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27.劉啓醒來
    鄧傅的眼淚奔涌而出,一把抓住糧商喊道:“若非景泰兄相救,我命休矣!”

    此刻這糧商王安在鄧傅眼中比親兄弟還親,渾然忘記之前是如何鄙視這些商賈的,平日都是直呼其名,難爲他還記得王安的表字。荷包網

    王安好生安慰了鄧傅一番,當面處決了襲擊糧車被俘後帶路來的一名賊人,將鄧傅送至江州城外後與他告別:“請叔佑見諒,短期內在下不敢再來江州,此番未能全殲賊子,若再於江州左近行走定會遭賊報復,此夥賊人兇悍,區區幾人就讓在下死傷二十餘護衛,若再遇一次光這傷亡者的撫卹也得叫在下這今年所得賠個乾乾淨淨呀!”

    鄧傅早已冷靜下來,這王安的存在顯然對自己極爲不利,若是此時在軍營之中定會將其滅口以絕後患,現在他自己提出遠離江州最好不過。

    目送王安遠去之後獨自走到城門口,幾個守門老卒和他再熟悉不過,雖然對他孤身步行回城很納悶但還是放下吊籃提他入城。

    向老卒們借了一匹馬,鄧傅用最快的速度衝回家中,一路狂奔撞開嚴顏的房門,一把推開一個侍女闖到嚴顏牀前。

    嚴顏正裸着上身趴在牀上用艾柱灸療,愕然看着自己的妻弟狼狽不堪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一驚,急忙忍痛撐起半邊身子來問道:“叔佑,何故如此慌張?”

    鄧傅把心一橫,“噗通”一聲跪倒在嚴顏面前,結結巴巴的將家中內賊欲陷害嚴顏謀反之事詳細道來,最後伏在地上哭道:“都怪我貪心害了姐丈,請姐丈即刻將我綁送太守府內,我願自首以堵住那些家賊之口。”

    嚴顏一直鐵青着臉一言不發,好半晌才重重的哼了一聲道:“一計不成不會再生一計麼?勾結反賊圖謀造反,再不誅除遲早要禍及全族,休怪我無情啦。”

    鄧傅慢慢擡起頭來可憐巴巴的望着嚴顏:“請姐丈速決,我願一死換得時間好讓姐丈清除家賊,以略贖滔天大罪。”

    嚴顏狠狠瞪了鄧傅一眼,真想站起身來上前狠狠教訓他一頓,可感到腿上的微痛後心又軟了下來,幾天前自己還只能整日躺在牀上苦忍病痛,如同廢人一個,若沒有鄧傅前後奔走尋求神醫治好自己多年難愈的頑疾,仍難逃任人宰割的下場,縱然有過,也蓋不過他的功勞去。

    “你起來吧!缺少花銷儘可向我開口,今後若敢再犯絕不留情!”暗暗嘆了口氣後嚴顏厲聲低喝道。

    “多謝姐丈開恩,多謝姐丈開恩……”鄧傅涕淚交加的一拜再拜,賭咒發誓痛改前非。

    坐回牀上嚴顏不再理會鄧傅,重新趴好喊侍女來繼續烤艾,鄧傅急忙站起身來胡亂抹了把鼻涕眼淚又將侍女打發出去,自己動手點燃艾柱,小心的一一放在嚴顏腰間。

    艾草的香氣和腰間的熱流讓嚴顏舒服了很多,鄧傅見他面色緩和了下來趕緊問道:“姐,姐丈,如今該怎麼應對此事?”

    嚴顏瞪了鄧傅一眼沒有回答,閉目沉思了片刻,微微冷笑一聲猛然睜開了雙眼,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的驚魂未定的鄧傅一哆嗦差點坐倒在地。

    如今在益州,黃巾賊的日子不好過,目前大多淪爲流寇分散在深山密林之中再難掀起什麼波瀾來,唯有前幾個月從江陽郡流竄入永寧的這股勢大,有七八千人,其中一些頭目爲禍多年,官府都有懸賞,其中就有一個獨目的姓許和身高九尺的姓梁,和鄧傅所說的那個叫許瞎子和梁大個兒的反賊都能對應的上,去年反賊的頭目還曾派人來遊說過,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固陵的那位家主怎麼如此糊塗,暗通反賊罪同謀反,要夷三族的!自己這一支當年可以爲不手足相殘而離開固陵,遷來的那幫人爭權奪利咄咄逼人,自己也可以一忍再忍,但如今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行不義之舉也是爲彼不仁所迫啊!

    嚴顏吩咐鄧傅叫來親信家人直商議至寅時才分頭從角門悄悄離開了嚴府,整個嚴家三百餘口人加上侍女下人和各種僱工近六百餘人當然不可能住在一起,所以嚴府其實是是相鄰的上百戶或大或小的獨立宅院組成的,嚴顏的宅子位於正中,衆人都小心翼翼的扶老攜幼拎着大包小包的金銀細軟悄然離開,而嚴顏自己則率領幾個精壯手下牽馬從後院一個平日運送溺器恭桶的小門悄悄出去,遠離之後上馬直奔城門而去。

    可他卻不知周圍的房舍的屋頂上,酒肆的二樓房間中,街道邊上的長草叢內,一雙雙眼睛緊緊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太守府後院花園的西南角,一處院落中栽滿了翠竹,竹林中樹立着一座二層小樓,樓前是一條人工掘出的溪流直通太守府中心庭院的池塘,夜深人靜之際溪水潺潺、風拂竹葉,和着時振時沉的蟲鳴好似月宮仙樂一般沁人心腑。

    如此雅緻的美景裏卻闖進一個不解風情的人影,一名身着黑衣的高大漢子對身邊的一切都熟視無睹,只幾步就越過木橋進了小樓,徑直奔上樓頂輕叩房門。

    “進來。”

    房間內傳出的聲音清婉嬌柔,院中的溪水、竹葉還有小蟲彷彿都自愧不如,不約而同的沉寂了下來。

    黑衣漢子輕輕推開房門,繞過房間正中一個大木桶走到一張小几前,幾邊一名長鬚老者和一位美貌的妙齡少女正在對弈,黑衣漢子行禮後走到老者身邊耳語了幾句,老者一臉的倦容一掃而空,圓睜雙眼放聲大笑道:“甚妙甚妙!立即整軍待命,聽我號令行事!”

    “喏!”

    黑衣漢子行禮後迅速離去,老者滿面春風的走到木桶前狠狠拍了拍桶中斜躺在水中的年輕人的肩膀笑道:“師弟果然是妙計,愚兄佩服!”

    年輕人卻大皺眉頭,撩起短衣指着自己右側腹部只吸涼氣:“噝,師兄,輕點輕點,又岔氣了!就這兒,一到這兒就四處亂走,隱隱作痛。”

    老者按住他的左腳,在大拇指後兩跖骨間來回按壓,若有所指的沉聲說道:“憂思過度,肝鬱氣滯所致,勿嫌愚兄囉嗦,師弟文武雙全,當發憤圖強圖創宏業纔對,不可因兒女情長自甘沉淪哪!”

    “你雖然是師兄也不能沒有根據隨便毀人名譽啊!”

    年輕人偷偷瞟了一眼少女,見她離的稍遠似乎沒有聽到才放下心來,不滿的撇撇嘴小聲說道。

    “哼,你剛剛及冠未曾娶妻,我卻觀你久經男女之事,哪裏冤枉你了?酒色傷身,你尚年輕,切記不可縱慾過度……”老者一邊喋喋不休的說教着,一邊告訴少女取來金針,少女熟練的在年輕人的太沖和行間兩穴泄針引氣,老者自己則分別在其中都和期門兩穴上用拇指抵住運氣。

    年輕人臉一紅,當着美人的面怎肯承認,急忙毫不客氣的揭短轉移話題:“這也能看的出來?師兄休要唬我!此外師兄前日還說曾向人討教雙修之術,那就不叫縱慾了?那就不怕傷身了?”

    老者聞言立即擰起眉頭氣憤的辯道:“嗯?豎子安敢胡言亂語,雙修之術乃高深道法,豈是尋常房事能夠相提並論的?”

    少女聽聞一老一少越說越不像話,羊脂美玉般的俏臉上涌起一抹紅暈,嬌嗔道:“爹爹!”

    “呃,罷了罷了,你這等黃口孺子懂什麼,集中精神,閉上眼睛!哼!”老者這才意識到女兒就在身旁,急忙止住這少兒不宜的話題。

    聽着一老一少你來我往的鬥着嘴,少女在旁早已忍不住笑意,偷偷瞥見年輕人閉上了眼睛纔不禁悄悄掩口而笑,這一笑真如繁花綻放,嬌豔無比,若被年輕人看到不免又得整夜失眠。

    小半個時辰後,年輕人長出一口氣,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下來,老者微微一笑取下金針命女兒收好,吩咐女兒回房休息後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臨關門之際只看到年輕人正衝着自己無聲的用口型說道:“師妹晚安。”少女立即繃起小臉來憤憤的瞪了年輕人一眼扭頭快步離去,年輕人有些氣餒的坐回水中。

    直至卯時,窗外傳來一陣子雞鳴聲,聽到門外傳來重重的腳步聲和魚鱗鐵甲嘩嘩作響的聲音老者起身開門,一個身披甲冑腰懸長刀的英武將領躬身行禮道:“啓稟府君,嚴顏所部人馬已至城外,嚴顏攜二子隨行求見府君。”

    老者哈哈一笑朝年輕人招招手說道:“子淵,今日就到此爲止,你好生歇息,我去會會那嚴顏老兒。”

    泡在水裏的正是劉啓,一個月前他們一行四人終於趕到江州,沒敢直接進城,仍是先住在城外再派高騰進城打探情況,哪知太守趙笮率軍在外征討黃巾未歸,一路上風餐露宿加上諸事不順心情極差,思親心切的劉啓病倒了,渾身疼痛高燒不退,劉啓意識不清昏昏沉沉,根本沒法給自己探查病因開藥治療,把程觀等人嚇的半死。

    還好,三天之後老天像是對他考驗夠了,趙笮終於回了江州,程觀無奈只好硬着頭皮闖了太守府。

    趙笮明顯比李茂厚道多了,看了于吉的書信之後當即衝着書信大禮跪拜,然後立即親自隨同程觀將劉啓接入太守府,趙笮自己的醫術就不差,開藥服下後劉啓的病很快就得到好轉。

    這位師兄親自悉心照料劉啓,並通過師傅信中的囑託和自己的探查,找到他的病根在於修煉師傳心法“正氣決”,這種練氣之法可以算是後世所謂的內家武學的雛形,是于吉的看家絕技之一,修煉之後益處無疑是巨大的,但同時修煉的難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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