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此事的確過於荒謬啊……你且安心靜養,日後你自會明白,你放心,此事本和你那一世無關,我定全力助你回去”他起身自嘲的苦笑兩聲走出洞外。
劉啓傻眼了,怎麼好像跟真的似的,不、不、不可能,別自己嚇自己,看來自己也有點妄想傾向了,回去以後可不能成天看穿越小說啦。
想到“回家”劉啓從心底感到一陣莫名的遙遠,他嚇了一跳,急忙揉揉腦袋把這種可怕的感覺趕走,可躺下以後一個個奇怪的念頭紛涌而出,那些個綁架自己的怪人和這老人穿的衣服怎麼從來沒見過,開始腦子有點亂,也沒注意這些,不過山裏居住的少數民族不少,奇模怪樣的穿着打扮多了去了;他們說話的用詞怎麼那麼彆扭,口音也從沒聽過,哎,很多地方都是十里不同音,自己老家一個鄉下屬的十幾個村子就有五六種口音;那隻老虎是怎麼回事,華南虎早就絕跡了啊,哦,幾十年前應該還有,估計是從小養大的,怪不得那麼聽話,可老虎能活多少年呢…………
劉啓就在這樣不停的疑惑再推翻中躺了大概一週時間,腳傷已經基本感覺不到疼痛了,于吉叮囑他不可用力給他下了夾板,讓他自己緩緩慢走。這幾日于吉每日在林中捕野兔捉山雞回來給他烤着喫,剛開始劉啓還喫得津津有味,沒幾天就覺得膩了,除了少許鹽外沒有任何調味料,鹽粒還是極爲粗糙渾濁的粗鹽,只吃野果又填不飽肚子,只好求助於于吉,于吉只是點點頭就不再言語,劉啓雖然覺得萬分好奇,對於吉也不再害怕,但始終有着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所以也不敢主動和于吉說話。
這天,于吉竟然拿回一小罐醬汁,劉啓的口舌之慾終於滿足了一次,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于吉:“這醬啥做的,真好喫,從哪兒弄的?”
于吉道:“百里外有一市集。”
劉啓一聽來了精神,這幾日一提送他回家或給他家報信的事于吉就敷衍幾句了事,他實在忍不住了:“老大爺,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送我回家吧,你要是不認識路可以到那個鎮上給我家打個電話好不?”
于吉滿臉疑惑的望着他,欲言又止,好半天對劉啓說:“我帶你去此地如何?”
劉啓仔細的回想着那個小鎮的每一個角落,一個有上千人的鎮子,沒有汽車,連自行車都沒見到,沒有電,更別提電話了,所有人都束着長髮,很多人還穿着長袍……這裏感受不到一絲一毫二十一世紀的氣息,可以確定這不會是什麼影視城,沒聽說過哪個影視城裏日常生活也照搬古代的。
難道,難道自己真的穿越了??
使勁拍了拍腦袋,劉啓難以接受這個荒唐的想法,不,不可能,這種小說中異想天開的事情怎麼可能真的發生,可這幾日的經歷怎麼解釋?腦中充滿了疑問和惶恐,劉啓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裂,只想大吼來宣泄心中的狂躁。
正在煩躁難忍的時候,一隻手撫在頭頂,劉啓只覺得一縷清明讓狂躁的思緒平復下來,是于吉回來了。
于吉將瓦罐送到他面前,劉啓端起瓦罐大口將清水一飲而盡,顫聲道:“老神仙,求你救救我,那張角不是告訴你怎麼發動那逆天陣了麼,求你送我回家吧!”
于吉無奈的嘆口氣道:“此事本因老朽而起,如能助你,老朽定當竭盡所能,是老朽糊塗,陣法張角雖已細說,只是當時只想奪回天平經,未曾去奪遁甲天書,不得那遁甲天書實做不得那逆天陣!如今之計,唯有擒獲張角,奪其天書,並尋得那七卷太平要術。”
看着劉啓渴望的眼神,于吉感到有些愧疚,頓了頓繼續說道:“七卷要術雖已散落四方,不過並不難發現其蹤跡,老朽定盡傳於你尋找之法,可要擒得張角,哎……”
劉啓一聽不對勁,“啊?爲啥要教我方法,老神仙,你,你不幫我找太平要術嗎?!”一激動抓住于吉胳膊急忙問:“我只是個學生,我還沒畢業呢,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你不管我我能活得下去嗎!
“非老朽願放任不理,只是老朽陽壽將盡,那七部要術不知何年何月方能集齊,不傳你尋書之法,若在半途老朽身死你當如何?”
劉啓傻眼了:“這倒黴事怎麼就讓我碰上了,張角那麼厲害,抓我幹啥,我沒錢!上個星期我女朋友剛剛和我分手,就是因爲我沒有錢!他們肯定是弄錯了,他們是不是想抓那個拐走我女朋友的傢伙,那傢伙有的是錢,你快去告訴他們哪,他們抓錯人啦!……”
劉啓腦子徹底亂了,胡言亂語,最後喊的累了無助的抱膝而坐,于吉無奈任由他默然,獨自閉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