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挺着畫戟,他的對手是北海的武安國,使者鐵錘的一名щ{lā}武安國,姓武安,單名國,說起武安這個姓,事實上也是官職的名字,和劉、司徒等姓的由來差不多,祖上做了高官,因爲各種原因而改了姓氏。要知道,在漢代時名是兩個字的都是賤籍,在人眼裏就是和妓一樣的,甚至連豪門的家生子都不如,所以說像毛本和嘉靖本中所謂的姓武名安國是錯誤的。

    武安國挺着長錘,錘者,似瓜。所以持錘者又被稱爲金瓜勇士,非力大無窮者不可使用。呂布摸了摸赤兔的脖子,赤兔非常歡快的嘶鳴了一聲,“嗒嗒”兩聲衝了起來。

    按理說,遇上持錘者應該和他巧鬥,因爲武士和錘子實在是太考驗馬兒的耐力了,但呂布卻反其道而行之,一上手就驚天一擊硬碰硬,果然是令人熱血沸騰,武安國的長錘依着“架”字訣格住了呂布,饒是他力大無窮,依舊還是胸口沸騰不已,反觀呂布好似沒事一般,輕描寫意的收回那一戟。

    關牆上的董卓拍了拍掌,說道:“妙妙妙”劉啓有些茫然的看向徐晃,徐晃低着聲解釋道:“武安國的馬力不行,溫侯看似和他硬碰硬,但在錘上劃那兩下,卻是悄然卸了力。不出十合,必出變故”董卓聽了,有些欣賞的看着徐晃,但關下猛的喝了一聲彩,又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果如徐晃所料,呂布的搪字訣,武安國依法炮製,卻是馬力不濟,兩腿一跪,跌了下來呂布化“搪”爲“援”,斜劈武安國,武安國一個激靈伸手一格,左臂竟然被呂布削了下來呂布本欲補上一戟,但看到武安國雖斷一臂,但面不改色,顯然比前兩天那噁心人的“跳馬者”要好得多,心中一動,畫戟慢了下來

    一騎猛然飛出,手裏持着一杆長槍,呂布見其來人,便棄了武安國。來將一身儒雅氣,倒是令呂布眼前一亮,身披全身披掛,令人驚奇的是背後豎着兩隻小戟。長槍輕點,手腕一晃,幾朵槍花令呂布心折,想不到關東果然多好漢

    呂布喝了一聲,長戟越發的輕柔,“內”字訣使得竟然是出神入化,只是剛過三合,呂布猛地止住馬喝道:“哼昨日可是你”來將哈哈大笑,看着武安國已經被人救走,說道:“怎麼,還想再喫一箭麼今日就打到此了,可惜了,不是時候”呂布有些惱恨,說道:“敢留下姓名”來將一笑,說道:“有緣自會相見”

    袁紹有些惱恨,好不容易出現個能和呂布“一較長短”的猛將卻是自己撤了下去,不過那人是北海孔融所請的客將,出馬恐怕也是爲了救武安國,只能陰了臉,恨恨的道:“可惜我上將顏良文丑都不在此,否則怎讓呂布如此猖狂”演義中袁紹雪藏了顏良文丑是因爲羅大忽悠刻意的擺了個“陰謀”,可如今的現實是,袁紹所在的渤海郡正在鬧黃巾,要不然相鄰的北海相孔融也不會不過來會盟,再者徐州牧陶謙可是挺董派,正在虎視眈眈,他不想爲了討董連基業都丟了

    公孫瓚冷笑一聲,這羣諸侯看似各個把自己當成了天,真遇上事情,一個個都縮了頭,尤其是袁術,左手死死地拉住了躍躍欲試的孫堅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袁術看到了公孫瓚的冷笑,想到了前幾天他給他的難堪,說道:“都道北地邊軍甲天下,不知道這北地是指董賊的西涼軍還是丁刺史的幷州兵”

    的確,在當時大漢北方三大軍團,西涼軍,幷州兵,以及幽州兵,只是袁術這一說,幽州兵竟然是被他忽略了,如何不令公孫瓚心浮氣躁袁術眯了眼,彷彿睡着了一般,手下謀士閻象說道:“飛熊軍和幷州兵厲害得很啊只是可惜了”閻象瞅着公孫瓚,話還沒說完,袁術喝道:“正法哪有你說話的份”閻象急忙低了頭,彷彿鴕鳥一般,騎着馬躲到了袁術身後

    公孫瓚性如烈火,外寬內忌,挺着一杆馬槊衝了出去,只是他身後的三人卻暗暗叫苦比武如此浮躁,自家本事就先去了三成,外加呂布之勇他們都看在眼裏,自然是對他不抱信心爲首的男子對着兩人輕聲道:“事有不濟,就接應伯珪”倆人點了點頭,只是臉色卻不好看,催着馬離着陣前越發的近了起來。

    呂布並不知道諸侯的小齷齪,看到了馬槊點了點頭。這個時代的馬槊可是稀罕物,成本高,比之方天畫戟等利器僅僅是差了一籌,最關鍵的就是耗時長,三年造一杆馬槊,成功率僅有三四成,可想而知這買一杆槊的花費。

    公孫瓚臉色通紅,馬槊大開大合,在呂布眼裏卻處處都是破綻,僅僅是兩個回合,呂布原本的見獵心喜全都沉了下去。心浮氣躁,縱有一具好體格,成不了大事,這是呂布所轄的批語,若是公孫瓚曉得,定然也會被氣得吐一口血

    呂布陰着臉,一杆畫戟彷彿活了一般,戟上的月牙別過了公孫瓚的馬槊,隨後轉“內”爲“胡”,橫橫的一削。公孫瓚猛地出了一身冷汗,火熱的心立即冷了下去,腰用力一彎,戟面幾乎是貼着他的鼻子擦過,那雪亮的戟光刺得他眼有些痛

    這一變故驚得所有人也呆了,呂布更是不敢相信,甲冑的重量可不是說這笑得,彎的這麼大,不怕折了腰麼雖然心中驚歎,不過公孫瓚終於讓他正視了幾分,不得不說,那“折腰”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兩馬交錯,赤兔到底是神駒,強行的轉過了頭,嘶鳴一聲,所加的速度竟然漸漸地追上了狼狽不已的公孫瓚。呂布手持着畫戟,心中卻暗暗警醒,昨天那一箭可是讓他吃了不少虧

    那一箭終於還是沒出現,或許是那名男子心中“有愧”,但呂布不得不放棄了追殺公孫瓚一股聲浪令人耳朵都震得發疼,一名玉臉漢子持着一杆蛇矛,騎着烏騅馬擋住了呂布的路“燕人張飛在此可敢一戰”

    好大的口氣,呂布陰着臉,畫戟斜指,隨後詫異起來,觀其“甲冑”僅僅也是皮甲,

    看起來似乎是普通士卒,但他的馬卻是八尺寶馬,觀其神色,似乎不輸赤兔太多不過最惹人注目的還是那杆蛇矛,似乎比他的畫戟還長了六尺

    不光是呂布,就連在關牆上的董卓、劉啓等人都聽到了張飛的挑釁,實在是刺耳之極劉啓有些苦笑,三英戰呂布終於開演了,不過這三哥的開場真是令人無奈啊,耳朵真的難受順便提一句,所謂的“爺”流行是在奴骨橫行的滿清,叫他三爺還是污了張飛的名聲

    袁紹擰着眉毛,苦苦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這張飛是何人”袁術道:“公孫瓚知道,喚過便知”曹操皺着眉毛,沒想到這兩派隔閡越來越大,正在此時,卻見一人說道:“我知道這張飛”衆人一看,卻是濟北鮑信。鮑信道:“他沒什麼名聲,不過他的哥哥卻有點名聲”曹操問道:“哦”鮑信笑道:“豈不聞鞭打督郵的安喜尉麼”袁紹猛然想起,要知道爲了這事兒,盧植打抱不平,在京中又掀了一番風雲不得不說,歷史總是在悄然的變化,要是按照正史,劉備依然是默默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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