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的馬終究不是舒適的轎車,儘管他已經很小心,還是把臉色好看一些的劉啓從昏迷中顛醒了後背那鑽心的疼痛使得劉啓恨不能再一次暈過去,昏迷也是一種保護啊可憐的是,劉啓如今靜功到了“心靜”的狀態,有個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知放大了幾倍當然,這個感知肯定也包括痛覺,如果說是現代做手術的話還好,麻藥還可以少放點,但這個痛覺可沒法止住,華佗老人的麻沸散這個時候還沒出世呢

    劉啓說道:“那瓶子呢”徐晃道:“扔出去了隨後在城牆上起了一股颶風一股火焰就在方纔,颶風把不少人都捲了上去”劉啓點了點頭,這時候他倆剛出了城門那“堵車區”,看着有些寂寥的西市,相對無言

    “啊”劉啓的喉嚨裏無力地掙扎着,低沉的聲音就連近在咫尺的徐晃也替他難受劉啓勉強嚥下了一口唾液,兩手一扶馬背,但隨後無意中的一瞥,竟然欣喜的連疼痛也忘記了

    此時,天空中烏雲漸漸多了起來,甚至連月亮都被遮上了半面臉這不是主要的,吸引劉啓的面容的是一顆流星

    流星大如鬥,劃過了西方的天空,雖然有烏雲擋住了,但算算方位,應該是分野於西“哈哈”劉啓高笑兩聲,隨後一股嗆痛使得他咳了兩下。徐晃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說道:“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劉啓用手捂住胸口,說道:“流星落於西,定然是張修死了哈哈哈”徐晃一愣,回頭看了看城頭上的那股颶風,心中慼慼然

    流星確實是落於西,可惜的是,不是落於西北,而是西南

    劉啓僅僅是興奮了一小會兒,隨後又落入馬背上,痛苦已經耗盡了他全身的體力,他不是什麼鋼鐵戰士,只是一個初步經歷戰爭磨練的“宅男”沒錯前世只能臥病於牀的他,不是“宅男”又是什麼

    劉啓的家有些接近城中,此時街道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走的自然就快。後面兩個人更是離他倆很近,若不是有馬尾盪漾,恐怕他們恨不能貼着馬屁股

    “滴答”、“滴答”劉啓有些茫然,隨後寒冷的雨水不禁落在疼痛的後背上,就連他的臉上也有着寒冷的小雨珠春天真的來了即使是這個有些寒冷的夜,下的也不是雪花

    “梆梆”幾聲敲門的聲音,不到一小會兒,徐晃就看到幾個穿着蓑衣的打開了門站在門口的竟然是賈氏,望着那已經溼透了的劉啓,有些紅紅的眼睛不知不覺的淚也流了下了,混在雨水之中

    小屋內點着油燈,賈氏細心地的給劉啓塗着藥油,只是眼睛處依稀着還有着淚水這幾天劉啓去值“夜班”,她可是一晚上都沒睡好,不得不說,在她心裏確實是把劉啓視若親出。就連田氏心中也道:若是主母有了親生的小郎君,還不知道能疼成什麼樣

    劉啓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上衣沒有係扣子,露出背部有些漆黑的傷口,看着就觸目驚心他不是夏侯淵皮粗肉糙,雖然習武有些小成,但他心中還是自詡爲“斯文人”,打打殺殺什麼的,最討厭了劉啓昏迷的很“安詳”,至於藥油自然是由徐晃提供的“打跌丸”之類的東東,賈詡通醫術,若是平時生病都是自己配藥,如今賈詡不在,又是深夜,只能先用徐晃的藥油先試試了

    賈氏嘆了口氣,望向徐晃的目光也有些不善,彷彿針紮了一般令人難受徐晃嚥了口唾液,只是靜靜地呆在那裏,暫時化成了雕像

    過了一刻鐘,披上衣服被子的劉啓還是昏迷的那麼“香甜”,賈氏似乎沒有了睡意,看着已經很疲倦的田氏和徐晃,尤其是後者,身上的傷口還沒處理呢,血都已經成了幹痂賈氏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田氏,給公明處理一下傷口”徐晃臉露慚色,剛想說什麼,就聽得賈氏說:“剛纔我也是氣急了,後來想想公明的性子,倒是我的錯誤了”賈氏鞠了一躬,又唬的徐晃馬上站起身子,一扶一跪,說道:“折殺我了這可”賈氏說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行了這裏有我你們先下去,不要吵了他有話,明兒再說也是無妨”

    徐晃眼一紅,又是一跪,方纔和田氏出了房屋。賈氏站起身,來到了炕旁,望着那個面龐,又是幽幽一嘆,這命,真苦

    似乎和電影中一樣,維持秩序的人總是姍姍來遲,辰時,浩浩蕩蕩的飛熊軍涌入了這個滄桑的古城,只是那些士兵驚奇的發現,似乎守軍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領軍的賈詡,彷彿飛奔似的回到了家,一臉的疲色,兩隻黑黑的眼圈充分說明了“我是連夜趕路”的沒辦法,賈詡剛到城中,一夜同樣睡不好的李傕在巡邏中正好看見了他,李傕一說:“劉郎君昨夜受了傷”賈詡就爆了,狠狠的抽着馬匹,甚至差一點就撞上了路邊的行人李傕苦笑一聲,若不是他還當值,此時他也想去拜訪那位奇人昨夜發生的一切,他可是看在眼裏,尤其是那個逆轉乾坤的小瓶子,不得不說,有時候人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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