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咴”兩聲,逃難的華雄等前隊差點就人仰馬翻,華雄若不是旁邊有副將架着,也得跌下馬去馬兒拐彎拐得太急華雄抽了口冷氣,內傷發作,又吐了一口血,不過他路過的時候,看向劉啓的眼神還有一絲羞愧和無奈。

    “華雄休走孫堅在此”孫堅提着古錠刀,披頭散髮,渾身抖擻,彷彿天神一般。黃蓋怒喝一聲:“再猶疑者,殺無赦衆君隨我來”

    華雄是豪情萬丈的來,卻是悽悽慘慘的走,走就走吧,但這個殿後的任務,好死不死的就落在劉啓的頭上了就連睿智如賈詡李儒等人都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看似巧合,卻又必然何也都是參軍惹的禍

    前文說到,參軍是個臨時官職,但在軍隊裏就算是臨時的,也是直線式的服從,和軍棋一樣,司令喫軍長李儒的本意是讓他在軍議中有發言權,故而定的俸祿是比六百石,這是什麼概念呢俸祿從高往低排,第十一等就是比六百石,比它高一級的是六百石,但那是啥官,州刺史比它低一級的是五百石,可那也是縣令那種檔次的官,從某方面說,劉啓此時已經是中級幹部了,儘管他還是臨時工

    劉啓終究不能一直在心靜的狀態中,雜念不斷地浮起,面對這個困境,他有些急了賈詡的烏鴉嘴說的真對,你怎麼能和趙括比,人家四十萬人無糧的時候撐過三個月,你呢劉啓苦笑一聲,如今的他可真是兵無戰心,將無,那個啥,雖然任務不是很複雜,但是對面的孫堅等人沒一個是好惹的

    孫堅,猛虎也劉啓以前的時候,對這類人物的評價僅僅是一看則過,但是等他直接面對孫堅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哆嗦。那厚實的殺氣,即使是很弱都令人感到很不舒服,更不用說孫堅此時的刀正指着他。雖說是過了那一剎那,但劉啓還是想起了昔日偷窺老虎的那一刻那不是動物園裏已經失去了野性的老虎,而是正在大快朵頤的老虎,更令人驚懼的是,老虎的身前是狼的屍體

    劉啓有些慌了,因爲孫堅的坐騎僅僅是減了一些速度,仍是筆直的向他衝來。受到他的鼓舞,孫堅的士兵也開始衝了孫堅獰笑了一聲,彷彿老虎一般欲“撲”了過來,碩大的虎影在他身後浮現,它正張着大口,只有食物才能堵住它的嘴

    說實在的,劉啓所佈的陣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時間又短且所用的竟然是已經是廢了的符籙,若是平時,早就偷喜了,可是如今他想笑卻笑不出來陣其實並沒完成,所差的還有一筆,但是陣的威能已經顯現了一部分,就是威懾但劉啓此時卻是異常的苦澀,孫堅那廝,竟然能壓住他坐騎畏懼的天性,要知道就連剛纔“威風凜凜”的黃蓋也免不了步戰的結局。劉啓忘了,黃蓋和孫堅是一個重量級的麼

    說時遲,那時快,孫堅憑着馬速飛躍一般衝到劉啓的身前,雪亮的刀鋒一霎間有些刺痛了劉啓的眼睛孫堅冷笑了一聲,左手握着繮繩一扭,真以爲能躲得過去麼劉啓敢發誓,自打他穿越後,從來沒和今天這般狼狽,黃蓋殺了他的坐騎,濺了他一身驢血;孫堅的刀太快,他只好來個驢打滾,可是頭上一輕,帽子被他的刀挑中了。

    孫堅喝道:“哼只會打滾麼”劉啓無力吐槽,心裏卻是暗罵,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報復的不得不說,劉啓此時滿腔怒火,戰場上的緊張和畏懼早已經消失個乾淨,手裏劃出一道奇妙的軌跡,隨後猛噴了一口鮮血

    孫堅左手把刀鋒挑起的盔甲扔到了地上,說道:“失心瘋了麼正好送你上路記住,殺你的是富春孫堅,死了也別做個糊塗鬼”孫堅剛說完,眼睛一瞪,滿腔怒火,喝道:“妖孽作死麼”

    無怪乎孫堅暴怒,劉啓的那口鮮血沒有落到地上,反而飛往空中分成數團,火牛圖彷彿被激活了一般,竟然傳來了一陣陣牛鳴幾個血團越來越小,越靠近火牛圖,竟然就越放光明,就連火牛也彷彿舒展了筋骨一般活動了起來

    “妖,妖,妖人啊”衝在最前頭的孫堅士兵終於受不了了,發出了悽慘的聲音,儘管他離劉啓僅有幾步之遠。可是距離那名士兵更近的是一頭火牛,他臉上傳來的熱氣使得他沒有一點想摸一摸它的衝動,往日如此喜愛的牛如今在他眼裏是如此的恐怖

    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了,那是因爲牛徹底的“活”了,火熱的燙傷使得溫順的黃牛瘋狂了起來,牛角狠狠的刺中了男子,隨後男子被那股衝力推得老遠,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孫堅的坐騎終於畏懼了,事實上有一頭火牛正在朝着他那個方向奔去。一排火牛牛鳴震天,瘋狂的衝擊力使得劉啓在意識恍惚中還以爲是地震了。董卓的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帶着十足的狂熱以及一些畏懼,要知道就是族裏最好的薩滿恐怕也做不到這種地步劉啓終於還是暈過去了,不過暈之前還是有人聽到了他的話,馱着他趁着混亂離開了戰場

    不提劉啓如何,且說孫堅面對瘋牛毫無懼色,但他的馬始終只是凡馬,慌亂中竟然不擇路,眼看就衝向兩頭火牛的必經之路。孫堅趕忙側身借力,一個漂亮的空翻輕悄悄地下了馬,未等和程普說話,卻聽得程普道:“主公小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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