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沒好氣的說道:“你纔是鍾子期一個樵夫而已在這個世道,就是個被屠的命討不了好”劉懿說道:“呸呸在兄長的婚禮上還說這個不吉慶的字眼,真是該洗洗嘴了”劉啓彷彿被霜打過了一般,說道:“哼”

    劉懿小眼有些閃動,彷彿想到了什麼,試探的問道:“啓想好了今晚上怎麼過麼”劉啓“嗯”了一聲,說道:“兄長大婚,晚上還得幫着娘拾掇東西,估計幹完活也累得夠嗆”劉懿說道:“誰跟你說這個我是說”劉啓看着劉懿伸出那個邪惡的食指,指向了後院的方向,隨後一個魔鬼的聲音響起,“鬧新房啊”

    “鬧新房”劉啓寒顫了一下,難道這麼早就有“鬧洞房”的習俗了麼,不好,漢代有沒有催妝詩啊,這個可真令人糾結劉啓不曉得的是,所謂的“洞房”在如今指的是閨房,至於催妝詩則是唐朝出現的,這個歷史半吊子僅僅是白操心而已但在此時,“鬧新房”已經有了向不好的情況發展的趨勢,比如最嚴重的時候,甚至扒了衣服,露出新娘子的隱私所以,像什麼曹阿瞞和袁紹強搶新娘子的都是小事件,畢竟僅僅只是讓人虛驚一場而已,沒做出啥嚴重後果。劉一族作爲河內的郡望自然不會容忍這些太過分的行爲,不過適當的惡作劇倒是作爲必備出場節目

    劉懿有些興沖沖的說道:“你不知道,昨夜大兄可是有些小激動,就連我那嫂嫂也有些興奮,可惜她來不了”好吧,劉平到底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引得一向穩重的劉朗都變成了這樣,至於劉氏,想來也是名門貴族,一向守禮,看來也是劉平當初幹了一個轟動的事兒啊劉啓的眼中點滿了八卦之火,可惜這兩人都不曉得答案,只能兩人瞪着大眼看着對方“發呆”

    春天好啊,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給這個婚禮添上了幾分喜慶氣息,儘管如今過了正午,儘管劉啓的肚子有些餓了,但依舊沒有飯喫。劉懿眯着眼聽着楚風,他可不是劉啓這個樂盲,真說起來,想聽戲班子演奏,一個大族每年的次數真是少得可憐,無他,在暴君劉防的治下,是不允許族中的人癡迷於管絃之樂

    劉林悄悄地走了過來,說道:“二兄”劉啓說道:“三弟怎麼”劉林說道:“娘讓我跟你說,這時辰要去接新娘子了你得去”劉啓還沒發話,劉懿卻說道:“速去速去真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劉啓有些苦笑,說道:“你比我還急啊”劉懿反駁道:“難道你不知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劉啓整了整衣服,跟父親說了聲,和劉懿、劉林出了門,至於小妹劉梅自然是留在家裏,雖然小孩子限制小,但劉氏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的身體

    劉啓到了廣場,看到了“形銷骨立”的劉平,不由得出了幾滴冷汗,說道:“大兄怎麼了”劉平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麼,過幾年你就知道了”劉啓有些費解,劉懿卻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作揖做多了,這是累的”

    好一個令人感到“一身冷汗”的答案,不過事實上也是這樣,來人的身份不同,作揖也就不一樣,劉啓在長安的時候,草草的應付了賬,那些武夫反而見不得文官這一套,劉啓也就沒深究。所謂的作揖,就分了好幾種,如土揖等等,如今是成親大事,劉平自然不能讓人說閒話,作揖自然是分量足年輕小夥子雖然身子好,但止不住這腰拱得多,若是旁三揖還好,對衆人作揖三下也就算了,最坑的就是特揖,一個個的來

    若是劉啓知曉了,肯定是一頭大汗,他自個從來就是個長揖了賬,旁人愛咋地咋地,自己算是夠適應這時代了,相比於其他土著來說,跪坐、作揖等等習俗實在是太難爲他了

    劉啓來此是牽馬車的迎新娘子的馬車什麼,你說轎子好吧,這時代的轎子僅僅是個小山轎,露天式的,用途不廣。絕影打着響鼻很是歡迎劉啓的到來,伸出舌頭很不給面子的舔了他一臉,又惹得一羣賓客哈哈大笑,不過說實在的,劉啓並沒感到丟臉,甚至腰板更直了,和劉懿劉林打個招呼,領着劉一族的僕人駕着三輛馬車走了。

    劉啓掏出個小手絹擦了臉,在他旁邊的劉林說道:“二兄太糗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馬舔了臉”劉懿瞅了瞅在駕車的劉啓,看着坐在他旁邊臉色好了不少的新郎官,說道:“糗什麼那些人指不定還嫉妒呢”劉林很不解,在他這個年紀還是很難理解這個問題的。劉啓有些神氣的收回了手帕,他會告訴劉林這個答案麼這其實就是一幫子人開qq,結果旁邊的人開着布加迪威龍的差距

    劉懿也沒有說,其實心底裏也是很羨慕的,他自己的馬兒比絕影矮了一頭,和劉啓遛馬的時候,連“發個響鼻都得看絕影的神色”,可想而知其中的鬱悶了。再說,一向心細的他可是看出了,那些人藏的很好的那種貪慾,以及對劉一族的羨慕和畏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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