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8.藥方
    剩餘的時間就和村中青壯進山打獵,可惜村民用的弓很不趁手,弓臂就是一根竹子彎成,兩端各燒穿一個小孔穿上由獸筋所制的弓弦,箭更是簡單到只拿刀削尖一根細竹,連尾羽都沒有,這麼簡陋的弓箭效果可想而知,拉起來費勁不說,箭的勁道也比想象中的小很多,問過村民後才知道制弓和保養都是極爲費時費力的,只有官軍纔有條件配備劉啓慣用的那種弓。荷包網

    而且沒有獵狗光靠人力去尋找獵物,即使找到獵物靠簡陋的竹弓也難以得手,捕獵的效率很低,同行的村民告訴他前幾年遭匪盜劫掠,糧食被搶燒一空,青壯死傷大半,剩下的大多遠走避禍,田地缺人耕作,收成極少,人都沒的喫哪養的起狗?

    這天傍晚,山裏轉了一整天也沒多少收穫的劉啓帶着張平、張靈和一羣孩子來到溪邊捕魚,村中十幾個病患需要補充營養,只靠幾隻兔子山雞遠遠不夠幾十個人塞牙縫的,這幾日在他的帶領下,一幫孩子已經學會配合起來網魚了,這可比劉啓拿尖木棍一條一條的叉快的多。

    這裏溪水較深,水面收窄,比前幾日捕魚的地方好的多。

    “阿平,我可再也不喫你煮的魚湯了,比劉大哥煮的差遠了。”劉啓可受不了村民們小神仙小神仙的叫他,可村民們對修仙求道的方士極爲敬畏,怎麼也不肯改口,而孩子們看他和氣,可不管那麼多,家中大人不在時都喊他劉大哥。

    “哼,我阿爹說那是神仙家的仙法,劉大哥來以前村裏人哪個喫過?慢說是你,就連你爺爺也沒喫過,不信你回去問問。劉大哥最喜歡你了,你去求求劉大哥教教咱們怎麼煮魚可好?”

    一羣孩子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劉啓在一旁豎着耳朵偷聽,心裏很不好受,以前曾和父親參觀過湖南長沙馬王堆的漢墓,墓中出土了一套竹簡,竹簡記載了當時一些放進墓葬裏頭的食物的名稱,這些名稱非常廣泛,包含的內容有肉食、有飲料,有主食、有點心,還有果品、糧食、酒類等等。

    光肉湯類食品就有二十四種,而調味品就有十九種,劉啓一直以爲除了沒有辣椒外在飲食方面自己還是不會感到太多不適的,沒想到平常百姓的生活如此貧困,若非靠着山林可以打獵連肉都喫不上。

    而調味料更是奢侈品了,即使煮肉也只是放些粗鹽,劉啓燉魚湯時其實只有些花椒蔥姜而已卻讓村民們大呼美味。

    剛來的那天還嫌張老漢小氣,糙米飯都不管飽,現在才知道村民們平日的主食都是各種豆子,劉啓吃了一口差點沒噎死,連喝了三碗水才硬嚥下去。

    劉啓感到自己應該爲這些貧苦的村民做點什麼,於是格外勤快的和幾個村裏僅剩的年輕人進山打獵,並教給他們辨別藥材以便今後多一個增加收入的來源,另外就是教給孩子們一些相對簡單的工作,比如說捕魚,每當看着這羣孩子抱着捕到的魚時笑逐顏開的樣子劉啓心裏纔不再那麼沉重。

    上前輕輕拍了張平一巴掌,一把拉過他來,低聲道:“哈,臭小子,沒吃了幾天飽飯就動了歪念,想討好靈兒捨不得下本錢,卻要來套我的泡妞絕活兒,嘻嘻,你年紀太小,等娶媳婦的時候我再傳你。”他卻忘了張平還有兩個月就十七了,在這個時代已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張平一聽這話馬上紅了臉,吐了吐舌頭趕緊跑開了。

    劉啓大笑着走向一塊大石,準備攀上去指揮着孩子們分頭趕魚,佈置漁網,腳剛踩上旁邊一處凹石要借力向上爬,突然覺得左邊小腿猛的一疼,然後大叫了一聲便直挺挺摔了下來。

    劉啓此時絲毫感不到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的疼痛,腿上的劇痛已經掩蓋了所有的感覺,只覺得左腿好像要自己炸裂一樣,又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扎進肉中一般。劉啓只有用雙手緊緊掐住膝蓋以下,拼命想阻止劇痛傳向大腦,短短几十秒種,就渾身大汗淋漓,身體像虛脫了一樣無力,可雙手不敢有一絲放鬆。

    聽到劉啓大喊聲,一羣孩子嚇壞了,年紀稍長的張平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叫兩個男孩兒回去報信,然後領着三個較大的孩子奔向劉啓。

    劉啓在聽到張平焦急的喊叫着朝自己跑來,急忙大叫:“別過來,有毒蛇!”

    張平急忙攔住其他孩子,自己抓起一根粗大樹枝,一眼看到一條深褐色斑紋的大蛇就在劉啓不遠處,不顧劉啓的警告衝過去一頓亂棍打死了毒蛇。

    劉啓此時恨不得讓張平給自己一棍,暈過去就不用受此劇痛折磨,可心裏明白,這麼劇烈的疼痛,這條蛇肯定是劇毒蛇,自己現在不趕緊採取措施,小命就得交待在這兒了。

    孩子們扶他坐起身來,劉啓看到自己的左小腿已經腫的不成樣子,泛着可怕的青紫色,幸好用手剛纔緊緊勒着傷處上方,延緩了毒液上行。

    看了眼死蛇,蛇頭已經血肉模糊無法辨認,但蛇背上那方形的大塊斑紋明確的告訴劉啓這是條尖吻蝮,也就是著名的五步蛇!

    五步蛇的攻擊性很強,注入的毒液量也很大,毒液屬於血液循環毒,會讓人出血不止,被咬處肌肉組織會迅速壞死,並向全身蔓延引起大面積內出血,若不及時治療就死定了。

    不過劉啓反而略爲鬆了口氣,除了這常人無法想象劇痛外,五步蛇的毒性其實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可怕,比起銀環蛇和眼鏡王蛇的致死率低的多。而且劉啓家鄉也多毒蛇,爺爺治蛇傷很有辦法,他從小怕蛇,所有治蛇傷的方法都牢記於心,而且近幾日一直在山林裏趕路,習慣性的見到有可能需要的藥材就採,用的着的藥材就在行囊之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快,撕布條綁住我膝蓋以上,不要太緊!”

    張平跪在劉啓身旁,咬着自己的衣服扯下一條,迅速綁住劉啓的大腿靠膝蓋的一端,然後扳過咬痕處低頭就要給劉啓吸毒。

    劉啓急忙拉住了他,艱難的說道:“不行,你要是嘴裏破一點皮兒你就完啦!”

    張平聽罷卻毫不猶豫的再次低下頭去,一口口把混着黃色的毒血吸出吐掉,吸毒血的時候手得按着劉啓的腿,疼痛再次加劇,劉啓疼的渾身發抖,再也拉不住張平了。

    于吉此時就在張老漢家中爲張老漢用鍼灸醫治他的關節腫痛,一聽到劉啓被毒蛇咬傷的消息嚇的魂飛魄散,毒蛇咬傷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是非常難以治療的,主要原因是絕大部分傷者受傷時離醫院都很遠,無法及時救治,就算送到醫院,很多傷者也無法提供準確的信息,西醫治療蛇傷只有靠抗蛇毒血清,而血清是嚴格按照蛇的種類區分的,如果用錯了血清,反而死的更快。

    而在漢代,交通條件更爲落後,在荒無人煙的山林中被毒蛇咬傷,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于吉對治蛇傷還是比較有經驗的,但也苦於無法及時施救,就算保住性命也大多殘疾,尤其遇到毒性劇烈的毒蛇,成功率極低,心中不住叫苦,飛也似的朝溪邊奔去。

    于吉很快找到劉啓把他抱回了張老漢家中,劉啓的傷口仍然血流不止,疼的已經接近昏迷,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語。急切之間哪裏去找治療蛇毒的藥材?一貫鎮定自若的于吉此時已經亂了方寸,滿頭大汗,除了把葫蘆中保命的丹藥一股腦全灌服給劉啓外再無法可想。

    周圍村民已經都聽到消息,都涌進院中探望劉啓,幾個受過他照顧的老人和孩子不停的抹眼淚。張平帶着幾個大點的孩子和張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推開衆人衝進屋中,跪倒在劉啓身邊焦急的拍打着他的臉搖晃他的身體,可劉啓毫無反應。

    眼看于吉束手無策,張靈急的直流眼淚,見劉啓嘴脣不時蠕動,趕緊趴到他嘴邊去聽,片刻,張靈興奮的對於吉大叫:“藥方!是藥方!於仙人,劉大哥說的是治蛇毒的藥方!”

    于吉掛着淚水的眼睛睜的渾圓,驚喜的上前扶起劉啓,迅速拿金針紮在劉啓眉間,頭頂幾處穴道。

    劉啓費勁的緩緩睜開眼睛,極爲虛弱的說道:“半邊蓮三兩(注2),蒲公英、紫花地丁一兩五錢,焦梔、貝母、黃柏、白芷一兩,我囊中就有。”

    又對張平說道:“黃岑一兩,生甘草四錢,大黃二兩,犀角一分,令尊那裏剩下的藥材裏有。”

    于吉急忙把行囊拿出,將裏面的藥材一一翻出了讓劉啓告之藥名。

    “搗碎外敷一副,水煎服一副,兩個時辰一次,快,快。”

    “生火燒水,快!快!”于吉一邊高叫着一邊飛奔出去找藥。

    劉啓又讓張平把布條向上鬆了鬆,觸動了傷腿,突然加劇的疼痛中,劉啓再次昏了過去。

    劉啓又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無盡的黑暗中無數目露兇光的惡鬼拿着燒的火紅的長矛刺進了自己的身體,劇痛,一會兒灼熱,一會兒冰冷。忽然,腿被一隻利爪死死抓住,然後整條腿像不斷被吹大的氣球不停的膨脹,接着胸腹中也感到脹痛難忍,好像快要炸開一般!

    “劉大哥!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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