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女的地位確實很低,不過一旦熬出了頭成了大家,自然就被舉上神壇。來鶯兒已經成了瀟湘館的搖錢樹,不得不說,在這個娛樂極其缺乏的時代,士人的一擲千金令掌櫃的笑的嘴都閉不上了。

    一名女子蒙着面紗,輕移蓮步,跪坐在案几前卻儀態大方,最妙的就是那一雙眼,數不清的奪魂攝魄,整間屋子瞬時安靜了。由於離着遠,劉啓自然是沒法看清女子的眼睛,頓時感到無趣,渾身上下甚至連臉都遮住了,這還有什麼意思賈詡輕笑,輕輕地在劉啓耳旁道:“有時候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劉啓頓悟,隨後看向那女子的眼神也不一樣。

    女子的聲音很好聽,柔柔的說道:“感謝大家有時間來聽我演奏一曲”話還未落,只聽得突然一個男聲說道:“來大家,難道不等孟德了麼”衆人怒視,果然門口處一名黑矮漢子走了進來,兩隻眼目露精光,隨後就走到前面那幾個“貴賓席”處坐下。

    有一名漢子道:“等你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曹操大怒,站起身道:“來大家恕罪了”曹操燃起殺氣,暴喝道:“鬼鬼祟祟的算什麼人物,有本事出來我曹孟德倒要看看,這幾年洛陽又出了什麼英雄人物”

    賈詡有些清醒了,看着那個方向說道:“有好戲看了”劉啓此時有些激動,終於見着名人了,還是終極boss之一的曹操,說道:“曹操有這麼大的名氣麼”賈詡笑呵呵的道:“若是你在十常侍當權之時把蹇碩之叔棒殺,你也會有這樣的名氣”劉啓問道:“那個人是誰”賈詡玩味的道:“紈絝子,我見過幾次,不過是孟浪之徒罷了。”

    男子冷冷一笑,說道:“曹孟德,別人或許怕你,我可”另一位少年郎君猛地拉住了他,說道:“叔父,此來不是爲了和他人鬥氣的”少年的聲音很好聽,更難得的是,渾身如玉人一般,令人心折。

    曹操眯着眼盯着那男子,有些熟悉的相貌和一口的關中口音令他皺了皺眉毛,反問道:“你是董璜”董璜正欲起身,少年說道:“你忘了祖父的吩咐”董璜有些不忍,恨恨的盯着曹操,來鶯兒完美的聲音正好響起,說:“兩位都是貴客,何必傷了和氣,先聽我一曲吧”

    來鶯兒的聲音的確完美,琴聲有些激昂起伏,衆人都聽得入了神,只有劉啓這個大老粗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他就是想裝也裝不了。

    一曲完畢,來鶯兒出了些汗,輕輕一福,隨後告了退。這時衆人才回味完畢,滿堂告彩。劉啓的頭腦有些清醒了,問道:“真的很好聽麼”賈詡嘆道:“你這個樂盲,來大家今日終於有了興致,怎麼偏偏碰上你這種愚牛,真是可惜了”劉啓反駁道:“愚就愚,反正我聽起來就是感到有些不對。”

    臨席的男子本來有些生氣,但聽得這句話後,聲音有些嘶啞,說道:“那小郎君你說說怎麼個不對勁”劉啓看着那男子,有些呆然,賈詡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你自己惹得麻煩,你自己處理”劉啓臉一紅,哽咽的說道:“反正是味不對”男子有些冷笑,說道:“怎麼個不對”劉啓聲音如蚊子哼哼一般,說道:“殺伐之氣不是這樣的。”

    男子呆然,賈詡更是把酒瓶都跌到了地上,眼睛眨眨的死盯着劉啓看。劉啓摸摸臉,說道:“怎麼,說錯了麼”賈詡說道:“你聽過這曲子”劉啓說道:“啥”男子說道:“廣陵散啊”劉啓一愣,呆然地說道:“廣陵散”

    也無怪乎劉啓有些呆然,廣陵散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金老爺子的笑傲江湖中他最喜歡讀的就是梅莊那一段,甚至從某方面說,大莊主在他眼裏是最拉風的,彈彈琴殺殺人,多牛叉啊。要不是七旋琴太難學,外加上他能支配的自由時間也少,否則他早就走向了“歧途”。

    賈詡嘆了口氣,說道:“唉,早就該想到了,你怎麼可能會聽過這曲子再說咱家也不是太寬裕”男子臉有些抽了抽,說道:“還未請教閣下是”賈詡說道:“太尉掾賈詡”男子的臉有些奇怪,說道:“天下本太平,無事何擾之的賈詡賈文和”賈詡漠然道:“如果沒有第二位姓賈的太尉掾,那就因該是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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