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功的修行就是聽息、觀看似簡單,實則很難。聽息,聽的是自己的呼吸之氣,慢慢地心就平靜下來,可是等到這種狀態呢,劉啓有時候就不自覺的睡着了。至於觀光,要求似觀非觀,而且那一“竅”在兩目之間,難道人人都是二郎神麼

    徐晃初始的時候,不以爲意,但越到後來,神色卻嚴峻起來,劉啓的動作雖慢,但靜下聽的時候,竟然連呼吸都有着奇妙的韻律,明顯是一種獨特的法門。這個時代真傳少,講究的就是“法不傳六耳”也就是說壓箱底的功夫,通常都是一脈單傳,而且講究的是“寫一半,說一半”光拿了祕籍是練不出來的,因爲你不知道其中的隱語。劉啓初始的時候並沒注意,但是時間一長還是看了出來,徐晃在模仿他的動作,雖然有很多的地方都不到位,關鍵是徐晃沒了調息口訣,這些動作僅僅也只是能強身健體而已。

    劉啓說道:“公明你這是”徐晃唬了大跳,見到劉啓之後竟然跪了下來。劉啓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只是碰到了胸口,又有些咳嗽了起來。劉啓說道:“你這又是哪一齣”徐晃苦笑一聲,說道:“主公,晃偷學了”

    劉啓沒把他當回事,可徐晃卻在較真,隨着徐晃的解釋,劉啓也就摸清了這個時代的習俗,心裏訝然急了。偷學真傳,大忌,輕者斷了手腳,重者丟了性命,而且不僅僅只是武藝,其他的方面亦是如此

    劉啓雖有心拉攏徐晃,可想了想左慈和老道,心中下了決定,傳是可以傳的,不過必須先稟告師門,畢竟他還沒出師,不自覺間,劉啓的作法竟然合着世間的約俗。

    徐晃的解釋又解開了劉啓的第二個謎團雖然他武藝高,但也會“偷學”在徐晃的解釋中,武將的殺氣是一種增幅,來不清,道不明,但劉啓的“真傳”這類功夫卻是確確實實的“改造進化”人的筋骨。劉啓初時聽了還有一些費解,但想想後卻猛然發覺,所謂的“殺氣”不就是七龍珠裏的“界王拳”麼,而他手裏的真傳,就和在時光屋裏的重力場一樣,一個是數倍的增幅,另一個卻是修煉後身體綜合素質的提高。

    真傳難得,徐晃的手裏也僅僅是一套斧法及配合的呼吸法門,雖然別的兵器也會用,但威力卻是減了不少,更不用說,當初徐晃求這套真傳不知吃了多少苦

    劉啓雖然沒答應他傳法,但劉啓的承諾讓徐晃安心了不少,畢竟這些都得是師門允許之後才能傳下。劉啓沒有料到,他一心想要籠絡的卻依舊有些“異心”的徐晃,竟然是被這個他有些輕視的“技巧”所“收買”的。

    劉啓用毛巾擦了擦汗,看着精神頭更加旺盛的徐晃,心裏更高興了穿越者果然有福利,雖然沒啥金手指,但入了道門就是進了金山啊他手中的銅鏡上倒映着的疤痕也不再顯得礙眼了,彷彿從軍後帶來的壓抑以及對適應這個時代的懷疑悄然間已經飛離了劉啓的腦海

    徐晃沒得到口訣,但這一套動作卻是傳了下來,正打完一套虎形,看着有些傻了的劉啓,不禁又懷疑起剛剛作出的決定,跟着這個主公,真的沒問題麼

    如果說若是袁紹的旗子還沒來到陣前的話,劉啓大概還是在做他的美夢,儘管這個夢才只持續了幾天如果華雄沒召開軍議的話,劉啓還會繼續進行那美好的養傷生涯,但世間最多的就是沒有這麼多“如果”,軍營最多的僅是世間的殘酷而已

    “威風凜凜”的劉啓帶着保鏢徐晃進了大帳,此時劉啓已經有了些許威望,士卒們見到他有些仰慕但也有些畏懼。軍議中親兵自然是最好不進去的,不過劉啓一幅“體弱多病”的模樣,外人還真不好說什麼,更不用說主將華雄此時是怎麼看劉啓都覺得順眼。

    袁紹的軍隊終於來了,擺在衆人面前的難題就是剩下的幾天怎麼辦董卓的援軍還有兩天的路程,這一次是溫侯呂布帶隊,隨行的還有西涼的援軍,什麼馬家韓家,幾乎在西涼裏叫得出名號的都來了。

    劉啓沒多說話,只是喝着茶水,這時候的茶還是去年的,離着收春茶還有一些日子。不得不吐槽幾句,漢代的茶有些“獨特”,比較喜歡加些蔥啊姜啊,要知道在秦漢之交時,茶更多的是作爲醒酒藥。劉啓僅僅是喝餅茶,雖然味道一般,可總能在這苦澀中隱約摸住後世的一點味道

    張濟那幾個人吵得面紅耳赤,無非就是撤不撤軍的問題,現在華雄傷勢雖然好了不少,但敵軍勢大,但也有些人反駁說徐榮在外,聯軍糧草不濟,必不可久

    華雄皺了皺眉毛,心中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劉啓,說道:“劉參軍好雅興”劉啓差點吐了出來,看了看周圍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得暗罵華雄多事,只是話到了嘴邊,卻改成了“心情好傷口才好得快”

    華雄暗罵劉啓奸猾,別以爲有傷就可以躲過去,不過是出個主意而已,咳了一聲,說道:“今敵軍勢大,衆君可有破敵之策”話是對着所有人說的,但華雄眼神裏就盯着一人,也活該那晚劉啓太高調了,眯着眼的劉啓剛舉起茶杯,便感到後背上有人輕輕推了他一下。

    在他身後的除了徐晃沒有別人,但劉啓這一睜眼,卻是唬了大跳,連茶杯差點都沒拿穩,猛然間,帳子中的人不吵了都看向一人是啥感覺劉啓終究還是嫩,沒學到賈詡那城府厚臉皮,只是說道:“看我做什麼”張濟見冷了場,說道:“參軍前幾天可是驚豔了所有人,咱大傢伙自然是想聽聽劉參軍的看法。”

    劉啓傻了眼,他本是抱着打醬油的想法,順便“鍛鍊鍛鍊徐晃”,才參加軍議,沒成想僅是幾個呼吸又轉到自己頭上,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那個總是隱藏在角落裏的中年人果然是最睿智的。做人當學賈詡,不吭聲,麻煩也少,悶聲發大財果然纔是王道

    劉啓

    咳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退守關隘吧”華雄沒成想劉啓竟然說這種話,他可是還想再幹上一票的,看了看劉啓眉間那一絲不自然,心中一動。華雄說道:“我軍駐紮關外本爲掎角之勢,如今這麼多天不退,猛然一撤,傷了士氣不說,敵軍要是趁亂掩殺該當如何”

    尼瑪,想不撤軍就直說啊,何必老是打我的主意劉啓不停地在心裏暗罵,他沒注意到,有些老奸巨猾的華雄已經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躲在關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劉啓臉色陰晴不定,卻聽得張濟悄然間加了一把猛火:“不如掘了黃河”劉啓死死地盯着張濟,手指掐得發白,掘黃河,開啥玩笑劉啓的家就在河對岸呢

    如今快入春了,要是水攻,當真可是猛地很劉啓咬着牙說道:“衆位都是大漢之臣,萬一淹了洛陽,董相怪罪下來,誰能擔得起責任”劉啓曉得這幫子大老粗眼裏定然沒有天子,故而擡也只拿董卓的旗號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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