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等人的臉色不好看,但朱儁卻更是稀奇,因爲,這個聲音,他感到很耳熟……

    朱儁仔細的看着婁圭,說道:“我們可是見過?聽到先生的聲音,很熟!”可惜的是,朱儁看不到婁圭斗篷內的臉,連猜度都無法猜度,最令人心疑的是,自己貌似並不認識缺了左臂的人……

    婁圭冷冷的道:“圭未出過上庸,你認錯了吧!”劉表打着哈哈,說道:“婁軍師性子古怪,公偉可不要見怪啊!”朱儁點了點頭,想來也是,缺了一臂,性格難免有些古怪。不過經婁圭這一打岔,宴會上的熱情自然是減了不少……

    朱儁感到很滿意,不僅僅是劉表的態度,就連準備的食物也是地道的會稽小喫,數十年未回家,真是有些想了。朱儁的眼睛有些溼潤,隨後聽得蒯越說道:“聽說相國幹了不少摸金事兒?”朱儁苦笑道:“不僅僅是民墓,就連不少大臣墓都遭了毒手!”蒯良說道:“看來朝廷缺錢是真!”朱儁道:“是的,要不然也不會退得這麼快!那一晚洛陽之變,損失的錢可不少!”

    蒯良點頭道:“看來那一夜是另有其人下的手!”朱儁道:“子柔怎麼想起這個了?”蒯良看了看他的弟弟,,隨後說道:“咳……聽下人說道,如今的長安糧價很高,但朝廷似乎收錢收得更狠,連城門稅這點都不放過……”

    朱儁沒接話,他知道深下的意思就是蒯家做些生意……潛規則始終就是潛規則,擺在明面上可就不好玩了!

    蒯良說道:“聽說五斗米教襲城的時候,公偉也在長安?”朱儁點了點頭,說道:“無論相國如何薄待,到底不能讓大漢的都城承受屈辱!子柔,你這話是……”蒯良道:“聽聞相國的外孫女婿很有一套?”

    朱儁臉色有些陰,說道:“嗯!和當年的張逆一個套路,都會些妖術!那一夜,我可在旁,沖天的火光,就連在城下都感到了其中的熱度……”蒯良唏噓兩句說道:“這可真是……德操,劉家可真是奇人輩出!”朱儁奇道:“德操?”但見得在蒯氏兄弟下首的那一位說道:“好……好!”朱儁心中一動,說道:“可是水鏡先生當面?”

    劉徽一笑,說道:“不才正是!”朱儁喜道:“聽得水鏡先生住在潁川陽翟,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見!”劉徽道:“久日未見德公,正趕上潁川正亂,帶着家人來荊州走一走,順便避禍!”朱儁苦笑一聲,劉徽雖然姓劉,但和河內劉不是同一支,自然去避難的地方也不一樣……

    劉徽道:“只是可惜德公不在此!”朱儁道:“哦?鹿門翁去了何方?”蒯良呵呵一笑,手指了指南方,說道:“江南!”蒯越看到朱儁有些迷惑的樣子,說道:“江南張虎、陳生叛亂(對這倆有印象麼,劉備就是從這夥人手裏搶來的的盧),德公單騎遊說,如今正在往襄陽返回(歷史中爲龐季,小說勿究)!”

    朱儁點了點頭,嘆道:“龐德公不愧是龐德公!”劉表舉了杯子,說道:“我荊襄人傑地靈,何愁不治!第一鍾酒,祝我大漢國運昌隆……”

    正在宴會的舉行的高潮,一名管家走到劉表耳旁嘀咕了兩句,劉表一笑,說道:“德公如今度了長江,十天之內,必然返回!不過消息傳的慢,想必德公再有三四天就返回了!”劉徽道:“如今臨夏,到鹿門山待一段時間倒也不錯,山上清涼,正是避暑好去處!”劉表苦着臉,說道:“德操自然是想去就去,可憐我等還得呆在襄陽!真是當官有當官的難處,隱士有隱士的灑脫!”

    劉徽指着劉表說道:“景升若來,歡迎之至!”蒯良笑道:“想走也走不了,荊州如今可是亂如麻!更不用說劉益州可是來勢洶洶!可惜了,天下本爲劉姓,何苦如此相逼呢!”朱儁道:“劉益州新死,他的兒子就這麼急?也不怕出亂子?”

    蒯越道:“聽說不僅僅是他的決定,東洲黨可是支持的緊,用一場戰爭來栓緊所有人的心,劉季玉倒也算是個人物!”蒯良道:“公偉不必發愁,如今江南已平,前線壓力大減,況且主公從子磐有萬夫不當之勇,守能守得住!”(劉磐,歷史中在江南長沙一帶和太史慈對峙,雙方都討不了便宜)蒯良道:“只等前線兵回,異度就要辛苦再走一趟,若論兵法,我不如異度!”蒯越擺了擺手,說道:“何談辛苦!”劉表說道:“既然異度再辛苦一次,那麼糧草就交給德珪了!德珪,年輕人就要壓壓擔子!”蒯越看了看兄長,不動神色,果然劉景升會如此說,玩玩平衡,不過大家族都是這麼玩,這個潛規則是不會說破的!

    管家再一次闖入了席子,不過在他和劉表嘀咕了幾句之後,劉表陰着臉開口說道:“有些瑣事要處理,公偉見諒啊!子伯,子柔,異度,德珪,你們跟我來一趟!”朱儁笑道:“不用管我,景升自去就是!”劉表歉意地一笑,帶着四人就進了內室。

    一名男子在內室中喝着夏茶,眯着眼睛養神。劉表一愣,看着這個胖胖的男人,說道:“竟然是子遠!”許攸摸了摸鬍子,說道:“一晃數年,景升也成了州牧,風采依舊!異度也沒變樣,可憐我卻是越來越不堪入目了!”(許攸曾在何進帳下爲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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