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第408章
    她喘息說:“蘇氏既親近皇帝,又親近我們,原本就該想到他們別有所圖,那時你們幹什麼去了我讓他做主張,是我信他。你讓我信你麼你把我阿翁照料的呢”

    鍾村正被她一句話說得嚎啕,卻又怕聲音太大,捶打自己哽咽。劉啓還是在懵着,事情太突然了,懷疑是自己醉酒之後做了一場夢,但不管是夢不是夢,他還是能夠對事情做出本能的反應,帶着濃重的鼻音說:“立刻封鎖消息。立刻派人到官道上截人,不許他們逃到陽泉”

    樊英花便順着吩咐:“現在去。封鎖消息。官道截人。”劉啓打斷說:“慢着。要在營村岔口的官道駐兵。截人怎麼截截人截不住,消息怎麼封鎖沙通天給了我們一條路,從營村西側向北,將逃人紓解到盂邑去,郡裏出逃的,肯定都是不願意投降的,萬萬不可用強,告訴他們陽泉在打仗就行了。”

    樊英花道:“陸川。你去點齊騎兵先行。”

    陸川“諾”了一聲,轉身離去。

    劉啓又說:“還要連夜回郡城接皇帝。皇帝在,人心就在。”

    樊英花又果斷一句:“你去接皇帝。”

    鍾村正大爲着急,喊道:“小姐。這句你不能聽。他怎麼能接皇帝他是皇帝的心腹呀,他接,他是要跟皇帝一起跑”

    劉啓冷笑:“你這老人惡惡的,我去還不一定接得出來,軍權都在你們家臣手裏,我去帶多少兵你得自己去,說不定還能爭取一些軍隊撤出郡城,撤出後,就駐紮到官道岔口,也許盂邑和五臺山纔是我們保命的地方,那裏只有一條大道,周圍皆山,易守難攻,可北進並郡。”

    樊英花要求說:“跟他講不着。來扶我。你和我一起去。”

    劉啓說:“陽泉也得作好安排,郡城丟失,消息總是能傳出去,立刻矯詔一封,令陳冉回師,說夏侯武律趁白登山空虛南下,旦夕入並郡。”

    這一則駭人聽聞,樊英花也懵在當場。

    她提醒說:“陳冉還沒有投降。”

    劉啓冷笑說:“他必會奉詔。只有遊牧人入寇,他纔有藉口奉詔。只有奉詔,他才能救他自己。軍隊旦夕譁變,他就坐在火山口上,退兵去打遊牧人是他唯一的出路。只要詔寫得凜然,他肯定退兵。而且誰說夏侯武律南下是假的夏侯武律肯定南下。備州的軍備比河東強,他們打備州幹什麼打備州就是爲了讓身後沒有威脅,真正南下的通道在登州,在我們這裏。”

    樊英花問:“你肯定”

    劉啓搖了搖頭:“我不肯定。”

    鍾村正大叫道:“他自己都不肯定。”

    樊英花又是一句“住嘴”,自己也陷入沉思,她問:“你說陳冉奉詔,是爲了洗白你對他潑的髒水”

    劉啓說:“爲了讓他有臺階下,可以用一個兄弟在院子裏打架,卻一起打外人的典故。”

    樊英花重複說:“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樊英花說:“好。快派人起草。”

    劉啓主動說:“太慢了。我來。”

    樊英花搖了搖頭,說:“不行。你那白文,騙不了陳冉。”

    劉啓哼哼說:“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皇帝會寫的我也會寫,我會寫的,皇帝卻未必會寫。筆墨拿來。”

    春棠跑去拿了,樊英花還是遲疑,輕聲說:“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你都只知道意思,真能寫出詔”

    劉啓回報以沉默,只等筆墨一到,地上跪坐,大叫:“看着。”他提筆劃道:“皇帝親呈陳秩兵部丞登州北鎮親號將軍其餘官任不詳荏弱陳冉字令:察匪沙氏所言未盡真實,蔑卿情有之,只照實公佈,卿有之則改,無則惕免。夫卿陳兵取朕,朕知卿難,家室女子盡在京,受奸黨所挾,逆朕躬雖罪,然可諒之不得已。卿兩難。抗朕之天軍,必骨灰不存,奈何之上天有好生之德,朕知今北虜趁虛,闕一羅,不若令汝速去抵禦之,脫於汝身。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萬不可以朕躬與兄叔之爭壞雍家江山。卿奉詔之,則吾雍人幸甚,功在社稷。此去經年,朕家阿誰受上帝眷,壽享四海,皆不可不念爾功,卿察之。”

    春棠在他頭頂打了半刻的火把,他就提紙而起,墨跡反光。

    鍾村正不敢相信,趁樊英花回去穿衣,上來幾步奪過,上下掃視,唸唸有詞,末了厲聲問道“你從何處抄來”

    劉啓冷哼幾聲,見手掌沾滿墨跡,伸手上前,在他臉上塗了一塗,退回來看兩眼,聽到春棠在身後噴笑,就問:“你看懂了嗎”

    鍾村正不免有點口訥。

    劉啓就朗朗道:“我說沙通天供認的話未必是真的,只是我這裏照實公佈了而已。又說,知道他家眷在京,不得已要與我打仗。我是皇帝呀,他怎麼抵擋住我的天兵呢。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就放他一條生路,讓他脫身。又告訴他,兄弟打架,還是要一起對付外人,現在既然他兩難,不知道誰好,乾脆就跑去跟北邊的遊牧人打仗吧,跑去打遊牧人,誰都說不出他的不是,就算我這個皇帝爭奪皇位失敗,可他一旦有了拒外敵的功勞,誰上臺誰都不能不承認,因此也不能加罪於他。”

    鍾村正的口氣終於低下了,問道:“這詔令有了,可是印章呢。”

    劉啓說:“好辦。你立刻去找人用墨泥塗一個,反過來貼上頭,再揭下來,印痕就留下了,不太清楚,他也不會較真。”

    他反問:“你就不知道越真的東西越不用注重細末嗎皇帝都能趴下來給他寫信,身邊又沒有掌璽官,印得粘糊了,他敢放個屁我都佩服他。算着時間,你找人給他送去就成了。”

    鍾村正連忙說:“我不行。我還要回去跟在世子身邊。主公不在了。世子就是主公。我不能留下來送信,我要回去盡忠於世子。”

    劉啓點點頭,說:“那隨你。”

    他趁機揚眉吐氣,吩咐說:“春棠。你先他收着。我的衣裳還沒穿,靴子也沒有,要個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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