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騎着赤兔馬,穿着特大號特製的明光鎧,冷着眼看着盧植被關進了囚車。董卓事實上是很胖的,但是人一看卻覺得董卓非但不胖反而很彪悍,至於甲冑也只能是特製的了。
有幾個將軍校尉自然是向董卓求情,不過他們所求的僅是讓盧植的待遇稍好一些,董卓沒有發話,彷彿在馬上睡了起來,衆人跪了好一會,才無奈的退了下去。董卓的親兵用譏諷的眼神看着那幫子將軍,他知道剛纔董卓看似是睡着了,事實上已經把那些人的面孔記了下來,下一步自然是把那些人清洗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董卓手下包括那些敗兵和逃兵的話,他自然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今,就算是董卓不想,董卓手下的人也會眼紅那些人的職位,他們所缺的就是個名義上的官位。
劉關張先前是因爲師徒關係才留到中軍帳,如今如同無根的浮萍一般遠遠地擠到了角落,甚至連盧植的囚車出了大營後很久才知道這個事實。劉備很無奈,事實上自打他第一次在盧植邊見到董卓時就有此預感,只不過董卓那時只是笑呵呵的打着哈哈,但真等到董卓所有的軍馬到達後,立馬就變了天董卓該出手的時候絕不猶豫,又趁機下了好幾道命令,衆將雖有些怨言,但看着那些邊軍,尤其是董卓手下的飛熊軍,話就是到了喉頭也只能強行地嚥下去。
盧植的囚車速度很慢,董卓也極有耐心“目送”它離去,只是當囚車離開正門後那剎那,董卓彷彿睡醒了一般。董卓的眼睛並不大,甚至有些狹長,當然這也與臉上的橫肉有些關係,不過董卓這麼一看四周,即使是久在董卓手下的人也不禁打了個寒戰。如果按照的yy,似乎這應該叫“王八之氣”,但事實上,這並不是王霸之氣,而是在戰場上養成的氣,也就是殺氣,此氣非武者的殺氣,只是指將領長久在戰場上殺伐所成的精神氣質。董卓說話的聲音有些洪亮,似乎帶了些磁聲,使得董卓別有一番魅力。
董卓說:“李傕,郭汜你們兩個帶着那幫子飯桶去挖坑”郭汜說道:“主公挖多寬蛾賊似乎沒有馬匹啊”郭阿多從某方面說也是個沒心眼的,不過正是這一點就被董卓看中,軍人除了帥才外,最看重的就是上令下行了。李傕拉了郭汜一把,說:“照着平常的陷馬坑挖就行了,怎麼當了很久的校尉連這點都忘了”當然,也就少數幾個心腹趕在董卓面前旁若無人般說,換了其他人,早就被董卓的親兵壓了下去。
董卓說:“張濟你帶着人,如何做不用我說吧”張濟看了看董卓,只好苦笑一聲,說道:“喏”董卓心裏搖了搖頭,張濟這個人事實上不適合在軍隊裏混,說白了就是濫好人一個,只不過張濟在西涼也有些威望,而且對自己也是忠心耿耿,董卓就由着他去了。事實上,董卓內心裏也是盼着張濟能借這件事完成人生的蛻變,軍隊得有野性,狼纔是軍人最好的寫照。沒了野性就成了狗,還能咬什麼人,就和那些少爺兵的禁軍一樣,有什麼威懾力
漢營二十里外的廣年城,此時僅有張寧坐鎮,張角坐鎮鉅鹿而張梁帶着部分黃巾力士及部分精壯裝成難民早已祕密南下。張寧沒有張角那般悲天憫人,甚至心性有些狠毒,這也與年幼時母親的慘死有些關係,而張角的寵溺更是使得張寧有變成“漢朝郭芙”的趨勢,只不過相對紈絝來說,張寧還是很有本事的。
事實上,自廣宗城外那一敗後,和盧植交戰的已經變成了張寧。張寧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發下大筆糧食使得難民組成了“炮灰”的敢死營,尤其是,當張寧用上了媚術與幻術後,敢死營可是真的變成了“趕死營”。即使是盧植有迴天之術,面對這怒濤般的衝擊也只好一退再退,這一退,敗兵又成了疲兵,以至於整個冀州都慌亂了,響馬山賊層出不窮。要不是靈帝下了令可組建私軍,別說趙國,恐怕黃巾此時已經渡了黃河,兩路會師了。不過炮灰始終只是炮灰,面對步兵還能以數量加時間的優勢能佔上風,但遇上董卓的騎兵就被打回了原形,若不是張寧的幻術及媚術使得他們忘記了逃跑,董卓的先鋒隊也殺不了那麼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