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21.驚鴻
    未能盡興的劉啓很快就顧不得這些了,僅僅半個時辰,他就感到有些體力不支,現在的馬鐙是三角形的木質馬鐙,設計完全不符合人體工學原理,踩上去發力時很硌腳,此時他的雙腳和大腿根都被磨得生疼,可怕被其他人小看,只好咬牙堅持。網

    直至天黑纔行了一半路程,疲憊不堪的劉啓等不及程觀他們佈置好宿營地就靠着一棵大樹沉沉睡着了。

    次日清晨,劉啓頂着兩隻熊貓眼,極不雅觀的揉着痠疼的腰和紅腫的大腿根老老實實跟在程觀身邊一路慢慢小跑。

    臨近午時,終於趕到了渡口,渡口比劉啓想象中的大的多,也十分繁華,道路兩旁酒肆客棧林立,服飾各異的商販嚮往江邊彙集的車馬行人兜售着眼花繚亂的各色貨物,並不像朐忍縣城那樣以土牆分隔,雖然顯得亂糟糟的但卻十分熱鬧讓人步入其間後心情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程觀熟門熟路的在一家酒肆門前停下,高騰去租用船隻,餘人擁着劉啓走進酒肆中。堂中擺了幾張矮桌,讓劉啓意外的是矮桌周圍擺着幾個圓凳,樣式應該是效仿胡人所用的桌凳而制,但都上着漆顯得格外精緻。

    胡人總是對這個世界做了些貢獻,眼下就救了自己腫痛的腿腳。

    終於用不着一直盤膝坐在地上了,劉啓鬆了口氣環顧四周,酒架、櫃檯等等陳設倒是和以前看的古裝電影中的相差無幾。

    酒肆裏的矮桌都比較大,可供四五個人一起用餐,落座之後,程觀高聲對迎上來的夥計道:“我們有要是在身,趕緊去備酒切肉。”

    櫃檯之後的中年人聞聲擡頭看了程觀一眼,一臉驚喜的快步上前拱手道:“文長,爲何多日不來與愚兄對飲,莫非是怕我討要你欠下的酒錢不敢來啦?”

    程觀臉一紅,先向劉啓解釋:“此人是這小店主人,姓於名厚字德洪,小人平日常來此地,因他店中酒香便與他相熟。”然後扭頭使勁向於厚使眼色:“德洪兄說笑了,程某近日軍務在身,抽不得空來此,你那幾個小錢就算在今日帳中吧。”

    於厚也是精明之人,程觀以前在朐忍軍中是個軍官,雖然不知爲什麼最近被一擼到底,可軍隊裏官位起落再爲尋常不過,誰知道哪天立個功又升上去了,看樣子程觀身後幾人來頭不小尤其走在中間的那個少年氣質不凡,料想定是什麼大人物,急忙恭敬的將他們迎入堂中,陪在旁邊親自端菜斟酒。

    程觀不好意思冷落了於厚,抽空和他聊了幾句順便問起了新來的夥計:“德洪兄生財有道啊,才幾日未見店中就又添了新夥計,不過人卻沒有山虎伶俐。”

    他說的山虎是店中的老夥計,手腳勤快又能說會道,很和他談得來,見於厚換了新人有些奇怪。

    於厚嘆了口氣,一臉惋惜道:“山虎前日林中砍柴,不慎被毒蛇所傷,擡回來已經沒救了……哎,可惜了這麼好的夥計,只怕往後再也遇不到了。”

    程觀也大爲遺憾,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他命薄,若是於仙人在定能救下他的性命……”

    劉啓治蛇毒的事只有張老漢等少數幾個人知道詳情,其他村民都以爲是于吉所爲,傳到高鴻他們耳中更是誇張了不少。

    劉啓急忙乾咳幾聲提醒他,程觀也反應過來趕緊把話題扯到別處。

    誰也沒有留意到程觀提到于吉時於厚眼中閃過的一抹異色,很快喫飽喝足,衆人離開酒肆準備登船,程觀也沒有和於厚多說話,付了賬匆匆道個別就走。

    高騰租了一大一小兩條船,看着馬匹上了船,劉啓心頭不由有些緊張,在他看來,這兩條船簡陋至極,沉重的馬匹像是隨時都會把船踩個大洞。硬着頭皮跟程觀和高騰上了小船,艄公一撐長長的竹蒿,兩隻船一前一後向上遊駛去。

    還好,從小在河邊長大的劉啓很快適應了晃晃悠悠的小船,青山之間,迎面而來的微風中含着清涼的水汽,落在臉上十分愜意,清澈的江水中游魚清晰可見,遠處傳來漁夫悠揚的漁歌,若不是程觀在旁邊哼着難聽的小曲兒,劉啓幾乎以爲自己結束了惡夢回到了家鄉和家人朋友在熟悉的小河中捕魚嬉戲。

    程觀和高騰不知在談論什麼,談到高興處大笑起來,劉啓猛的驚醒,失望的長長嘆了口氣,伸手抹了把眼角。

    回頭正欲和他們說話,突然發現自己的船後遠遠綴着一隻小船,這條船跟着他們好長時間了,江中本就船多,若換了別人斷然不會在意,可劉啓看什麼都新鮮,這隻並無特別之處的小船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劉啓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程觀和高騰,兩人回頭望了一眼,程觀不以爲然的說:“先生多慮了,也許那船上的人和我們同路。”

    高騰卻皺皺眉仔細觀察了那小船一番,謹慎的說道:“我們的大船喫水深,速度慢,若是同路早該超過我們纔是,江中水賊不少,小心爲上。”

    程觀拍拍腰間的長刀哈哈大笑:“孝起多慮啦,一條小船能載幾人?即使真是水賊,敢打我等的主意,這口刀定叫這般鼠輩有來無回!”

    劉啓和高騰一想也是,若是水賊早就應該在剛纔經過的險要之處動手了,再說,那條小船最多載三五個人,還不夠程觀一個人過癮呢,還有高騰他們這些和程觀不相上下的職業保鏢,就算人多十倍,普通水賊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即使做最壞的打算,往岸邊一靠,有馬在任多少水賊也拿他們沒辦法。

    看着程觀的刀,劉啓來了興趣,向他們二人請教起了刀法。

    高騰從行囊中取出一把刀,掀開包裹在外的絲絹露出精緻的刀鞘,雙手捧到劉啓面前:“此刀是名師所造,家兄特贈予先生,以做防身之用。”

    劉啓充滿期待的接過刀來,這把刀長一米有餘,入手沉甸甸的,輕輕抽出刀鞘,雪亮的刀身發出動人心魄的光芒。

    這是一把漢代軍用的制式環首刀,刀身不像後世的刀那樣有明顯的弧度,幾乎是直的,刀身沒有血槽,也沒有護手,重心明顯偏刀的前端,倒提着刀手沿刀鋒向下撫過仔細觀看,刀刃非常鋒利,而刀莖和刀柄渾然一體沒有一絲痕跡,這把刀竟然是全刀一體鍛造而成的!

    劉啓雖然對刀劍並沒有多少研究,但基本的道理是知道的,古代造刀大部分都是刀身刀柄分開打造最後焊接的,所以這把刀不是軍隊大批裝備的那種,即使不是“倚天”和“青釭”那樣的傳世名劍,最起碼也是精加工過的“限量版”。

    果然刀柄的兩面都清晰的刻着精美的龍紋,中間有不認識的兩個篆字,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雀大環”?

    “這如何使得,如此寶刀應爲振翔陣前殺敵所用,我若受之可是暴殄天物啊!”劉啓雖然很喜歡這件禮物,可他也有自知之明,這樣的好刀落在自己手裏真是浪費了。

    高騰卻將刀緊緊按在劉啓手中解釋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刀名爲“驚鴻”,其名爲家兄所忌,故向來不喜此刀,只礙於其傳自先祖之手,不便隨意贈人,今贈與先生也不算辱沒於它,還望先生爲家兄一解心頭之願。”

    “呃,那如此我就愧領振翔的美意了!”,原來是刀的名字和高鴻犯衝,古人的講究可真多。

    劉啓不再多說接過了“驚鴻”,愛不釋手的把玩了好半天,然後興奮的站在船頭揮舞起來,可沒幾下自己也覺得動作很是笨拙可笑,自嘲的笑了笑,向程觀和高騰虛心求教。

    若是赤手空拳,劉啓還真不怵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名將,他的那套擒拿短打併不注重力量,講究的是料敵先機,出手快,拿穴準,借力打力。即使對手力量大自己數倍,關節和韌帶也和普通人同樣的脆弱。可一旦拿起兵器,對使用兵器和應對兵器都毫無經驗的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三人興致勃勃的在船上交流切磋起來,可把五十多歲的艄公給嚇壞了,他這喫飯的依靠可經不起這麼折騰呀!但看到呼呼的帶着風聲揮舞的長刀,使勁嚥了口口水,老頭兒還是沒敢出聲。

    萬幸,看似破舊的小船竟然經受住了考驗,臨近傍晚,兩船在江邊的一個小漁村靠了岸。

    使足了銀錢,在幾個村民家中住下,艄公父子得了賞錢反憂爲喜去修補小船,高騰帶人牽馬去喂草料,而趁着準備晚飯的空閒,無事可做的劉啓拉着程觀到院中繼續學習刀法。

    程觀很無奈,以他的認知水平看來,這位新主人實在不是塊習武的材料,身體條件太差了,雖然比一般文人強壯一些,但一和自己相比,那小骨頭就跟只小雞一樣細弱。而且他已過二十,骨骼肌肉早已定型,再怎麼練也不可能練到自己這樣強壯,可惜了一副好身板兒啊!

    因爲初次見面時被他一招就放到而對他着實敬畏了一陣子,可相處時間長了自然知道了虛實,原來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在習武場上玩玩兒還行,拿到兩軍陣前非嚇尿了不可,程觀也曾腹誹過。文人畢竟是文人,只能在中軍帳裏呆着調撥糧草醫藥,衝鋒陷陣斬將奪旗還得靠自己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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