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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彷彿覺得給他的驚喜還不夠多,說道:“這個村子有些不對”劉啓說道:“哦公明快說”徐晃道:“主公不是生於農家,自然是不曉得,村子得有耕地才能活下去”劉啓彷彿被揭開了迷霧一般,心中猛然的跳了幾下,這就是破綻的線索麼

    徐晃又道:“村子靠林那頭的土地太乾了你看這邊,還有些泥濘呢”

    劉啓笑了起來,出路或許已經找到了,恢復了往日的自信,說道:“幹得不錯公明”徐晃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穿過那空蕩蕩的村子,看着那一條有些窄窄的小路,劉啓有些無可奈何,他們這近一千的騎兵貌似只能“單人行”了

    劉啓眯着眼,但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即使是踏上了這一條小道,似乎天地元氣也沒什麼特殊的變化,心中輕嘆一聲:可惜了劉啓有些無奈,在天柱山的時候,道行不夠,左慈自然不會發什麼神經去布個天陣擺着好看,這個時代終究不是修仙流,山門可沒有什麼“大陣”護法。菜鳥的劉啓只能硬頂着往前走,說不定是出路,說不定就是深淵

    絕影越來越不安分了,自從踏上了這一條小道,脾氣似乎也暴躁了起來,劉啓有些苦笑的撫着它的脖子,看着越來越密的林子,臉上不自覺的起了一片陰雲。

    路越來越窄,不到一小會竟然到了盡頭,前方一座山擋住了去路,隱隱間能聽到鳥兒的鳴叫聲。

    劉啓搖了搖頭,山出現的詭異,沒理由入林的一條道就此斷絕,真要如此,那羣村民難道喝西北風劉啓舔了一口上脣,拍拍煩躁的絕影,一個漂亮的抽身,下了馬。

    劉啓冷笑一聲,說道:“裝得很像麼”劉啓右手用足了力氣,猛猛的一擊砸在山壁上,衆人都是以不可思議的眼光在盯着他,難道這位將軍發瘋了麼

    劉啓自然是沒瘋,但令劉啓難以置信的是,右手傳回了驚人的痛感。甩了甩手,劉啓無奈的望山驚歎,看來是沒有出路了,真是可惜,找到了線索,僅僅是差了一點

    徐晃雖有些不解劉啓的“抽風手”,但也有些無可奈何,殺氣能破道術也只是相對,更不用說徐晃僅僅只是一流,離着萬人敵還有點距離,看不透這天陣純屬正常。

    劉啓輕舒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心情已經恢復了平靜,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牆壁一眼,搖搖頭,上了絕影。劉啓剛準備說話,猛然聽得似乎有什麼聲音

    聲音很急,越來越大,劉啓剛轉頭,猛然看到一隻野豬竟然發了瘋一般從林子中鑽了出來,粗灰的皮毛,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嘴邊的獠牙。劉啓的瞳孔猛然放大,在山林中,野豬的威脅甚至比老虎還大,尤其是那一突,不過除非有什麼要緊事,否則野豬按理說不會這麼癲狂纔是

    劉啓沒時間去思考了,野豬彷彿盯準了他一般,直勾勾的衝着他來絕影雖然是馬中之王,但在如今這個有些窄的林子中很難發揮它的優勢。徐晃被這個驚變弄得措手不及,大斧竟然是來不及擋上一刻

    劉啓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他的道術在如此短的時刻根本來不及催動,但猛然間感到身子一高,嘶鳴的馬啼聲還是讓他睜開了眼,卻是絕影在那一剎那間往前高高一躍,避開了那鋒利的獠牙

    前方是林子,看着那粗大的樹木劉啓的心越發的難過,感到一股重壓在心中,彷彿深淵在向他伸手,看來重傷是少不了的

    “啊”數聲驚呼響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爲劉啓的“安全着陸”,就連野豬在士兵的驚詫的的眼神中,竟然活生生的從一顆巨樹中心穿過

    劉啓眨了眨眼,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那所謂的“樹木”,果然毫無感覺的“一手穿心”。假的,全是假的不過這假也太那個啥了吧眼睛裏的手和樹融成了一體,劉啓怎麼看都覺得世界上果然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樹是假的,山卻是真的,只不過利用了人的錯覺。劉啓苦笑一聲,兵書上說的,虛實之道,取決於心,果然是有道理劉啓拍了拍腦袋,難怪路上的沙土乾的可憐,此地本無樹,又何言溼土呢

    儘管劉啓曉得樹是假的,但是保不了天師道的人又玩什麼幺蛾子,他催着絕影,吩咐道:“此地有古怪,樹木可能爲假,都下了馬,輕步慢行”董卓士卒此時雖然士氣很低,但有了主心骨,至少能聽話不得不說,人都是盲從的,儘管劉啓這個領頭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按常理說,古代很少有強行軍的,尤其是在山林之中,不說毒蟲。毒瘴等危險,一旦迷了路,這支軍隊幾乎就可以從戰略全局中消除番號了。不出就等死,但要探路也是個麻煩事,化整爲零聽起來好聽,但真正能走得又有幾人,不是人人都是人猿泰山啊

    劉啓沒有化整爲零,他也沒這個必要,幾聲號令,全軍幾乎是沿着山走,有可能走到盡頭,也有可能找出新路

    劉啓的臉有些不好看,因爲越往北走,鳥鳴聲越來越響,這意味着,如果鳥鳴聲不是幻覺,那麼他們這一行人離着真正的林子就越來越近了

    徐晃一直警戒着,方纔那隻豬突猛進的野豬給他提了醒,若不是絕影“技高一籌”,劉啓少說也得是個重傷。不過話說回來,究竟是什麼,能使得三百斤的野豬能嚇成那樣

    “砰砰”幾聲,果然,董卓手下的人碰上了真樹木,這使得他們越發的驚疑起來都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但眼見得卻不一定是真的,他們還能信什麼呢

    徐晃看了看劉啓,劉啓雖有些想放棄,但看了看身後依然茂密的林子,還是搖了搖頭,都走了這麼遠,萬一破陣之路就在這裏,一撤退豈不是前功盡棄

    劉啓跺了跺腳,果然是進了真林子,鞋邊的溼泥也多了起來,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座山似乎依舊是無邊無境,雖然不高,但很陡,即使爬上去有了出路,馬匹留在那兒,這支軍隊剩下的戰鬥力還有幾分,劉啓有些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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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根本沒料到劉啓會想的如此複雜,看了看興致不高的士卒,鼓勵了幾句,提着大斧走到了前列。劉啓有些嘆氣,但心中卻越發恨實了馬超,若不是那廝“抽風”,他們也不會在這“求生無門”

    林子中的樹越來越多,行軍就越來越慢,好在如今只是初春,藤蔓少,否則等到了夏天,劉啓可不敢保證,隨便一腳踏下去,會不會被藤蔓纏住而掙扎不得

    “嘩啦嘩啦”一羣小鳥嘰嘰喳喳地拍着翅膀,在樹林中越發的吵鬧。劉啓有些心煩氣躁,但鳥會飛,人不會,只能鬱悶的看着它們。一隻只的小鳥並排的站列在枝頭上,彷彿這個冬天,反而養的它們更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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