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雖然酒醉,但方纔被馬“驚”了一下,頭腦清醒多了,說道:“阿多!那是劉鍾官的妾!”郭汜頭腦中已經被某蟲佔滿了,哪裏肯理會李傕,說道:“誰今天攔我,我就跟誰急……”

    郭汜邁着王八步,晃晃悠悠的伸出罪惡之手,眼看就要一親芳澤,猛然感到右手的手腕被抓住了。【w  qu 】郭汜眨了眨眼,有些迷糊的大腦顯然不明白爲啥米眼前的小娘子竟然能抓住他的手,最關鍵的是,郭汜使足了全身力氣,但卻抽不回來!

    不僅僅是郭汜呆住了,就連場中裝醉的張濟叔侄也呆了!李傕一把拉過管家,讓他把房內休息的劉啓拉來,一旁還得算計今天怎麼收場……郭汜又眨了眨眼睛,發覺拉住他手腕的手猛然升起異樣的紅色,剛要說什麼,猛然感到身子一輕……

    張濟輕聲道:“繡!那女子……”張繡苦笑一聲,說道:“南明朱雀,想不到劉鍾官的妾都這麼厲害!單手就能提了郭汜……”張濟問道:“比你怎麼樣……”張繡說道:“不比比是不清楚的,不過看她的樣子,貌似力氣比較大,想起來步戰也有些困難,畢竟女子向來都是輕巧靈活……”張濟點了點頭,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彷彿席間的事兒沒有發生……

    張濟問的自然是步戰,儘管貂蟬武藝很高出乎他的意料,不過還不是太過驚悚,畢竟從古到今就有不少巾帛,比如商丁(即武丁,不過先秦多以出生國名爲氏,姓不是像現代所定,舉例說,秦始皇說是嬴政,事實上應爲“趙政”,再比如姬昌姬發應爲“周昌周發”,或“文王昌武王發”,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史記等書對人物的稱呼))的老婆婦好,就連吳越時不也有越女劍傳了下來……

    讓李傕難堪的事兒終於還是沒有發生,貂蟬“很大度”的把他放了下來,但周圍的人都是以怪物的眼神望着她,甚至對劉啓都有些小同情,或許這小兩口會有家庭暴力,女方要佔山頭樹大旗,另起半邊天……

    貂蟬催着絕影,在衆人“送瘟神”的目光中出了李府,右手攬着繮繩,左手抱着仍在熟睡的劉啓,顯得非常不和諧……貂蟬冷哼一聲,臭啓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醺了,回去就得該洗洗……沒人注意到這位“彪悍”的小娘子面紗下的臉已經紅成了蘋果,儘管在宮中給他搓背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在賈府這可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

    初平二年的春天幾乎是催着年而趕來的,小皇帝在農田耕了兩下就算是“立春”了,儘管是形象工程,但傳了出去,還是有不少人爲他叫好的,不管怎麼說,十歲的孩子還算是有“聖君氣度”。【w  qu 】《太初曆》儘管是武帝年間所訂的歷法,但已經有了二十四節氣,並且還有了閏月,算是很接近現代曆法了……

    大漢有些混亂的江山,在這個新的年度彷彿恢復了平靜。正月間,皇帝下了聖旨,大赦天下。劉啓曾問過:“這麼亂的江山還赦天下幹什麼?”劉協有些無聊的回答:“亂了又怎樣,就算不赦,真正的大盜還是逍遙啊,協只是讓那些貧苦百姓能好過些……”這一句典型的聖天子“語錄”,做老師的劉啓剛有些欣慰,隨後又被劉協的話弄得目瞪口呆,“再說,就算到了後世,史書一定會這麼說,‘漢初平二年正月辛丑,大赦天下’,多這麼幾次,史書一定會把協寫成個聖君……”

    有些自戀的劉協把劉啓華麗麗的擊退了,不過爲了讓劉啓進宮更方便些,順便調了官職,只不過官服從黑色變成了紅色。劉啓眨了眨眼睛,看着這個“北宮衛士令印”很是無語,雖然頂頭上司暗示不用幹活,直屬上司衛尉楊真也暗示了這一點,不過白賺這六百石俸祿還是感到不真實……

    不過手裏有了權力不用那纔是白癡,上頭有人罩着,劉啓自然要以權謀私,在這個背景下,徐晃離開了賈府,進了未央宮,成了未央宮北宮衛士令丞,正好去練練禁軍,增加經驗……(北宮衛士令,真六百石,衛尉屬官,在東漢時和南宮衛士令一起捍衛宮廷,前身就是《漢武大帝》裏面的南軍北軍。北宮衛士令丞,比三百石,東漢時由三個令丞變成一個)不得不說,徐晃的升遷速度也趕上火箭了,要知道一年幾個月以前,他還是個叛逆,是個亂黨……

    安插自己的心腹,終於走上了“正道”的劉啓,在李儒心中算是“沉穩”了一些,若是李儒知道他這個女婿其實僅是想“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會不會氣的吐血呢……其實說起來,徐晃入宮真正興奮的是那位天子劉協,武帝的榜樣在那兒擺着呢,他也想練出一支精兵。儘管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這位年幼的天子經常出些“餿主意”,不過看起來還算是蠻上進的……

    展開了半年的“荊蜀之戰”終於結束了,準確說是因爲到了開春的時間,兵無戰心,一窩蜂的撤退,兩位劉姓州牧彷彿就是上演了一場鬧劇。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但事實上,劉啓這個參與者,其實覺得是有些無聊了……

    就在過年的時候,劉啓收到一個帖子,帶着貂蟬就去赴了宴,儘管帶着美女這件事兒在長安就是一個笑柄,但令劉啓感到稀奇的是,王允竟然笑呵呵的沒有斥罵他,彷彿過了年,對所謂的規矩紀律都放鬆了……

    說是宴會事實上是劉范家的私宴,兩人一進門,就有僕人引着他進屋。劉啓一看這些人就有些傻了,劉範劉誕劉和這些小字輩也就算了,在席間的正中,劉啓竟然看到一位中年人笑呵呵看着他,說道:“啓來了!快坐下!”

    劉啓吃了一驚,趕緊施禮道:“啓見過宗正!”中年人,宗正劉艾是也,劉啓自然和他很熟,在未央宮的時候,劉艾時不時的找陛下聊天,之所以對劉啓態度很好,一是他是陛下的“師傅”,第二劉啓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光看看日益健壯的劉協,劉艾就笑開花了……

    劉艾看着貂蟬,說道:“少年風流啊!你們就在一席吧,靠着我近些……”劉啓眨了眨眼睛剛要說些什麼,劉範道:“這裏沒外人,從協兒那裏論,都是自家人,用不着這麼謙虛……”劉啓吃了一驚,這個席面上人可不少,難道都是劉姓……

    劉誕彷彿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說道:“叔父,你自然是認識!我們兄弟倆也不用多說!和,你

    在朝堂上也見過!這人你肯定陌生!”劉啓看着那位書生,先施了一禮,說道:“雖然不認識,不過既然是帝胄,我先拜一拜總沒錯!”

    一名書生笑道:“聽聞叔父說,劉衛士令風趣,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某姓宗正,單名清。”劉啓傻眼了,難道宗正這個姓也有麼,還是說道:“啓孤陋寡聞,您這個姓……”劉艾哈哈大笑,說道:“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這本來就只在我們劉姓中,家族的私事豈能亂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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