉啓撲入懷中,一起翻到馬下。

    義軍卻沒有搶護自己的長官,繼續敗退。

    劉啓和那軍官滾下馬,半點也佔不得便宜,卻得以趁對方手裏還握着長槊的機會拔出自己的短刀,在翻滾中猛戳。對方大聲慘叫,但還是在垂昏前掐住他的喉嚨,捏得他眼睛發黑。

    他體力已經透支到極點,幾乎暈了過去。

    最終在天地旋轉中回頭,一看自己被官兵圍住,己方將士已經所剩無幾,心中惱恨到極點。

    “媽的沒一個講義氣的”劉啓邊絕望地罵,邊看住幾個悲憤地官兵,有點兒羨慕這個被自己戳爛肚子的軍官。

    幾名騎兵打了個圈,幾枝長矛在空中停留,但顧及到自己還伏在劉啓身上的軍官,紛紛搶下馬匹。一陣求生本能在劉啓的體內發揮作用,他扳掉那硬闆闆的雙手,靠裝死的機會休息一下,在士兵過來分開兩人的時候,猛地一推最近的兵士,往馬匹邊衝去。

    耳目昏花之際,他看到一騎衝了過來,努力去看,涌起一陣欣喜。

    是趙過,是他。

    劉啓張着嘴巴甩動灌鉛一樣的雙腿,差點因激動而跑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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