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李儒所說的那樣,剛剛到了午時,賈大官人又春風得意的進了家門,提着個小盒子,將它交給了田氏。有了夫人,連剛進門的義子都丟到腦後,只是傻笑着看着賈氏,讓賈氏很是臉紅,畢竟,劉啓、徐晃等人就守在邊上!

    賈詡笑眯眯的看着她,嘴中卻說道:“啓兒我幾天就見他一回!可是一不見夫人,如三秋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賈氏啐了一口,臉色有些紅,說道:“都在邊下呢!文和,有些話你就不能私下說!”

    賈詡看了看劉啓等人,又說道:“這有外人麼!”賈詡一把拉過了劉啓,隨後說道:“儘管啓是我的義子,但在這方面可不遜於我!”劉啓猛然感到後背一寒,果然聽到賈詡說道:“看到那位女子了!畫眉之樂啊!”

    賈氏有些呆了,她自然是知道劉啓在這方面是不會亂來的,但小小的年紀,就這麼……

    李婉一呆,隨後看向貂蟬,問道:“你的眉是啓畫的麼?”貂蟬一愣,隨後還是點了點頭。李婉嘴一歪,隨後拉着劉啓的袖子,說道:“啓!你也給我畫!”劉啓看着李婉這個執着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隨後一把摟住了她,說道:“婉兒乖!你還不到那個年紀!快快長大吧!以後,我天天給你畫眉!”李婉打量一下貂蟬,果然身高差很多呢!李婉心中打了氣,以後喫飯要更多……

    劉啓咳了兩聲,說道:“義父!這個,咱就別說這個話題了吧!”賈詡哈哈大笑,說道:“好好!”田氏進來說道:“主公,雞湯已經好了,你們也要喝麼?”

    賈詡道:“都宰了一隻雞,不喝些湯也太浪費了!我買回的那些東西溫好了就端上來!”劉啓眨了眨眼,說道:“咱現在一天喫三頓?”賈詡摸了摸小鬍子,有些得意的說道:“你娘懷了身子,就算一天喫上五頓,我也不嫌少!”

    劉啓有些抱怨,說道:“那義父你還不和我說這件事!”賈詡說道:“和你說了,你又得鬧出宮,郎中那裏可不好說話!”劉啓一臉黑線,果然他的性子被那些人給摸透了,喫得死死的……

    啊……這是穿越以來,終於恢復了三餐制,甚至每天都有雞鴨這麼高成本的飯菜,劉啓覺得很滿意!尤其是賈詡喝着米酒,在賈氏面前胡侃,似乎眼中忘了一切。

    劉啓猛然醒悟到,李儒爲什麼和他抱怨了賈詡不管事!這也難怪!過上幾年就要知天命了,終於有個孩子,賈詡想不癲狂也難!翹班回家伺候夫人,看賈氏那鼓起的肚子,這大概就是漢初平元年賈詡最大的樂趣吧!

    傍晚,李儒進了賈府,看到其樂無窮的賈詡,還是忍不住嘆道:“文和!雖然有後值得高興!但如今到了年關!你是不是應該……”賈詡點了點頭,說道:“嗯!到年關了啊!時間過得真快!確實該做做事了!”李儒一樂,隨後又聽得賈詡說道:“如今家裏又多了口人,這口糧壓力大啊!對了!俸祿什麼時候發啊!”

    李儒一臉黑線,你丫的不做事還想要俸祿,又想得那兩位歌女如今已經被賈詡以“無餘錢養不起”的藉口送到了自家門上,又是哭笑不得。李儒咳了一聲,發現賈詡心不在焉,目光老盯着內宅,只好擺了擺手,告辭而去……

    不過,到了賈宅,劉啓的豔福生涯就算是結束了,就算他想亂來,賈詡和賈氏也是不能同意的,家,終究還是要法度!不過貂蟬就住在劉啓的鄰屋,雖然賈氏有些不同意,但劉啓一說貂蟬算是“道友”,賈詡就點了點頭……

    劉啓看着美女給他端來了洗腳水,心中很高興,把竹簡放在了炕上,隨後說道:“哇!謝謝啦!”貂蟬白了他一眼,說道:“用不用在暖暖炕啊!”劉啓苦笑一聲,說道:“在家裏還是不要亂來了!”貂蟬白了他一眼,說道:“沒膽鬼!這是看什麼呢!”

    劉啓膛目結舌看着貂蟬一把奪過了“黃書”,然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不得不說,任何東西在專業人士看來,果然是不同的!房中術這個東西,在普通人眼裏就是“黃書”,但在方士手中,可是極術!真只追求皮囊快活,那纔是落了下乘,思維上的交融,剎那之間的呼吸,那纔是追求天地本源的大良機。只要超脫了靈魂,方纔更能感悟天地……

    貂蟬翻了幾頁,隨後問道:“不是吧!這書似乎……”劉啓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道:“除非是特殊情況,任何祕籍都是寫一半說一半!”貂蟬有些不甘心,說道:“搞什麼?藏藏捂捂得!直接寫明白多有意思!”

    劉啓打了個哈欠,說道:“剩下的那部分自然是在我腦子裏,我會不就等於你會!”貂蟬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哼!還在等幾年!”劉啓苦笑一聲,若是前世遇上這個情況,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只能在夢中而不可求!可到了今世,看似荒誕的事兒,劉啓想了想,卻感到十分有道理!無它,修行這玩意,比毒品還上癮,但卻無危害,當然前提是你不碰左大官人的金丹大道,服用些外丹……

    貂蟬不懷好意的掃了他幾眼,隨後喃喃道:“哼!這次就放過你了!”劉啓看着貂蟬,還是笑出了聲,說到底,這也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儘管平時的睿智把這一點深深地藏了起來……誰說的來着,少女要哄,劉啓剛要說話,又聽得貂蟬欣喜地叫了一聲,隨後又拿起了一卷書。劉啓挪了挪屁股,倚着那股幽香的人兒,一瞧,上書五個大字《白虎七變經》……

    若是徐晃看了,定會大感不平,他自問來到劉啓部下一年多了,兢兢業業如老黃牛一般,一個月前,左慈終於來了長安一趟,這纔算是“解了禁”(左慈的記名弟子)!可這妮子呢!想看就看,想練就練,沒啥禁的,難道就因爲是個女人……再一次吐槽,不得不說古代的陋習,傳媳不傳女,若是貂蟬是劉啓的姐妹,自然是沒份看了……

    清晨,劉啓的右手習慣性的摸索兩下,結果空空如也,方纔醒悟到,以前那抱着個“洋娃娃”的幸福日子已經徹底沒了。話說回來,人啊,一有了惰性,再改也難了。衣服自己穿,就連頭髮也得自己梳,令劉啓有些小糾結的是,幾個月不梳頭髮,手似乎已是生了,看起來亂糟糟的,很不成樣子。

    “梆梆”敲了幾下門

    ,劉啓有些不耐煩的喊道:“誰啊?”劉啓搖了搖頭,如今天還沒亮,想不到回到了家還有人這麼勤快……

    一雙明亮的眸子在盯着他,隨後玉人露出了笑容,說道:“就知道你做不好!”劉啓臉一紅,嘴中卻說道:“還不是你慣得!”貂蟬把小盒子放在案几上,劉啓偷偷一瞅,貌似是貂蟬的梳妝盒,心中一動,卻當成個沒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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