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令人智商下降,有了後代,賈詡的各種智商情商都無限趨近於負數,令李儒哭笑不得的是,賈詡除了知道回絕他人的邀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了……李儒有些難看的出了門,看着蹦躂着玩耍的李婉和給雪人打扮的劉啓,以及微笑着看着他倆的貂蟬,還是咳了幾聲,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李婉吐了吐舌頭,李家雖然管得比中原士族要松,不過剛纔她實在是太不淑女了,蹦蹦跳跳的一點都不穩重,想了想要罰抄那厚厚的《列女傳》,李婉感到心中一寒……

    劉啓沒有理會到李婉的小心思,只是說道:“叔父?今日可算清閒!”李儒搖了搖頭,說道:“等過了後日,纔算是真正的清閒!”劉啓一盤算,今天是臘月二十,到了後日就是二十二,也是啊,二十三差不多就算是過年了……

    李儒壞笑着對劉啓說道:“啓,等到後日,你也得有事兒!”劉啓眨了眨眼,喫驚的說道:“我有啥事兒?您可別再給我找些勞累事兒了!”李儒搖了搖頭,說道:“事兒不累,你去宮裏一趟!”劉啓皺着眉毛,說道:“我明兒就得去宮裏給王辯授課,後天還去幹什麼!”李儒的臉有些古怪,說道:“王辯?啊……是他啊!嗯!你明天就不用去了,後天再說吧!記住了!穿朝服!”

    劉啓的臉有些古怪,朝服其實就是個曲裾,文玄武緋,真正差的是頭上的冠,也就是看冠來區分官職大小。劉啓是個文官,朝服自然是黑色的,不過李儒這話說的有些令人鬱悶,入宮還用的穿朝服麼……除了朝服,劉啓更有些無奈,有朝服自然也有銅冠,可是除了銅冠,劉啓沒料得的是還有“簪白筆”(文官),即不沾墨水的筆插在耳邊髮際,儘管只是個裝飾,劉啓越發覺得插上筆後與不良少年的形象越發重合了……

    劉啓一努嘴,貂蟬就進屋給他扒拉東西,說實在的,他這個鍾官令很不稱職,自打火災發生後,他就如同前任一般,再也沒進鑄錢司了,不過跑腿的侍衛說道那邊的工匠也沒太多怨言,主要是劉啓發的話都做到了,甚至那些在火災中葬生的工匠家除了發應有工資之外,還額外給了一筆補貼……

    劉啓有些頭疼,不過喫飯的時候,某深沉傻笑男解答了劉啓的疑惑,“哦?後日?不是年前最後一次大朝會麼!”劉啓又一次汗顏,所謂的大朝會,就是在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兒湊在一起議事,通常來說就是走個過場的或者是有太大的事情要宣佈等等,這個年代可沒啥民主,只有至高無上的皇權。大朝會不是後世中所說的“早朝”,早朝嚴格說只是個小朝會,因爲有限定官員的官職品級,不過大朝會就連七八品的“芝麻官”都能露露臉……

    二十二日清晨,打扮好了的劉啓帶着有些滑稽的銅冠,在賈詡有些嘲笑的眼神中一起出了門,說是滑稽,實則是劉啓的年齡遠遠沒到行冠禮的時候,倒不是劉啓的扮相滑稽。賈詡騎着徐晃的駑馬,劉啓則是騎着絕影,跟着李儒的馬車一同來到了北闕。

    進了宮門,就不能再騎馬了,不過劉啓有些小擔心絕影的壞脾氣,就連李家的家僕看着馬兒心裏都有些發寒,少主的馬打也打不得殺也殺不得,要是發了癲,怎生是好……

    李儒沒料到那五個奴僕竟然會這麼想,和賈詡點了點頭,就和劉啓等入了北闕。烏黑黑的官袍彷彿就是一道洪流,時不時的有人過來寒暄,不過令劉啓感到無語的是,賈詡不介紹也就罷了,一介紹,全都是寒門子弟,名門中人,除了蔡邕王允,幾乎就沒有別人了……

    不過就是蔡邕和王允,也都是劉啓的熟人,一個是媒人,另一個是便宜老丈人,而且蔡大家經常在劉啓教王辯時有意無意的出現幾次,不過時間一長,蔡邕對劉啓也是好感多多,甚至把他幾本讀書註解傳給了劉啓。劉啓不曉得這其中的含義,蔡大家的苦心他知曉,這個年代,名門世族沒文化最可怕,想吹牛,不弄個四書五經不扯上三皇五帝,簡直就是斯文敗類,士族恥辱……

    劉啓頭一次進宣室殿,碩大的房間還是令他感到一絲震撼,這裏終究不是現代而是兩千年前的漢朝,心中不自覺地涌起了對工匠的敬意,勞動人民果然是偉大的……

    進了門,好幾排排列整齊的案几前擺着坐墊,劉啓沒上過朝會,自然是不知道其中規矩。賈詡一面和同僚點頭示意,一面低聲對劉啓說道:“進了屋不用緊張,和平時一樣沒大錯!陛下進來時,在墊子隨着同僚拜服行上一禮也就是了!”

    賈詡又道:“你的官職小,靠的地方也偏,看見沒有,一個案幾前幾個墊子,你就得和他們擠擠了,共用一個!不過如今到了年根,說是大朝會,其實也是個……用你的話說就是個座談會,有好酒好菜,你可得注意形象!和別人多聊聊,準沒錯!酒少喝,別出了笑話!”

    劉啓點了點頭,說道:“那您和叔父在哪?”李儒回了頭,指了指靠前的位子,說道:“文和還得稍靠邊些,我的位子就在相國身後不遠!”劉啓點了點頭,就聽得李儒半是鼓勵半是玩笑的說道:“你的官還太小!努力吧!等你到了三公這個品階,可是和陛下一樣,一人一席啊!”

    劉啓眨了眨眼睛,看着遠方正中的那一方案几,說道:“三公也是一人一案几?那陛下豈不是……”李儒有些詫異的說道:“從古至今都是如此,怎麼了……”劉啓搖了搖頭,他卻不知,在朝會上,大臣由坐改成站是在北宋發生的故事,真正來說,漢代其實還算是比較寬鬆的……

    劉啓施了一禮,說道:“義父,叔父,啓先走了!”李儒點了點頭,喚過一名黃門,指了指劉啓道:“他是鍾官令劉啓,你引着他去!”黃門一笑,說道:“喏!”劉啓一擡頭,隨後也笑了起來,這個黃門說起來他也很熟,每一次去武庫教王辯的時候有時也能看着他。不過劉啓沒有這年代對宦官的仇視,黃門雖是不說,心中卻是很感激。

    劉啓道:“劉方,怎麼沒見到王辯!”劉方說道:“看鐘官您說的,王辯又不是

    官,怎麼會這個時候來此!”劉啓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今天王辯有空麼?這幾天可偷懶了?”劉方偷笑一聲,旁邊的官員見了劉啓和一黃門聊得正high,心中更是鄙夷……

    劉方臉色一變,裝的很正經,說道:“他……他這幾天還算是努力!”劉啓的臉抽了幾下,說道:“還算是努力就是不努力!看來得好好收拾他!”劉方的臉色變得很古怪,尤其是聽到了最後一句聲音很低的“怨言”,想笑卻不敢笑出聲,只是說道:“鍾官!您的座位在這兒!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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