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我成了張角師弟 >94.天子使節
    漢靈帝忽然又想到,官員一路潰敗,八成就是報復自己當年的“黨錮”。荷包網中常侍呂強上奏,說:“黨錮之士,若不赦,恐怕聯合蛾賊,倒是社稷危矣!”漢靈帝轉過了身子,閉上了眼睛,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說:“罷了,准奏!還有什麼事麼?”太尉袁隗說:“今黃巾勢大,可請大將軍率軍出虎牢……”漢靈帝惱怒轉了身,說:“不準!大將軍何進應率禁軍守衛京師!”漢靈帝狠狠地瞅了太尉一眼,心裏暗自盤算着該給他動個位置了,士族都是養不熟的狼!

    漢靈帝沒有注意到袁隗低下頭時嘴角露出的笑容,想了想說:“皇甫嵩出兵河南,朱儁擊宛城,至於冀州……”宦官張讓上奏說:“奴婢舉一人,河東太守董卓!”漢靈帝伸出個笑臉,說:“阿父所薦之人雖好,不過今年西涼不是很安分,董卓還是呆在河東吧。”漢靈帝想了一會,說:“冀州黃巾交給盧植,阿父與尚書檯替朕擬下聖旨隨後發出!沒事了吧?散了!”漢靈帝肥肥的身軀走在前面,沒有管跪了一地的官員。漢靈帝走到皇甫嵩身前時,又狠狠的瞅了一眼,“哼”了一聲,就離開了宮門。

    皇甫嵩站起了身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每一次去朝堂總是這麼驚心動魄,看看門外那早已不見的肥肥的身影,不禁苦笑了起來:都說皇帝昏庸,可哪一次不都是皇帝在耍着臣子?皇甫嵩突然醒悟到爲什麼靈帝不喜愛長子了,其深在原因並非因爲何氏,而是因爲長子太老實了,將來肯定會被臣子耍的團團轉,而次子則是和靈帝初登基那般有靈氣!帝王帝王,只有帝王去耍別人纔是好帝王!

    深夜,太尉府,袁隗和一幫子大臣舉杯慶祝今天的勝利。袁隗哈哈大笑,說:“要不是張角那廝,恐怕我士人如今還翻不了身!陛下終究是陛下。好不容易纔扳回了一局!”王允說:“太尉今天的那次進言纔是妙棋!”袁隗哈哈大笑,說:“不敢,不過聰睿如陛下,肯定馬上就醒悟過來!說到底。還是可用的武將太少,這纔有我們士人出頭的機會!”王允說:“如今盧子幹去了冀州,我們也得好好準備一下!”袁隗嘆了一聲,有些苦笑:“雖說有了兵權,可也不見得穩當!”士孫瑞說:“太尉可說的是盧子幹出兵不利?”張溫說:“太尉之意恐怕是冀州兵精將廣更有張角張梁坐鎮。盧子幹可能會佔據守勢,從而被陛下剝掉官爵。”袁隗苦笑着點點頭,說:“陛下這是陽謀!”王允說:“不管陽謀陰謀,如今拿了兵權至少士人出頭又有了希望!”

    袁隗哈哈大笑:“子師說得有理!”王允有些陰狠,說:“反正我們也忍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年了!哼哼!觀今天子如此行爲,還不知能撐……”士孫瑞一把捂住嘴,說:“子師慎言!”袁隗玩味的看着王允,他當然知道王允素來與同族王芬交好,黨錮錮了王芬十幾年。王允想報復也是理所當然。

    王允抓開了士孫瑞的手,冷笑的說:“不管如何,一定要把那位扶上去,屠戶家裏又有什麼見識,到時候,哼哼!”張溫舉起了銅杯,說:“今日只爲歡慶,不談國事!”王允冷笑一聲,說:“難道還有何說不得?”張溫笑得有些冷,說:“有些話在心裏就行了。用不着擺在桌面上!”王允惡狠狠盯着張溫,張溫冷笑一聲,說:“多謝太尉招待,今日有所不適。告辭!”

    一時間,宴會停了……

    或許是漢靈帝收回了黨錮之令,或許是靈帝從自己的小金庫掏出一大筆錢支援戰爭,至少前線戰事上已然不是一觸皆潰。阿父張讓依舊是笑呵呵的,送上了前線傳來的戰報,靈帝看了看有些沉重的竹簡。有些不耐煩,還是強打着精神草草看完,然後嘴裏發出號令。事實上,光這戰報也分輕重緩急,竹簡送來的肯定不是大事,真正的大事反而是用絲綢絲帛一類的,竹簡太厚重,紙書寫依舊不是很方便,吸水有些差。

    靈帝有些懷念他的美女了,有些心猿意馬的,只是哼哼哈哈的,張讓知道皇帝的“迷糊症”有些犯了,趕緊的推薦一些不打緊的官員,至於要害的部門,張讓可是不敢的,老虎只是打了個盹,但是也會醒的。都說十常侍貪財賣爵(官),但背後的主子卻是靈帝,十常侍也就是背黑鍋罷了,不過靈帝好歹也能讓手下喝口湯,故而十常侍也沒抱怨反而有時候爲搶這口湯而爭鬥起來。

    都說男人好財好色好權,靈帝已經是大漢朝最高的長官了,仍然非常好財色。張讓倒是有些理解,靈帝幼年時生活疾苦,父親早逝,是士族把他推了上去,只不過士族的手伸得太長了,靈帝就狠狠的斬了下來。不過貪財好色的秉性倒是放大了好幾倍,生恐再回到那飢不擇食的日子。

    靈帝也僅僅是迷糊了一小段時間,眼神又有了光彩,隨口吩咐侍女去取他最愛喝的酸梅湯,當然也要加一點點飴糖。飴糖是麥芽糖,非常粘稠,不過在此時交趾又上供了另一種餳糖,餳糖是蔗糖,非常稠,不過是液體,可以取部分泡水喝。靈帝愛的是飴糖,事實上也是小的時候對糖的渴望,如今喝起來依然感到無趣了,不過小時候某些甜蜜的事還是很想回憶起來的。

    靈帝揉了揉太陽穴,暗歎一聲,自己恐怕是老了啊,總是喜歡想岔了路子。靈帝看了看張讓,說:“阿父,還有別的事麼?”張讓低下了頭,說:“最近那幫子士人好像有些不太安分,尤其是盧子幹在冀州大勝之後。似乎,劉幽州(劉焉)也牽扯其中……民間,還是有很多能人的,連破張角等妖人十三陣……”

    漢靈帝眉毛皺了起來,說:“呵呵,藏得還真多啊!前幾年打西羌可沒見民間衆多奇人。哼哼,士人,好一個士人!”張讓嘴角向上微微一斜,笑得有些陰冷,但是低着頭。倒也不擔心靈帝能看見。張讓說:“聽監軍回報說,蛾賊的妖法甚多,比如改變天象呼風喚雨,飛沙走石;又是召喚力士。刀槍不入;甚至佈下奇怪陣法,能讓人產生幻覺……”

    靈帝說揮了下長袖,說:“夠了!”張讓恭敬地立在身側,面無表情,適才加的火已經夠了。靈帝抓了抓額頭。想了想,推了推手,周圍的侍衛侍女自覺的退了下去。漢靈帝兩隻眼睛眯了起來,有些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輕飄飄的說:“阿父,你派人去趟冀州!”張讓說:“身份?”靈帝閉上了眼睛,說:“監軍!”靈帝忽然伸直了胳膊,手掌拍在張讓的肩上,睜開了眼,意味深長的說:“你應該明白如何做吧!”張讓拱了手。說:“奴婢會讓最得力的手下去做,保準會天衣無縫!”靈帝哈哈大笑,說:“阿父還是像以前那樣!好!好!對了師傅快回來了麼?”張讓說:“蔡大家如今正在路上,不過正鬧着蛾賊,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靈帝眼睛竟然有些溼潤,說:“當年黨錮,唯一有負的就是師傅!”張讓說眼神竟有些柔和,說:“陛下,雖說陛下負了蔡大家,但百年之後。說到黨錮也僅是我們這幫子宦官罷了,和陛下又有何關係?”靈帝擡起頭,看了看窗外的柳樹枝默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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