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吸了口涼氣,在這個就連五十歲就算高壽的時期,竟然能活到一百五十歲,那個師祖真有幾分門道

    劉啓有些擺正了態度,說道:“敢問我能學到什麼”左慈說道:“我可是第一次見你這種人”來自後世的劉啓嘴硬,說道:“省的誤入歧途”左慈又笑道:“有趣有趣”劉啓沒好氣的道:“你看起來也就二三十歲又能學到什麼精妙之處”

    左慈盯着劉啓,玩味的笑道:“我會剛纔那種步法”劉啓說道:“這竹簡上還說能飛天呢”左慈猛地拍了劉啓的額頭一下。說道:“看書看仔細了什麼狗屁飛天那是自殺”

    劉啓有些理屈,說道:“明明就能麼”左慈怪笑一聲,說道:“全身精氣神呈暴烈之勢,強引天下道氣,截天道之運化,這不是招雷劈是什麼笑話笑話化成灰灰了賬,果然也是飛天”

    左慈又笑着說:“你知道第一個飛天的人是誰麼”劉啓愣了,說:“誰啊”

    左慈笑道:“就是剛纔那娘子的父親眼見事不可爲,就用了禁術,強行改了天命。在天雷之下,化爲灰灰”

    劉啓打了個哆嗦,小聲說道:“那是他改了天道,才爲灰灰”左慈嘆了一聲。說道:“人啊若不是想改天道,強截天地元氣,自身的元氣永遠不可能把自己浮在空中,人有力而窮啊即使是羽化的人也是做不到的”

    劉啓默然,一時間屋裏靜悄悄的。

    左慈喝了杯茶,閉目養神。光一閃一閃映的劉啓有些不耐煩。劉啓開口打破了靜謐,說道:“師傅”

    左慈猛然吐了口氣,竟然跳了起來,然後又敲了他一個爆慄,說道:“不要亂叫你還沒拜呢”劉啓委屈的看了左慈一眼,那一下可真痛

    後世人的文化永遠不會了解尊師重道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劉啓沒有融入這個時代,還下意識地以爲師傅就和學校的老師沒啥區別。

    左慈想起了這個“徒兒”的“前科”,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可真不能亂叫的沒拜師告祖這一系列儀式,隨便亂叫,這可是大忌”

    劉啓弱弱地說道:“那師那道長您的名號”

    左慈不在乎的說道:“記住了貧道名諱左慈,字元放省的別人問你都不知道”

    劉啓感覺天都塌了三國裏的無敵oss,白髮仙人,竟然只是個小青年,而且還有些臭屁

    等到天明的時候,劉啓還是頂着黑眼圈,他這一夜睡得很不好,關鍵是左慈的形象實在是太“坑”了給劉啓注書看病的時候,也沒介紹自己,反而刻薄地說:“你不是叫我怪人麼,那還問什麼”這倒是噎得劉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天曉得左慈是不是長了順風耳,連背後嘀咕的話也能聽得見。

    過了除夕,又長了一歲,天真可愛的劉林大概是最開心的,草草給父母磕了頭之後,一把拿起碗中的飴糖細細品味着,兩隻小眼非常警惕的看着劉啓,甚至那隻銅碗被他“藏”到身後。劉啓苦笑着看着父母,牙掉了兩顆,看起來很漏風。

    左慈大咧咧的來到後院,恭賀了幾聲,然後死死地盯着劉啓。劉啓沒反應過來,又被敲了個爆慄,隨後劉氏低下頭在劉啓耳旁說了什麼,劉啓才恍然大悟。

    過年,對長輩是應該磕頭的,即使是清高孤傲的士大夫,也有五跪天地君親師。

    磕頭,更多的是禮節,而不是羞辱,表示的是尊敬只不過等到了朱明,尤其是滿清的時候,就徹底變了味。

    劉啓心中自嘲的笑笑:真是不適應啊

    不過左慈竟然回“禮”了,一本鄭重的取出一卷竹簡,說道:“雖然你現在還沒拜師,不過這卷竹簡你要好好細讀。修道先修人,做事三思而行,不可昧了本心”

    劉啓接過竹簡,打開一看,卻是老子的德經。左慈說道:“此爲德經的一部,等回山後,再傳你其他的部分。老子,天下道祖也你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先讀這道德經吧”

    竹簡是用隸書抄寫的,只不過要徹底搞懂這竹簡上的文章,恐怕又得費一段時日了。劉啓不是文科生,讀得有些喫力,他甚至有些懷疑,掉書袋的劉懿等人,對這些“枯燥”的東西真能讀下去

    劉啓放下竹簡,看着房頂有些出神,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文化素養有些低,一旦“翻譯”卡了殼,就懶得往下看了。

    今年的新年大概是劉家自劉啓出生後過的最開心的一年,劉氏的笑臉就沒有鬆開過,在大晴天下,笑呵呵的看着劉林劉平玩着雪球。在大漢朝,新年也有圖個彩頭的,就看正月前十天天氣如何了,晴天越多,就預示着新的一年就更好劉亮看着這“悶悶”的二郎躲在角落裏,苦苦的思索竹簡,倒是起了心思,走過去慢慢給他講解。

    果然,交給專業人士以後,“翻譯”進度就提上了高速了。這個時代的書可沒有標點符號,字麻麻的連成一片,句讀就是個大問題。劉啓沒讀過道德經,也就知道個道生一,一生二等幾句,但可惜的是即使這是幾句,也並不出現在這一卷,可想而知劉啓的苦惱了。沒文化,真可怕啊

    劉啓沒有注意到,他還沒拜的“便宜師傅”此時正斜眼瞅着他,臉上還出現了幾絲惱火,早就改了先前那“超出塵外”,“不食人間煙火”不悲不喜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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