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人已經平靜下來,反而不再害怕,摸着通紅的臉頰,一臉的憤恨,“大喪,你這個沒腦子的豬玀我從來就不是你的手下,吳剛大哥救過我的命,從那時我就是他的暗線”
黑石冷冷笑了起來,“吳剛就是那個吳蓋的哥哥吧哼哼,不過是一個有心計的小丑而已經你提起他的名字,我纔想起來,他就是那個陰謀篡位、敗露自動請往他地的野心家”
“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看看有多少斤兩就他那傳聞巔峯王級的實力,還想染指宮主之位哼哼,癡心妄想你和他一樣,都是陰謀的小賊,喫別人的飯,卻爲自己謀取私利”
那猥瑣男同樣冷笑,“私利哼哼,沒有吳剛大哥救我,我早就死掉了,如今活着,自然該報恩,爲他做事,爲死而已至於喫別人的飯麼,那也是大喪自願給的,不是我強求的”
大喪聞言,忍不住伸腳狠狠踢了那人一腿,憤怒道,“你這個無恥的恩將仇報的傢伙你就不想想,當初是誰將餓的奄奄一息又生病的你從路邊救起,是誰找人幫你醫治”
“你只記得吳剛救過你,那我就沒救過你麼沒有我先將你救活,那還輪到他後來救你哼,白眼狼他那是救你麼當時也只是饒了你的性命而已,蠢蛋,你被利用了”
說着,大喪激動起來,眼角竟然流出了一絲淚水,語氣也帶着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猥瑣男當即陷入呆滯之中,腦袋裏轟轟響,記起了以前還是小時候的事,那時沒得喫,沒的穿,自己和姐姐相依爲命,艱難度日
後來,某一天,姐姐被一個很有錢的男人買走,留下了一筆錢給自己,可是,他們剛走,那個男人的手下就過來將自己毒打一頓,將錢也取走了
自己當時無依無靠,喫喝皆無,被一些人毒打以後,昏迷在路邊。
在那之前,看到一幫少年走了過來,領頭的一個大個子,模糊的聽到了一些話語。
“大喪哥,你看這小子怪可憐的,我們收留他吧”
“頭兒,他這麼小,沒什麼力氣,收留他也對我們沒用,不妨拉出去喂狗吧”
“都給我閉嘴人命關天”一個高大的聲音響起,蹲下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驚訝道,“這傢伙病的不輕,溫度很高,要是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成爲白癡”
說完,不由分說,背上那已經昏迷的自己,帶領着一幫小孩,快速跑向了最近的診所
此刻,猥瑣男的眼角此時有淚水穿過,想起了另外一幕
緊跟着,大喪的胳膊上鮮血奔涌,但他還是護着自己,帶領着剩下的兄弟們,將弱小的自己保護在中間,殺出了一條血路
猥瑣男的淚水瀰漫了面頰,閃過了那就要衝出包圍圈的最後一幕,一名黑衣人,一把黑劍,擋在自己一羣人的前面,其餘敵人則撤離了。
那黑衣人漠然的看着大喪幾人,眼角一一掃過之後,朗聲道,“留下一人,作爲我向對方的交代,其他人我可以不予理會”說完,詭笑着看向衆人,散發出着高級修煉者的氣息。
大喪一行人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面對着那黑衣持劍男子,感覺如大海之小舟,隨時有覆滅之險,片刻後,原本劈殺很累的衆人便癱軟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名倖存者看了中央的猥瑣男一眼,掙扎片刻,對那黑衣人道,“將他留下,放我們離開如何”說着,指向了中間的自己。
衆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大喪看到了他所指的人,立刻很是憤怒,給了那人一拳,怒道,“他也是我們的一員我們雖然都是一起拼殺的隊友,誰也不能拋棄”
然後他話音一落,其餘幾個同伴,相互使了使顏色,一個漢子乘大喪不備,將其擊暈,而後對着黑衣男子抱拳道,“現在你看怎樣”
黑衣男子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眼角有調侃的笑意閃過,淡然的點了點頭,“你們離去吧,將那個你們所指的人留下就行了,利索點,只有三秒鐘的時間”
猥瑣男當即呆住,很難相信自己竟然被出賣了,但隨即看到,剛纔還一起拼殺的同伴,對着自己露出了一絲抱歉的表情,便擡着昏迷的大喪,快速的離開了。
看到他們離開,黑衣人的嘴角翹起,“哈哈你真是個倒黴的傢伙,不過,也難怪,你在他們裏面最爲瘦弱,帶着你也是他們的拖累,倒不如藉此機會讓你爲他們做些貢獻,哈哈”
猥瑣男依舊在呆滯之中,還是感到有點不信,直到黑衣男子將黑劍放到了自己的脖頸處,調笑道,“怎麼樣,小夥子,現在有什麼想說的,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哦”
回神過來的猥瑣男,木然的搖了搖頭,心裏將死,對於未來,沒有了奔頭和希望,曾經的夥伴已經自己拋棄,雖然大喪哥還是照顧自己,但已犯了衆怒,自己不宜再拖累了
看到他的樣子,黑衣人眼中閃現過一絲不可覺察的莫名之意,劍猛的一抖動,一絲淺痕從猥瑣男脖子前劃過,留下了一道血絲,但是並沒傷到裏面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