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金庫有兩個,第一就是國庫,第二就是內庫,也就是靈帝所留的小金庫。但賈詡沒想到的是,看似隱蔽的內庫竟然受到了襲擊,內庫可是在西園,皇宮之內內庫所知的人很少,若不是賈詡要掌控洛陽大局,這個祕密依舊爛在少數人的肚子中,但這還不是最令賈詡緊張的,賈詡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宮防甚緊,他們怎麼進的宮

    禁軍的調動很頻繁,但宮廷方向那滔天的火勢還是很引人注目的,尤其令賈詡心焦的是,當大隊人馬趕到時,僅留下屍體,和空空如也的內庫,幾乎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賈詡惱恨的向空中打了一拳,西園處平時就不是個要緊處,賈詡留了五百人在內庫,但想不到還是出了疏漏牛輔雖然惱怒,但這時候他顧不上去責怪他人,賈詡的智慧他素來敬服,只能說,他們的對手,隱藏得太深了

    混亂的洛陽城在這個夜晚染成了血色的天空,袁府的土地已經徹底成了紅色,袁隗雖然不甘,但他沒想到的是,在逃脫的地道出口竟然也有人埋伏袁家在洛陽的勢力,已經是徹底的被摧毀了。

    荀攸悠然的在廷尉獄中的小單間睡覺,雖然有些冷,但賈詡特地安排的草蓆和小暖爐,倒也能將就的渡過。“嘎吱嘎吱”,在這個寂靜的能悶死人的環境中,荀攸被吵醒了。藉着火光,荀攸有些迷離的眼睛看到了那幾個人後,睡意立即就消失了進來的人並不多,但第一個就是袁隗蒼老的面孔和疲憊的神色,彷彿和月前那睿智向上的官員決然兩人

    荀攸沒感到任何後悔,做錯了事就得有代價,他眯了眯眼睛,彷彿睡着了一般

    袁隗的獄室也是個單人間,只不過離着荀攸甚遠,此時的他彷彿已經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行屍走肉的進了牢獄,被人輕輕一推,就癱到了地上,那裏還有三公的氣度

    袁家被一網打盡,所受牽連的不計其數,尤其是在觀望中卻“露的明顯的”那幾家,紛紛被破了門

    清晨,天下起了小雪,陰寒的冬風使得整個雒陽城更冷了。只是這種景象對洛陽人來說彷彿已經習慣了,打打殺殺也僅是那些“肉食者”的事,只要這日子能熬過去,就行了冷漠的洛陽人完全無視了街道上冷到骨髓中的紅色,手裏的五銖錢換回了糧食,每逢作亂,京中最忙的永遠是各個糧行

    虎牢關,清晨起來運動的劉啓呼着白氣,說實在的按曆法來說,如今已經算是應該快解凍,柳樹發芽的時節,春天嘛,動一動,整個一年也勤快了徐晃在陪着他練拳,只是望向他的神情中,似乎很虔誠

    劉啓只是感到很奇怪,他沒有料到,今兒早上突然而來的這一場雪,使得衆人更堅信昨夜的確來了真龍

    劉啓洗漱完畢,喫完早飯,就去了李儒那兒,昨晚上做了好大一場戲,說不得這兩天恐怕就得大軍開拔,忙是肯定要忙的。李儒很滿意,拍着劉啓的肩膀說道:“不錯你做的很好撤軍就在這幾天,事兒也多”劉啓喝了口茶,說道:“又要我做的事麼”

    李儒眯着眼,說道:“看看,這態度多好啊終於上進了”劉啓暗罵一聲,鬼才上進如今的他只是想趕緊回洛陽呆着,要知道即使是撤退,也不是說走就走的。“棄雒陽”他人微言輕,改變不了什麼,但剩下的日子他可不想作爲斷後軍和諸侯耗着,斷後的悲劇有一次就夠了

    李儒這次沒“坑”他,僅僅是讓劉啓幫他處理文書,至於斷後就交給了徐榮、李蒙等人。他們的軍隊剛剛入了關,正在休整,正好全是騎兵,聯軍那一羣兩條腿的只能在四條腿的身後喫土

    如今的文書整理可就簡單了,董卓軍的信條就是“能打包的打包”,“不能打包的摧毀”,不過那牀弩倒是沒有被放入要“拆毀”的計劃中,說不定將來的那一天,他們還會打回來,反正這牀弩僅僅是對着東面,真有不開眼的拆了下來,這麼大的器械固定也是很難的

    溫侯呂布時不時的帶着幷州軍截殺一番,自從那無恥的單挑之後,呂布也學了個乖,畫戟一指,親兵嗚嗚的吹起號角,騎兵不停地衝擊着敵陣,以至於聯軍連董胖子一行人悄然離開了虎牢都不自知

    雒陽,董卓入了廷尉獄,看着那已經回覆如初的袁隗,冷笑了幾聲,說道:“如今既然爲階下之囚。何不跪拜”袁隗說道:“多說無益,省的污了我的身份”董卓看着袁隗雖帶着木枷,仍是一臉傲色,輕慢的說道:“你不怕死麼”袁隗哈哈笑道:“怕死的就不是袁隗我袁隗一生,對得起天地,對得起社稷,對得起父母宗族”

    李儒陰狠的道:“好一個對得起社稷另立新君,搶光了金庫,袁家啊袁家,明爲名門,實爲奸賊”袁隗臉色古怪的一動,隨後依舊是傲然自立,獄卒看了看李儒的神色,抄起木棍,恨恨的砸向袁隗,袁隗悶哼幾聲,再也支持不住,躺在地上,腿中傳來的痛覺提示他,這兩條腿估計是斷了

    袁隗硬挺着,董卓沒什麼好辦法,只好氣沖沖地走了,李儒示意獄卒好好“招待”袁隗,但心中卻越發的疑惑他剛纔看的清清楚楚,說道“搶金庫”時,袁隗的不自然也看在眼裏,莫非那一夜,還有第三方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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