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10.好弓啊
    可憐那高鴻雖驚奇對方反應如此之快,竟能回臂招架,但拳上感到結結實實打在對手臂上,心中暗喜“成了,小兒雙臂即便不斷也無再戰之力,自己也算出了口惡氣!”,忽然眼前一黑,腦袋劇震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時,臉上已多了一個清晰的鞋印,鼻子又麻又酸,鼻血嘩嘩直涌,兩眼也淚流不止,手下幾人看了這幅尊容想笑又不敢笑,終於有個人憋不住“撲哧”聲笑了出來,引的其他幾人也都鬨堂大笑。網

    遭這麼個弱冠少年百般戲弄,出了這麼大的醜,高鴻惱羞成怒,哇哇大叫,一腳把一個手下踢翻,搶過佩刀來,拔刀就要朝劉啓砍去。

    寒光一閃,眼看劉啓就要命喪刀下,突然,高鴻身後閃出一道灰影。

    高鴻只覺得肩上傳來一股巨力,如泰山壓頂一般,兩膝一軟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手中刀“噹啷”一聲掉落,巨力消失,高鴻驚恐的仰身倒爬幾步,定睛一看,是一個鬚髮雪白的灰袍老者,正對他怒目而視。

    “光天化日之下,比武落敗,豎子敢毀約殺人乎!”

    在一旁捂着眼睛不敢看劉啓的陳伯聽到于吉的聲音,長出了口氣,在他眼中,劉啓儒雅俊朗,人又和氣,對他們這些山野小民從不曾有過絲毫鄙夷之意,診治照料村中老幼分外細緻,不收分文不說還送食送藥,這一輩子哪裏見過這樣的人物,可能真是蒼天見憐派來的神仙來搭救這滿村孤老,如果因爲自己有個閃失,哪還有臉見剛過上好日子的鄉鄰,幸好救星及時趕到,陳伯趕緊上前拜倒。

    高鴻見於吉儀表不凡,又聽那老頭兒叫他“仙翁”,頓時明白碰到了修仙高士,這種人也見過不少,雖然以前見過的都是些虛有其表的行騙之徒,可也聽過不少得道之士神通廣大的傳聞,本來高鴻對自己的武藝非常自負,可剛纔于吉只輕輕在自己肩上一按,就好像千斤巨石壓在身上一般,看來是真的碰到高人了。

    高鴻倒也是個知道輕重的聰明人,趕緊爬起來制止躍躍欲試的手下,胡亂抹了把鼻血,衝于吉躬身一揖賠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未曾真要傷這位公子性命,只是,只是想嚇他一嚇。在下是粗人一個,不知輕重,仙人勿怪,仙人勿怪。”

    然後對手下狠狠瞪了一眼,喝道:“一羣粗漢,碰倒人家的物件不知道扶好麼,還不快向老丈賠罪!”

    一羣手下手忙腳亂的收拾陳伯的院子,高鴻見於吉仍然怒目而視,頓時恍然大悟,急忙向劉啓一拱手:“公子年紀輕輕武藝便如此高強,讓高某好生佩服,高某粗人一個,切磋之時沒個輕重,還望公子見諒。”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劉啓此時胸中還翻騰着呢,有火也發不出來,只好回禮:“不敢。”

    高鴻解釋道:“趙太守領軍進山討賊,前日我等奉命出營探查敵情,不料在林中迷失道路,已走了兩日兩夜,所攜糧盡,不得已纔來貴地尋些喫食。”

    院子外圍了不少村民,一聽官軍進山討賊,都面露喜色,議論紛紛。

    于吉和劉啓一聽他們是剿匪的官軍,心中的怒氣也消了大半,于吉道:“你等剿盡匪盜反賊,村中也得太平,若好言相商哪個不肯,爲何要強取豪奪?”

    “呃,餓的急了,非有意用強。”高鴻好不尷尬,官軍到哪裏不是這種做派,沒有殺人放火就算是好的,哪會軟語相求。可又不敢得罪于吉,只好隨便編個理由。

    于吉看了劉啓一眼,劉啓已經難忍吐意,哪有心思再找高鴻的麻煩,點點頭率先扭頭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一羣軍漢在於吉面前不敢造次,客客氣氣的求着村民拿出食物來喫,又分派到幾戶大屋中休息。

    劉啓一離開衆人視線,再也忍不住,趴在路邊大口嘔吐,好半天才吐完,脫下衣服一看,雙臂烏青,腫的老高,胸口也痠痛不已,“我草,這該死的粗胚,還真有蠻力。”

    忍痛穿好衣服,一邊咒罵高鴻,一邊往張老漢家中走去,只聽嘰嘰喳喳的一片喧鬧,果然,張靈喊了張平領着一羣孩子舉着掃帚棍棒鬧哄哄的趕來爲他助陣,劉啓苦笑,連忙把他們哄回家去。

    第二天天剛亮,就聽高鴻在院門外叫嚷,劉啓頂着倆黑眼圈起身開門,本來蛇毒未清,身體還未恢復,又捱了一記重拳,尤其兩臂仍然腫痛,又被于吉一通臭罵,心中好是鬱悶,一夜不得安睡,看到高鴻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高鴻畢竟是官軍,和這個時代的軍人初次接觸還是讓劉啓有些緊張,竟然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在漢代稱呼別人可不像後世電影小說裏一樣,只要有官職在身,開口就叫大人,大人這個稱謂是明清時期才能用的。

    劉啓試探着問道:“高將軍有何吩咐啊?”

    對方是軍官,稱之爲將軍應該沒錯。

    高鴻連忙擺手,態度出奇的好:“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個小小什長,哪裏敢稱將軍。昨日聽聞村民告之在下先生師徒多有義舉,叫人敬佩,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今日特來向先生賠罪!”

    說完一揖到底,對方禮數周到,又奉上一頂高帽,而且在他手中劉啓打架第一次吃了虧,心裏也暗自佩服,不好太過計較,回禮道:“將軍勇武,假以時日必可疆場揚威,這將軍之稱嘛,早晚而已。”

    高鴻大嘴一咧:“呈先生吉言,呈先生吉言,哈哈!”

    劉啓話鋒一轉:“將軍爲保境安民所來,有何所需但請直言,在下若能效力不勝榮幸。”

    高鴻臉微微發紅:“呃,我等已在外耽擱多日,需儘快返回大營,可,可村中糧少,若將糧米盡予我等,更是雪上加霜,我等不忍受之,聽聞先生善漁獵,所以厚顏懇請先生相助。”

    劉啓一聽就明白了,他說的好聽,村民存糧本來就不多,哪裏肯給他們,就算肯那些糧食也不夠他們八個大肚漢喫的。

    “小事一樁,但進山狩獵頗爲耗時,請將軍在此地多歇息一日。”

    “好說,好說,有勞先生了。”

    劉啓回屋取弓箭,于吉不放心,也要跟去,心中暗喜:嘻嘻,求之不得,正愁沒獵犬呢!

    劉啓揹着弓箭和于吉出了門,匯合了張平和兩個平日打獵的村民,高鴻手下幾人身上有些輕傷,所以他只帶了三人一同進山。

    于吉走到哪裏都是衆人的焦點,都想和于吉攀談兩句沾點仙氣,可看于吉並不願多言,高鴻轉而和于吉的高徒劉啓套起了近乎。

    多個朋友多條路,而且高鴻是朐忍人,離自己的目的地江州(永寧郡治所,今重慶市)不遠,聽他談吐是個讀過書的人,既然能文能武,絕非尋常人,說不定家中還大有背景,以後沒準兒會有求於他,所以,劉啓自然不會像于吉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兩人互相捧了幾句很快就熟絡起來。

    “在下自幼習武,亦曾得高人點撥,在軍中罕逢敵手,未曾想竟然幾十個回合都拿先生毫無辦法,真是得道之人啊,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啊,哈哈。”

    “不敢不敢,在下年幼無知,冒犯將軍虎威,若不是將軍有心想讓,在下早已斃於將軍那記鐵拳之下,將軍請勿笑話在下啦!”

    高鴻連稱不敢,笑聲中卻掩飾不住些許得意,拉過劉啓低聲說:“請先生在人前不要再稱在下將軍啦,以防日後回營有小人藉此搬弄是非。在下十分敬仰先生才德,若先生不棄,你我兄弟相稱,如何?”

    “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振翔兄!”劉啓趕緊趁熱打鐵,衝高鴻一拱手,老是那麼客氣的說話真累啊!

    正說着,前面領路的村民發現了幾頭鹿,叫嚷着分散開想包圍住難得的獵物兩人也顧不得再聊,連忙趕上前去。

    一頭鹿慌不擇路的躥進包圍圈,高鴻張弓搭箭,略一瞄準,鵝翎箭閃電般激射而去,“嘭”的一聲,羽箭深深沒入樹幹,餘勢未消,箭尾仍“嗡嗡”顫動不止,可惜樹木過密,鹿跑的又快,功虧一簣,“嘿!”高鴻懊悔的一揮拳。

    又射了兩箭但都被靈活的鹿躲過了,終因人少,鹿還是眼看就要逃走了。

    悻悻的收起自己的竹弓,劉啓心裏卻是一陣豔羨,好弓啊!軍用的東西什麼時代都不會是凡品,自己也得趕快搞一把這樣的好弓。

    高鴻雖長於在戰場上射殺敵人,可是顯然林中動物的動作要比人靈活迅捷的多,而在這點上劉啓還是自認比高鴻強的。

    “振翔兄,請率衆弟兄四面圍住獵物驅趕,弓箭可否借弟一用。”

    “呃,好!”高鴻臉有些發熱,本來有心炫耀一下自己的箭法,沒想到這鹿看似蠢笨,在林間竟然閃轉騰挪如此靈巧,連發三箭連毛都沒射下一根,只好聽劉啓安排,摘下弓和箭壺往劉啓手裏一推急急率手下四散配合村民圍堵獵物。

    這把弓入手頗爲沉重,重量幾乎是自己平日所用的竹弓三倍還多,長約八十釐米,按漢代長度算大概三尺五寸,弓臂極爲硬實,弧線優美,用細密的絲線緊緊纏繞,塗着清漆,顯得極爲精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