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妹嗔道:“娘,我喫的又不多。”
劉啓把自己的包袱拿了過來,道:“娘,這裏是銀子,你與爹不用再砍紫竹了,家裏東西很多,夠喫很長時間的了,你們歇歇吧。”劉啓停頓一下,道:“小妹,倘若有商人來此,你拿銀子買些東西,記着,不要讓商人看見了,不然會有危險的。”
劉小妹笑吟吟的拿着銀子,道:“哥,我知道啦,那萬一外面的人要搶怎麼辦阿”
劉啓眼睛之中寒光一閃,道:“告訴他們,你是我妹妹。”
劉啓母親一直注視着劉啓,劉啓眼睛之中的寒光讓母親都爲之顫抖。
劉小妹撇撇嘴,道:“說你人家又不知道,我還不如喊虎子哥呢”
劉啓一怔,道:“小妹,莫非你喜歡他”
劉小妹白了劉啓一眼,道:“要你管”
劉啓平靜的說道:“天下人最有權利管你的就是我,就因爲我是你哥。”
劉啓母親不想多問劉啓到底在外幹什麼,多知道一分,就擔憂一分,自己又不能替劉啓解憂,只能不讓劉啓惦記家中。劉啓的母親,道:“小妹都已經十四歲了,小啓兒,你認識好點男孩子麼幫小妹找個好人家。”
劉啓尷尬的看着母親,道:“娘,我認識的都是宗門師兄,要麼就是夷民,小妹還小,不急的。”
劉小妹來了興趣,疑惑的問道:“哥,什麼是夷民阿”
劉啓笑着說道:“就是不穿衣服,以打獵爲生,喫飯只停頓在烤肉的階段,或許爲一頓飯而送命,在那裏,蜂蜜已經是最好的東西了,爲此他們要爬上十丈高的大樹,隨時都會送命的未開化的種族。”
劉小妹聽完劉啓的話,氣道:“哥,你才找夷民呢。”
劉啓笑着說道:“我剛在那回來,小妹,他們長得也很黑的,我穿個草裙在叢林之中待了一個多月呢。”
劉小妹拽起袖子,把自己的胳膊放到劉啓的面前,道:“哥,你好好看看,人家不是黑,這是棕色好不好”
劉啓的母親一直露着笑容看着倆人,老人只想看着自己的孩子,聽着他們在面前說話,嬉戲,如此已經滿足了。
劉啓的母親和藹的笑了笑,幫小妹把袖子拉了下來,道:“沒有別人麼”
劉啓皺起眉頭,道:“娘,不用如此着急,我出去之時幫小妹注意點就好了。”
劉小妹撇撇嘴,道:“不要你管”
一夜的時間,劉啓都與母親與小妹說着話,但卻很少說出自己的事情,畢竟說出來只會讓人擔心而已,劉啓也不多說,劉啓感覺好像又回到五歲的時候一般,漫漫的長夜,紫竹屋之中,母、子女三人有笑聲,有眼淚的度過。
“紅羽峯”之中,依舊是漫天的金紅色楓葉,楓葉把地面都覆蓋住了,楓林之中,一處茅屋赫然出現在此。高空之中,一輪明月高掛其中,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照射在茅屋之上。
此時,一名粉紅色衣裳的女子坐在屋頂,女子長得不是很好看,小巧的身體,全身上下透露着溫柔、羞澀,女子猶如待嫁的深閨女子一般。女子坐在茅屋頂,雙手環抱着膝蓋,卻擡頭看着高空之中的明月。
多少個夜晚,就有多少的等待,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人看見都爲之心碎,想把她擁入懷中,安慰着她,照顧着她,不讓她再受到一絲傷害。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清韻,無盡的等待,無盡的相思,日日夜夜在此等待着,等待着心中思念的人再次出現。
不多時,劉啓已經走到茅屋前,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劉啓黝黑的臉龐上,劉啓看着屋頂上的清韻,沒有說話,沒有挪動,只是靜靜的看着這個癡情的女子。屋頂上,清韻流着眼淚,看着身下的劉啓,日日夜夜的期盼,此時再見到劉啓之時,卻說不出話來。
月光下,男女相互看着,一個癡情,一個不敢再有情,欠的銀子可以還清,可欠的情如何還不知過了多久,劉啓率先動了,劉啓跳到屋頂上,劉啓坐在清韻的身邊,輕聲喊了一句“師姐”就不再說話。
清韻好像不相信劉啓就在身邊一樣,清韻怔怔的看着劉啓,眼淚不曾間斷,清韻伸出手掌,怔怔的撫摩着劉啓的臉龐,道:“是你麼”
劉啓一怔,皺起眉頭看着清韻,上官汐柔已經有些不正常了,清韻再不正常,那劉啓真要瘋了,劉啓道:“師姐,你沒事吧”
清韻瞬間就撲到劉啓的懷中,放聲大哭着。劉啓一怔,知道哭就還沒有事情,劉啓如此才放下心來。劉啓道:“師姐,別哭了,我在這待不了多久的。”
清韻流着眼淚,擡起頭來,看着劉啓,泣道:“你怎麼樣了我聽雪兒說,數百人打你,你傷得如何了”
劉啓一怔,回去起當初修士們打自己時,遠處站着的十名女子,劉啓雖然不知道是誰,也不想知道是誰,劉啓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劉啓停頓一下,道:“師姐,你還好麼”
清韻癡癡的看着劉啓,道:“你說呢我日夜的想着你,你有相思刃,豈會不知相思的痛苦”
劉啓嘆息一聲,道:“師姐,你又何必如此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你何必如此呢”
清韻低下頭,道:“我也想知道,你能告訴我麼”
劉啓把已經熟睡的小白抱了下去,劉啓把小白放到自己的身邊,劉啓倒了下去,劉啓的頭壓着自己的兩個手掌,怔怔的看着高空之中的明月,一時間沒有再說什麼。小白絲毫不在意身邊的倆人,也不在意自己身處何地,只在意自己是否喫飽、喝好、睡足。
忽然,一身黑衣的朱雀走了過來,芷萱絲毫沒注意到朱雀過來,神態高雅的朱雀緩緩的走了過去,當白嫩的手掌碰到芷萱腦後腦時,芷萱全身一抖,顯然是嚇了一跳。
芷萱看着朱雀,嗔道:“朱姨,你嚇到我了。”
朱雀黑紗蒙面,暴露在外的雙眼也沒有波動,依舊那般幽深,朱雀看着滿面羞紅的芷萱,道:“還再想他”
芷萱點了點頭,道:“是阿,已經離開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芷萱停頓一下,撇撇嘴說道:“哼,過的一定很好,有那麼嫵媚的四個女子陪他,過的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