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77.正合我心
    待張松笑過之後劉璋卻極爲爲難的說道:“趙笮畢竟平叛有功,平日又素無過錯,無故興兵如何讓天下人心服?”

    張松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府君,各地官員與地方相互勾結瞞上欺下,貪墨亂權民怨四起,任其發展下去必成大患,如今江州空虛,那劉啓又主動分兵遠離魚復,此乃天賜良機,請府君當機立斷以雷霆之勢一舉將固陵和永寧收回掌握,震懾各郡,一役之後可享百年之利,望府君勿再猶豫!”

    “這,這……。荷包”

    若如張松所言,固陵、永寧還有江陽、犍爲四郡直接掌握在手,長江,這條整個益州的命脈將緊緊握在劉璋手中,那時益州境內將再無任何一股地方勢力可以和他抗衡,只要誰敢表現出絲毫不臣之意,根本無需軍隊,只需稍稍捏緊這條經濟大動脈,不出半年對方便會缺衣少糧,乖乖跪伏在劉璋的腳下。

    在這樣的誘惑面前,劉璋幾乎要脫口大喊一聲“出兵!”,可是趙笮,劉啓,李茂這三個名字不停的盤旋在腦中壓着劉璋始終無法下定決心,他緊張的汗流滿面,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兵馬一動難以掩人耳目,臨江李氏亦掌握數千精兵,趙笮若有所準備死守江州豈能速取之,固陵之亂以動我益州根本,永寧再亂不得了呀,那劉啓在外,萬一投靠了劉表引軍來攻如何是好?”

    劉璋越說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越加速的崩塌,張松再三勸說無奈劉璋只是一個勁搖頭:“不可不可,還請子喬另想妙計教我。”

    哎,張松暗歎一聲只好作罷,起身慢慢踱着步子,良久重新坐回劉璋面前伸手撫過稀疏的短鬚,緩緩說道:“其實府君本無需多慮,那劉啓收復魚復後首當其衝應趕在吳韜趕到之前將嚴氏族人斬盡殺絕,扶持親善者繼任搶先控制軍政纔對,但其卻分兵去追嚴湛餘黨,留守兵將城外安營對城中之事毫不過問,劉啓對魚復毫無興趣反而主動分兵,若趙奉節真有不軌之心豈會令他做此自斷手腳的蠢事?”

    “噝……!”劉璋吸了口氣消化着張松的話,隨即明白了過來湊近問道:“子喬是說……?”

    張松擺擺手說道:“松以爲趙奉節並無意結黨與州府抗衡,與趙韙聯手欲除嚴湛乃是恨其勾結黃巾賊寇禍亂永寧之故,府君儘可論功行賞靜觀其變,魚復已平,趙奉節定會召回其部,固陵有嚴顏鎮守可爲府君安心所用。府君日後加緊練兵整備充實軍資糧草,分化各郡官員和當地豪門,待兵強馬壯之時各地自會敬畏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如此雖緩但亦可解府君心頭所憂。”

    “子喬所言正合我心!”劉璋不住的點頭,連聲稱讚張松。

    此刻劉璋再看張松只覺得他那鼠目蒜鼻和突脣齙牙竟然感到說不出的親切,親暱的拍着張松的肩膀笑道:“黃公年邁多病已推舉子喬接替,日後還請子喬盡心助我主持軍政,造福益州!”

    張松聽了慌忙起身鄭重的向劉璋施了一禮驚喜的說道:“松願肝腦塗地已報府君知遇之恩!”

    州牧別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因相貌醜陋而一直得不到重用的張松一朝魚躍龍門,簡直欣喜若狂,半晌之後,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急於表現的張松立即向劉璋提出若干目前軍政要務的弊端,並想提出自己的見解改進,可劉璋可能是因爲剛放下了心頭的重擔,不待張松說第二句就將他的話打斷。

    “子喬莫急,軍國大事豈是一時三刻能夠解決的?來日方長,改日再聽子喬指點,今日子喬解我心頭大患,我定要好好和子喬喝上幾杯!”

    “誒,子喬無需多言,今日公事以畢,你我只談風月,一醉方休,哈哈哈……!”

    張松還想說什麼,劉璋笑着擺擺手大聲吩咐下人準備酒宴歌姬,張松只好按下急切的心情陪着劉璋飲酒作樂。

    張松始終放不下心思盡情飲酒,好不容易捱到劉璋終於酒力不支散了酒宴,回到家中張松將自己關在屋內靜靜思索。

    在劉璋府內的一席話張松早已經過深思熟慮,益州各郡的情況大同小異,只不過魚復和江州的地理位置太過重要,趙韙和趙笮兩人的能力也遠強於其他各郡太守才招致劉璋格外忌憚,其實張松很是替劉璋惋惜,劉璋若能將這兩人招致身邊予以重任何須有今日之憂,這樣的人才既然不願用那就應該早日除之,否則固陵之亂過後難保沒有永寧之亂。

    對於劉璋的擔憂張松內心不屑一顧,這位益州之主實在是優柔寡斷哪,想拿下哪個太守之位都是易如反掌,只需略施手段便可叫他們乖乖就範,張松將益州十二個郡國的太守和國相在腦中逐個審視了一遍,最後停留在漢中太守張魯和趙笮身上。

    張松輕搖着頭用手不時撫過頜下的短鬚,最後輕輕一笑,漢中不值一提,張魯以鬼神之道愚惑郡民,斷絕一切外界往來,無異於作繭自縛自取死路,在張松看來取漢中並非難事,只剩下趙笮有資格稱之爲自己的對手,不過趙笮能力雖強但較之自己仍是不及,畢竟趙笮只有區區一郡,無論從哪方面來和整個益州相抗衡實屬不智,根本無需對陣廝殺,只需令周邊各郡出兵封鎖永寧與外界的聯繫,不出半年定生內亂,再過三月永寧不攻自破。

    至於劉璋擔心趙笮會李茂會據城死守,他們爲何要義無反顧的往死路上走?劉璋要的只是軍政大權,交出權力來自然沒有性命之憂,就算害怕劉璋秋後算賬大不了一走了之逃出益州,以這兩人的聰明斷不會做此蠢事,他們就是看準了劉璋的患得患失優柔寡斷纔敢肆意妄爲。

    日後慢慢說服劉璋,只要下一道諭令,趙笮要麼乖乖雙手奉上太守大印,要麼棄官而走,別無他途。

    張松有些洋洋自得的笑了起來,可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打斷了他的笑聲。

    劉啓!

    嗯,這個劉啓若能收爲己用日後說不定是個可造之材!

    張松不禁自嘲的搖搖頭,在他看來劉啓只是個初露頭角的弱冠少年,雖然近來風頭正勁,可仔細分析那幾場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大勝仗其實無一不是靠投機取巧得來的,尋常人不知所以道聽途說以致此子竟然被一些人稱爲韓信再世!

    可笑,實在是可笑,雖然張松也不得不承認此子有些奇思妙想,不過人的運氣不可能永遠那麼好,若其身邊沒有賢士加以指引,這樣下去早晚會玩火**。

    比如此次收復魚復之戰,張松不用看收集來的情報也能想到劉啓是用什麼辦法做到的,魚復縣城地形險要,沒有內應裏應外合的話,就是有十倍兵力也難以在一年之內攻下城來,劉啓竟然敢立下軍令狀限期一月,萬一內應不濟該如何是好?

    雖然膽大妄爲不是個精細之人,不過有行事穩牢者在旁約束指點此子還是大有可爲的!

    張松攤開絹帛奮筆疾書,明日他要稟明劉璋令吳韜製造些麻煩挑撥劉啓和趙笮還有李茂的關係,想辦法拉攏劉啓歸順,吳韜其人並無多大才幹,張松需要一個智謀之士前去協助。

    “來人,速持此信往新都(廣漢郡轄縣)去請孝直先生前來,不得有誤!”

    吳韜真是有些冤枉,因爲他早已絞盡腦汁給劉啓製造麻煩,並且頗見成效,以至於身在巫縣的劉啓身邊除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降將梁峯外再無可用之將。

    早在從朐忍出兵之際,劉啓就着手準備東進事宜,他手中的五千兵馬在固陵可用橫行無忌,可出了益州到了荊州的地界裏還不夠人家劉表塞牙縫的呢,來硬的明顯行不通,所以劉啓只好讓甘寧先行到荊州疏通。

    甘寧和江夏太守黃祖手下部將蘇飛交情匪淺,蘇飛是黃祖的愛將對他言聽計從,若蘇飛肯相助向黃祖進言,事情便成功一半了,劉璋和劉表一直關係緊張,劉啓自作主張向黃祖傳達兩家和解的意思,對黃祖來說也是件無需出力卻能討好劉表的美差,相信黃祖定會向劉表諫言的。

    黃祖在荊州勢力極大,說的話很有分量,而劉表也非好戰之人,不太可能會拒絕,不出意外的話就可順利通過荊州到達第一個目的地,豫章郡。

    甘寧一去最少也得一個月,事情成功之前劉啓也不敢深入荊州,只帶着這一千多人暫時停留在巫縣邊緣,而趙戎也率領其餘四千人回江州去了,劉啓雖然極爲捨不得,可顧忌到嚴顏的示警劉啓也不敢將這五千精兵全部帶走,雖然不知嚴顏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劉啓實在不敢冒這個險,趙笮手中沒有這樣一支忠於他的精兵太過危險,極度空虛的江州很容易讓劉璋鋌而走險,有軍隊在手才能鎮住劉璋不敢輕舉妄動。

    而人馬太多也有些過於招搖,很容易引起各地的不安和敵意,此外提供五六千人的給養,運輸船隊的規模也不利於避人耳目,離嚴顏真正掌握固陵大權,完全控制水道關口還早着呢,減至不到兩成的話,運輸隊分散而行就既不耽誤劉啓的行動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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