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的軍隊在最前面,首當其衝,呂布的赤兔乃是天下神駒,僅僅是眨了幾眼,呂布的方天畫戟似乎就到了眼前“休傷我主”喊話的乃是河內方悅,人的名樹的影兒,方悅出了馬,王匡原本扯到嗓子眼的小心肝頓時沉了下去。

    呂布把方悅當成了路人甲,身後的張遼此時離着他已經有十步之遙赤兔太快了方悅挺着槍,便欲迎戰呂布,但令方悅大喫一驚的是,呂布進了王匡陣中,馬速竟然絲毫未停,嘶鳴聲中,王匡的士兵彷彿紙糊的一般被那股衝擊力撞向兩側,骨折者不計其數

    方悅有些後悔,眼神一緊,長槍伸直了向呂布刺去,但沒料到呂布竟然是連停都沒有停下去的意思,迎着長槍,畫戟彷彿毒蛇一般擡起了頭

    一股巨痛,方悅隨後被呂布的方天畫戟刺到了馬下,最後的那一眼僅僅是看到赤馬上的那名男子拉出方天畫戟,眼前一黑,隨後死去

    王匡慌了,他是斯文人,是士族,和武夫單挑不是他應該乾的事兒兩股間一熱,王匡臉一紅,好在全身甲冑遮得嚴實,沒人看到,驅馬欲走。只是,王匡平時風花雪月的多了,在小娘子身前還能有雄風,在呂布身前也只能乖乖溜走

    但令王匡傻眼的是,馬兒吃了痛,竟然筆直的向呂布衝去,呂布哈哈大笑,說道:“有膽來得好”不是馬兒嬌氣,實在是王匡在“駕駛”方面出了點錯,本應是先調馬頭,他卻先抽了鞭子

    呂布最欣賞的就是向王匡這種“單挑時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這種人,既然欣賞,那就要拿出最大的誠意,畫戟異樣得發白,在空中劃出“嗚嗚”的急鳴聲,不光是王匡,就連王匡身邊的士卒也都膽怯了。

    呂布臉色猛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王匡竟然能整出這一出可恥的跳馬了在士卒中滾了幾圈,強忍着疼痛灰溜溜地走

    王匡是留下了性命,但袁紹的軍隊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悲劇,大將一逃,一場大潰敗就上演了

    劉啓有些欣喜地拉着徐晃,跑到東關牆上,他有預感,今天會有些驚喜發生

    劉啓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等到他和徐晃去的時候,呂布的個人秀已經開場了。八千幷州騎兵好像一支箭頭一般牢牢地紮在袁軍的嗓子眼裏,不要小看這個數目,要知道在漢末三國時代,諸侯都表示騎兵很貴養不起,也就是公孫瓚和董卓拉了不少騎兵,等到曹老大一統北方後,虎豹騎巔峯時刻也僅才一兩萬人人少,馬匹更加難求

    方天畫戟在古代被認爲是最難學的一種兵器,這也是它被歷史淘汰的最大的原因。要學戟,先精槍,也就是說得把槍術練好,只是學會了槍法也僅僅只是入了門,會用方天畫戟的戟尖,更不用說還有半月形的戟刃。方天畫戟用的好了就和呂布一樣在戰場上超級拉風,因爲這枚兵器從設計來說是近乎完美的,既可以和大斧等重兵器硬砸,也可以和輕兵器比試技巧。

    呂布此時輕描寫意守着畫戟的“搪“字法,一道戟光狠狠地從空中砸了下來,一道冤魂就此誕生。看着有些輕巧,事實上,畫戟的用法也有講究,通常來說,畫戟有四法,其一爲“援”,可衝鏟、斜刺等等;其二爲“胡”,可橫砍、截割;其三爲“內”,可反別、平鉤等等;其四就是方纔呂布所用的“搪”,可通擊,挑擊、直劈等等。

    呂布舒服就代表着別人不舒服,可昨日王匡的那例子擺着呢,把他救了回來可隨後就聞着一股腌臢的臭味,袁術喬瑁等人沒一個給他好臉色,當真是“斯文敗類”上黨太守張揚正焦急間,身後轉出一將,喝道:“背主之徒穆順在此,速來受死”

    呂布眯了眯眼,丁原之死,錯綜複雜,自有取死之道,若不是這樣,張遼等人也不會依舊追隨着他。丁原到底是做幷州刺史多年,只是沒想到的是,先前並不得志的穆順竟然死忠於他

    呂布一側頭,感到一股惡風傳來,趕忙一架,“砰”的一聲,畫戟微微一動,大刀反而被蕩了出去。穆順有些迷茫,一個佔了先機,一個僅僅只是匆忙一架,這差距真的這麼大麼

    呂布眼帶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赤兔長嘶一聲,竟然是甩過了已經停止馬的穆順。穆順的臉漲得通紅,看着已經前行的呂布,不由得怒火朝天,沒有比這個更能羞辱人了穆順大刀一收,馬兒竟然又提起了速。

    “溫侯,當心”張遼的吼聲剛落,呂布回手的那一戟已經刺落了穆順,身爲大將,自然就應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呂布看着已經死透了的穆順冷冷一笑,給你一條活路,想死就怨不得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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