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聲,劉啓馬上低下了頭,如今他的精神彷彿繃緊了的弦一般,這一方天地的變化都感知的清清楚楚,儘管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距離,但這種玄幻奇妙的感覺,令劉啓欲罷不能天下於我,猶如囊中之物這種感覺,真好

    一個微弱的火光越過了劉啓的頭頂劉啓有些蔑視的看着他,火球符籙能使成這樣也是個奇葩了他卻沒想想,修道中人有天資的纔多少,更不用說,能得到真傳祕法的纔有幾人

    “啪”的一聲,那個中年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恐怖,劉啓摸了摸後面突然濺射的液體,紅紅的,似血又非血,更沒有血的腥味難道是染料劉啓好笑的笑了一聲,但隨後他發覺,不僅僅是那個中年人,其他的五斗米賊彷彿被驚住了一般,至於妖物則是完全停止了運轉

    我錯過了什麼了劉啓眨了眨眼睛,隨後卻猛地吃了一驚,因爲他感到,這方天地,元氣發生了猛然變化,這一切的根源卻是在他的身後他的身後有什麼當然是劉啓想摧毀的陣眼,那塊刻着符籙的石頭,若不是中年人的襲擊,他早已經得手了

    石頭依舊是那塊石頭,劉啓揉了揉眼睛,難道是我的眼花了麼一道裂紋在石頭的側方,詭異的是,順着那道裂紋,竟然有紅色的液體流出

    劉啓一側身,避過了五斗米賊的襲擊,心神一動,猛然想起太平要術中記載的一門絕學血精子所謂的血精子,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而是一種祕法,用自身的精血,按照特定的術式,配合着特定的佐物,篆刻在陣石之中,使得原本修爲不足的方士,強行運轉陣法只不過修爲不足的先天缺陷,使得這門陣所能使用的是時間要遠遠低於正常運轉時間,更不用說一旦陣石破裂所造成的嚴重後果

    劉啓出了一口惡氣,張寧坑了他,如今那隻木鳶沒了,想來她早早的逃跑了,但這陣石卻是他們自己人送給她的“大禮”,就算是真的死了,到了下面可別冤枉師弟果然,陣石僅僅過了幾息功夫,完全裂開,鮮豔的紅令人有些心寒

    沒等劉啓放鬆,隨着這塊陣石的破碎,原本混亂的天地元氣猛然暴躁起來,彷彿想要撕毀一切。豆大的汗珠子流了下來,劉啓猛然回憶到在太平要術中所記載的二龍出水陣註釋雖然不多,但換用現代話來說,就是陣法有危險,運用需謹慎危險麼當然有危險這個陣法就像佈置了一個定時炸彈一般,等到陣法被破或者是時間到了,天地元氣會變得極其暴躁

    果然最毒婦人心張寧那個死御姐,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劉啓卻沒想想,若是按照張寧的計劃,這個陣法應該還能運轉一段時間

    天地元氣變得混亂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天有時會“抽風”一下,若是呈放射狀還好說,若是成了迴旋狀,那可是成了元氣颶風想想在城頭上因爲元氣颶風使得空氣陰陽初分,隨後形成了真正的颶風,劉啓的臉就變了無論是處在負壓的風眼,還是在風力最大的風沿都是一個悲劇不是“昇天”就是被撕成“灰灰”,即使少許的安全看着周圍的風速也是一件悲催的事兒誰也不想等死

    劉啓心中這些念頭一過,隨後在衆人喫驚的目光中,竟然快速的向城梯處跑去五斗米賊雖然不曉得他發了什麼瘋,但是敵人逃跑使得他們下意識的就要追上他

    “嘎吱嘎吱”如果此時的劉啓回過頭來的話,回驚得嚇掉了下巴,在他心中的大boss張修又從另一具雲梯上爬了上來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肯定是陰雲一片無論是誰,一代宗師被一個無名小卒給“調戲”了,肯定是怒火滿胸膛

    張修沒把那股混亂的天地元氣放在眼裏,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能重開一片小天地,更何況,元氣颶風這類東東不是說出現就出現的小概率事件顧名思義,前提就是小概率啊

    張修的眼光很毒,喝道:“劉啓你這個小鬼以爲能跑得了麼”張修的腹語術在這個混亂的元氣中竟然達到了最大化,彷彿安裝了一個大喇叭一般,這半邊城區都“嗡嗡”的響

    劉啓咳了一聲,剛纔張修的“驚人之語”使得他岔了氣,腹部太疼了劉啓翻着白眼,哥只想低調,你把哥的名字說的滿城都知幹什麼劉啓看着越來越近的徐晃,微微一笑,只是他沒注意到,徐晃看向他的目光不是微笑,而是驚恐

    劉啓一愣,隨後一回頭,但恐怖的是,一團金光筆直直地向他砸去不僅僅是劉啓,就連張修也愣了,因爲他方纔所用驚魂術竟然在這個紛亂的元氣團中顯露了真身好吧,驚魂術這類東東算是比較逆天的,有着見效快,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優點,向來是方士居家旅行必備良方

    劉啓嚥了口唾沫,此時的他竟然有些感激張寧所留下的陣法,至於張修前次所留下的話貌似並不只是虛言說時遲,那時快金光彷彿按了個定位雷達一般,“砰”的一聲盪開了徐晃的大斧,“啪”的一聲,正中劉啓的後心。劉啓感到眼前一黑,背後的疼痛彷彿鑽了心一般,苦的辣的甜的酸的,彷彿開了個五味廟一般,什麼都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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