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24.李朗死了?
    鋪子主人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兒,劉啓假意詢問了米價,然後和老頭兒閒聊了起來:“請問老丈,這赤川之繁華與臨江相仿,據在下所見都有官吏頻頻出入,倒叫在下這外鄉之人糊塗了,這縣治所在到底是赤川還是臨江?”

    這老頭兒平日裏少有人和他聊天解悶,並不在意來客沒有買米的意思,笑呵呵的答道:“自然是臨江啦,客官未曾進過臨江城中吧?赤川雖然熱鬧可比之臨江來還是有所不及啊。荷包”

    劉啓接着問道:“哦?在下四處雲遊,所見郡縣長官無不看重治所所在之地,治所周圍有城砦也無非是屯兵之用,極爲簡陋,從未見過像貴地這般與縣治相距如此之近而同樣這般繁華,何故如此啊?”

    老頭兒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客官不嫌小老兒囉嗦,我就細細講來給客官聽聽。”

    “正好我也閒來無事,只是怕耽擱了老丈的買賣。”

    “無妨無妨。”老頭兒索性搬了只矮凳坐下來興致勃勃的講述起來:“這赤川皆爲李族中人,我李族先祖居處本在關中,後因避禍舉族遷入巴郡,幾經輾轉才立足於此地,當年小老兒隨族人來此時才十七歲,如今一晃五十多年過去了,妻兒都已先我而去……”

    說着說着老頭兒突然意識到自己跑題了,向劉啓歉意的笑笑:“初來時此地還是荒山野地,四周多有蠻夷,我李族上下五百餘口歷經艱辛纔打下今日赤川之根基,客官一看就是貴人之相,未曾經歷過寒苦,你不知道當年爲立足於此地,我族人撒下多少血汗啊……”

    說道這裏老頭兒充滿自豪:“說起我李族,這臨江方圓百里無人不知,赤川有今日之繁榮,全因我族中能人輩出,當初此地荒蕪,周圍夷人與我漢民不睦,外人多幸災樂禍,有人曾言不出十年我族必定亡走,而當時族長德陽公善易經風水之學,斷言此地乃風水寶地,力排衆議定居於此,後來果然應驗,掘出鐵礦,且水運漸興,盡得商賈之利。”

    老頭兒起身給自己和劉啓倒了碗水,潤潤嗓子繼續講道:“十二年前,夷人嫉羨赤川富庶,大舉來犯,臨江縣令早已垂涎此地,非但不發兵來援,反而暗中勾結夷人慾瓜分我族,幸得族長宣明公有先見之明,早已四處暗布眼線,及早得到警訊,儲糧練兵,加固土城,族中千餘壯丁盡皆披掛上陣與夷人激戰近月,不但將來犯夷人擊潰,宣明公更是親率族人銜尾追殺,將夷人盡屠於其巢穴,一戰得十餘年太平。自那以後我族威名遠播,周圍各地來求攀附婚嫁者無數,人丁更加興旺,才至今日之盛景啊!”

    宣明正是李朗的表字,沒錯,就是他。劉啓心中一喜,趕緊順着老頭兒的話問道:“在下家中也有人在往來於益州經商,多年來飽受夷人之害,宣明公有此壯舉實在是大快人心,受益者無數,在下想前去拜訪宣明公以謝大德,不知宣明公居所何在?請老丈告之,不勝感激。”

    老頭兒卻搖搖頭:“客官來晚了,宣明公已在四年前患病謝世,如今族長是宣明公之子李茂李伯盛。”

    啥?李朗死了?!

    劉啓強忍着內心的震驚,極力控制着自己沒有流露出一絲異色,又和老頭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兩句,起身告辭而去。

    找到一處僻靜之地,來回轉着圈苦思對策:老天還在考驗自己嗎?自從穿越以後就沒有一件事能順順利利的過去。怨天尤人是沒半點用處的,再次腹誹了于吉幾句,劉啓坐在一塊大石上掏出那封給李朗的書信,揭開錦囊展開帛書費力的讀了起來。

    劉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的穿越者,如果不是,就對於文字的學習和適應能力來看,那別的穿越者尤其是穿越到秦時李斯創小篆之前還混的風生水起的前輩真是讓他佩服到五體投地。

    和後世的漢字最接近的是普及雕版印刷的宋代使用的字形字體,現代人若熟悉繁體字的話,到流行楷書的魏晉時期讀書寫字還是不算太難的,而秦漢時期的文字字形就和現代漢字的字形區別很大了,突擊學習一段時間後讀是可能實現的,但想寫的話沒有經過長時間的專業學習是很難辦到的。

    至於秦始皇統一中國之前的諸國文字都屬於古字範疇,圖畫性強,形狀不定,難以識別,就連搞古字專業的也沒幾個敢說自己能流暢讀寫秦以前任何一個時期的文字。

    那些前輩高人們成天在經商、施政、發明、外交、打仗、泡妞等各種上至國計民生下至風花雪月的一大堆事情中奔波的情況下,竟然能無師自通搞定可以說和後世有天壤之別的漢字的讀寫問題,大多還要和同時代的文豪們交流交流詩詞書畫,只能用天才二字來形容那些前輩們了!

    可爲什麼該死的老天和該死的張角會選中自己這個毫無特點的凡人來到這該死的鬼地方!自己在家庭薰陶多年並且專業對口的情況下還是突擊強化學習了一個多月之後才僅僅能勉勉強強看懂這封其中包括很多人名等重複用字在內的短短二百餘字的信,很多字還是靠聯繫上下文才分析出是什麼字來的。

    用了小半個時辰,淚流滿面的劉啓終於看完了這封信,信中的內容讓他顧不得計較文字演變歷史的問題,因爲從信中可以看出于吉和李族有着極其密切的關係,可以肯定以前于吉經常給李朗寫信,而其中幾乎是命令口吻的幾句話更是讓劉啓重新燃起了希望。

    李族的規模和影響力是值得冒一下險的,但願于吉的信還能發揮些作用,考慮了良久,劉啓下決心去找李茂。

    按米鋪老頭兒所說的方向,很快找到了佔地極廣的李府,進門通報時劉啓借了那沒見過面的師兄,趙笮的名義,李家下人一聽是太守的信使,畢恭畢敬的將他迎進了一間華麗的大屋,還奉上滿桌的水果點心。

    已經連啃了三天干麥餅的劉啓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美食頓時食指大動眼冒綠光,可拿起來就喫會不會顯得失禮呢?劉啓還在考慮喫還是不喫的時候屋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趕緊將口水使勁嚥下,劉啓站起身來,三個錦衣男子快步走了進來,爲首之人大概四十歲上下,衣着華麗氣質文雅,眼中透着精明,看到劉啓時沒想到來使如此年輕,微微一愣,躬身施禮說道:“茂不知劉使君(漢代通常稱刺史爲使君,也可用作對上官的使節或信使的尊稱)光臨寒舍,有失遠迎,請使君恕罪。”

    待到高騰滿載而歸後,五人議定明日啓程,酒足飯飽後早早各自去休息了。

    熟睡中突然被飛刀的叫聲驚醒,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高騰的聲音:“啓稟先生,有客來訪口稱先生故友,見於不見請先生示下。”

    劉啓今日本來就心情不佳,現在又被從熟睡中驚醒,本以爲有什麼緊急情況正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一聽高騰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差點脫口而出:我在這鬼地方一個人也不認識,哪來的故友拜訪!猛的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家鄉”呀,急忙改口說:“有請來人稍坐等候,我這就來。”

    見到來客讓劉啓大喫一驚,竟然是李茂!

    劉啓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李茂要對自己不利,不禁心中懊悔,自己警惕性太差了,應該早離此地纔對。

    不過李茂若要下手爲何只帶一個老僕親自來此?他到底要幹什麼?管他的,隨機應變吧,大不了擒住李茂爲質。

    自己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爲什麼每次見到他都會想到劫持他?劉啓百思不得其解。

    事事不順,又對李茂心中充滿敵意,劉啓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陰沉着臉一言不發等着李茂表明來意。

    李茂卻很恭敬的深施一禮,見劉啓毫無回禮之意也有些尷尬,忙回身吩咐老僕將一個漆盒拿到劉啓面前打開,昏暗的燭光映襯下,整齊擺放在盒中的一塊塊金銀髮出誘人的光彩,劉啓眼睛一亮,當然不是在乎眼前的金銀,因爲他此時對這個時代的貨幣制度毫無概念,來到漢代以來還沒見過比銅錢更高等的貨幣,這一盒金銀換成銅錢都能把他活埋,可現在對於他來說就好像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遠遠沒有同樣數額的一沓沓厚厚的人民幣誘惑力大。

    看來李茂並不是來找麻煩的,劉啓輕鬆了不少,輕描淡寫的瞟了一眼漆盒面無表情的示意高騰收下,他很好奇李茂的用意,迫切的等着李茂說出下文,嘴上卻滿不在乎的問道:“伯盛公這是何意啊?”

    當聽到來人的名字後,高騰等人大驚失色,對於有人深夜至此送給劉啓這麼多金銀已經讓他們很驚訝了,可大名鼎鼎的臨江李氏的族長親自送過來就完全讓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從兩人之間的態度來看,劉啓的地位好像比這位李氏族長高的很多,天啊!這年輕人竟有這麼大的來頭,怪不得高鴻和劉洪對他如此看重。

    劉啓當然不知道他的表現讓身後幾人對他刮目相看,他只是爲在李宅中李茂對他百般苛難而小小任性一下略施報復而已,反正不指望能從李茂那裏得到什麼,先找回那口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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