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68.請明示
    而還有兩個人則原本是逃進朐忍縣城避難的周圍的獵戶,兩人都沒有家室,也早就過厭了終日擔驚受怕的日子,能有機會投身到這樣仁義的將軍帳下哪還會選擇什麼田地?

    十六個人齊齊拜倒高喊:“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好!走,跟我回城,城中已備下酒宴,今日咱們一醉方休!”

    劉啓和甘寧並騎當先,大笑着率衆歸去。網

    和電影中總是在主角搞定所有事情之後纔會姍姍來遲的警察一樣,在叛軍撤退後的第五天早晨,益州牧劉璋的使者和巴西郡援軍的主力才慢悠悠的趕到朐忍城外。

    劉啓隨城中衆文武去迎接,只見上萬人浩浩蕩蕩的在山道上排成數條長龍,士卒們衣甲光鮮,所持兵器寒光四射,一個個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將領們則騎着駿馬身披錦袍,這氣勢倒是十分雄壯。

    劉啓暗恨,擺開這麼大陣勢來搶功勞,喵個咪的,就會窩裏橫!

    巴西郡的援軍各自在城外駐紮,主要將領陪同劉璋的使者進城,鄭雄領着衆人出城拜見,待見到劉璋的使者後劉啓不由的皺着眉,此人叫吳韜,四十歲上下,衣着非常華貴,玉冠錦袍無一凡品,不過身材普通長相一般,而且總是一副陰冷的表情,像是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尤其那刀子一般凌厲的眼神看誰讓誰渾身難受。

    只看吳韜的面色鄭雄就知道事情不妙,不過作爲名義上朐忍的最高指揮他避無可避,只得硬着頭皮上前行禮道:“末將見過吳使君,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誰知吳韜冷哼一聲陰沉沉的說道:“哼哼,鄭將軍,你這失禮之罪我可以不計較,不過其他罪狀我可不敢擅自決定哪!你等功過自有新任太守論斷,來來來,我予你等引薦……”

    吳韜身後一人催馬上前,頭戴獸盔烏甲青袍,一把短鬚已顯斑白看起來五十歲上下,劉啓仔細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這不是嚴顏嘛!?

    吳韜高聲說道:“我主已命平東將軍嚴顏嚴希伯任固陵郡太守,諸將還不上前參見?”

    朐忍衆將都聽過嚴顏的名字,不禁大感奇怪,劉璋此舉是何用意?扶起一個嚴家人和嚴氏打擂臺?

    揣摩上意可不是這些武將擅長的,現在也不是好奇的時候,衆將相互對視了一眼發現別人也同樣都是一頭霧水,只好紛紛行禮拜見。

    更奇怪的是嚴顏並沒有慷慨激昂的說什麼誓除叛逆報效我主之類的話,更沒有新官上任的意氣風發,很勉強的擠出一絲笑來應付了幾句了事。

    方纔吳韜的一句話讓鄭雄心驚膽戰,可半晌不見嚴顏接着吳韜的話題往下說,心中好不焦急。

    吳韜這是來興師問罪的麼?難道要將自己拉出來殺雞儆猴給新任太守立威?

    不過鄭雄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劉啓發給劉璋的文書中不僅對此事隻字未提,反而將功勞分給每一個人,連被叛軍打敗的巴西郡援兵先鋒都有一份,城中諸將不可能聲張此事,否則若要治罪他們也跑不了。

    那定是巴西郡人奪不到頭功難以向龐羲交代才胡亂推諉責任,哼,這羣無義小人!

    鄭雄想到緊張稍稍減輕,此事已經有了定論,自己是殺出城去策應巴西援軍,因寡不敵衆方被叛軍圍困,只要劉啓不改口任誰也沒法拿自己怎麼樣!

    鄭雄耐不住性子乾等着,主動問道:“使君方纔所言令末將費解,還請明示。”

    嚴顏接口問道:“我來問你,前日夜間朐忍縣城被嚴逆叛軍攻破可有此事?”

    “呃,屬實。”城破之事人盡皆知,鄭雄只能承認。

    嚴顏追問道:“城破之時爾等人在何處?”

    “當夜子時末將率軍出城去接應援軍,本想裏應外合攻敵不備,誰料我軍兵力與叛軍過於懸殊無奈被困,叛軍趁勢攻破城池。叛軍勢大,援軍遲遲未能解朐忍之圍,末將唯恐軍心有變不得不主動出擊,望使君明察。”

    鄭雄說到此事不由的老臉一紅,若要將真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自己還有什麼面目苟且偷生?心中對劉啓更加感激。

    吳韜身後閃出一人來不屑的冷冷喝道:“哦?策應援軍?哼哼,帶着滿載金銀的車馬去策應援軍?”

    此人是和戎校尉孫忠,前日灰頭土臉進城的巴西郡援軍將領之一。

    不等鄭雄開口,嚴顏冷笑一聲喝道:“老匹夫還敢欺我?”

    “你,你……”被嚴顏當衆辱罵氣的鄭雄鬍鬚亂顫半晌說不出話來,無奈這件不光彩的事的確是自己做出來的,若被揪住不放還真是個麻煩,只好強忍怒氣說道:“有趙永寧前部先鋒,蕩寇將軍劉子淵可爲老夫作證,請勿聽小人搬弄是非!”

    “哦?劉蕩寇何在?”

    劉啓縮在人羣中正和劉洪討論吳韜的來意和嚴顏出任太守的背景,按劉洪的分析嚴家的勢力很大,若強行清除乾淨很困難,而且之後固陵郡重新整治需要很長時間,啓用嚴顏的話首先可以給嚴家中人一個明顯的暗示,藉此番大敗人心不齊的時機動搖叛軍中部分人的決心,分裂嚴氏的實力。

    劉璋很清楚此次嚴氏反叛的內情,不可能對嚴家人斬盡殺絕,嚴顏上位還可安撫嚴氏族人,對平叛之後郡內秩序的恢復大有好處,此外嚴顏治軍嚴明連趙笮都不敢小覷,讓他來代替趙韙把守益州的東大門劉璋也更加放心。

    劉璋走了一步好棋啊!

    不過看起來了嚴顏和吳韜好像自己沒什麼惡意,劉啓就對其他的沒什麼興趣了,益州複雜的政治形勢他才懶得關心,反正在益州待不了幾天了,他們愛怎麼勾心鬥角也和自己沒關係。

    正琢磨着怎麼收拾了嚴氏抓緊時間兵發江東,突然身前的衆人都閃到兩旁看着自己,那邊吳韜不悅的再次喊了一聲,劉洪乾咳了一聲輕輕推了自己一把,劉啓這才反應過來是叫自己呢,趕緊上前行禮。

    在漢代人與人之間相互稱呼是極爲講究的,對地位不低於自己的人當面直呼其名那就是明確的表示敵意,所以當面稱呼時只稱對方表字,對年長或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一般還要加“公”“先生”等尊稱。

    在一人面前稱呼第三人時,若此人有官職在身,爲顯尊重則一般稱姓氏加官職,比如劉璋身爲益州牧,趙笮是永寧郡太守,他們的部下稱其“劉府君”和“趙府君”,府君就是對一州或一郡最高長官的尊稱,而外人則稱其“劉益州”和“趙永寧”,所以在漢代只聽對一個人的稱呼就可以對其身份地位有個基本的瞭解。

    可劉啓對此還未能很好的適應,在他看來起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嗎,何必搞的這麼複雜?這人長的陰陽怪氣的,說話也不好好說,真是討厭!

    其實劉啓可是冤枉了吳韜,在軍中等級分明,對官位或軍銜低於自己的人直呼其名是理所應當的,吳韜不管官位還是權力要比劉啓高,喚劉啓一聲“劉蕩寇”算很給劉啓面子了,結果未料到此君卻完全不領情還腹誹了他一番。

    吳韜終於見到了這位短短數月就名震益州的劉啓了,心道好一個英姿勃發的少年將軍!

    “韜久仰劉將軍之威名,幸會,幸會!”

    看到吳韜對自己這麼客氣劉啓大感奇怪,口中連稱不敢,而嚴顏則撫須不語,意味深長的打量着劉啓。

    劉啓報以一個無奈的微笑,當初爲了幫助師兄趙笮吞掉嚴顏的兵馬冒充神醫給嚴顏治病,這下穿幫了,可劉啓並不擔心嚴顏翻臉,不管目的如何,自己和趙笮給嚴顏治好了病是事實,否則他現在只能癱在牀上形同廢人一個,他手下的一千多人馬照樣得便宜了別人,這點道理不難想通,嚴顏除了感謝自己還真說不出別的來。

    吳韜問及鄭雄所說城破之時的情形,劉啓還是一口咬定鄭雄所言屬實,以後還指着朐忍諸將給自己行方便呢。

    嚴顏這纔開口衝鄭雄說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鄭老將軍啦,恕罪,恕罪。”

    鄭雄的火哪裏會就此消去,陰着臉擡了擡手連話都沒回。

    吳韜作勢瞪了那孫忠一眼斥道:“爾等作戰不力卻要攀咬同僚推諉罪責,論罪當斬!看在龐太守面上暫且饒過爾等,日後在做計較,還不退下!”

    喝退了孫忠,吳韜對劉啓笑道:“咱們這就進城去,我要向將軍好好討教討教用兵之道!”

    鄭雄心不甘情不願的在自己府中宴請了嚴顏等人,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捱了罵還得好酒好菜的款待上,而更讓他心涼的是昔日的文武同僚看出嚴顏來者不善,一個個都對鄭雄敬而遠之生怕收到牽連,坐在鄭雄旁邊的人更是哭喪着張臉悶頭喝酒,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灌醉,恐怕鄭雄看到此君被擡出府門後利索的翻身下地一溜煙的跑了會氣的當場吐血。

    唯有劉啓不時擺脫喋喋不休的吳韜和鄭雄喝上幾杯,初時劉啓對鄭雄的爲人極爲不齒,可瞭解到鄭雄原本在軍中毫無威信和權利後對鄭雄的厭惡輕了很多,指揮上萬軍隊可不是件容易事,起碼鄭雄沒有不懂裝懂瞎指揮,而且好歹還對自己臨陣脫逃的行爲感到羞恥和愧疚,比那些寡廉鮮恥之徒強太多了。

    在城門口鄭雄被嚴顏像訓孫子一樣當衆呵斥,劉啓甚至有些同情起鄭雄來了,所以看到無人理睬獨自喝悶酒的鄭雄落寞的樣子心中不忍,於是主動將他請到自己身旁不時和他喝上一杯說兩句話聊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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