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孟祥掌心中出現一個“卍”字,金光大閃,有些刺眼。【w  qu 】劉啓初時不覺得有何特異,但漸漸地吃了一驚,只見得那枚種子竟然在掌心中萌發,隨後伸出綠芽,然後開花。康孟祥道:“此爲未來之力,接下來就是過去之力!”隨後,那枚植株如同倒映一般,花朵變成花骨朵,隨後綠枝漸漸縮小,最後濃縮成一個小點,即最先的一枚種子!

    康孟祥笑了笑,道:“陀那鉢底可有所悟?”劉啓有些遲疑,開口道:“道家是創造,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那佛門,可是格物,依着過去未來現代之力施展?”康孟祥點了點頭:“善哉善哉,雖不中亦不遠矣!這花,在我心中開了,固在眼中也開了!你可懂?”

    尼瑪,這理論拖到現代被無數磚家叫獸拉出去槍斃一萬遍有沒有?在舉世唯物主義思潮的情況下,你擺弄唯心主義做個嘲諷臉有沒有?(好吧,在大漢朝依然是唯心主義的天下,唯物主義者可以蹲牆角畫圈圈詛咒了)

    康孟祥笑道:“心在故我在,佛即是我,我即是佛!”雖然這話聽起來很狂,但一想想,卻又包含一些哲理,劉啓這個佛教白癡如果說能憑着幾個興趣而上網搜的小故事而能裝一裝的話,那麼再往下深談,卻有些堵了。畢竟這個年代,不是後世佛教道教開始融合的年代,理論上是很衝突的。劉啓卻沒想到,他其實在康孟祥眼中已經很布爾比(牛叉)了,少年郎對外來的佛教知道這麼多實在是很驚豔,甚至康孟祥心中又起了一絲黑暗的衝動……(難道說封神裏的準提祖師附身了)

    劉啓還是走了,在扯了半天之後,成功的求來了那枚護身符,那位三四十的僧人更期待他的下一次來訪,因爲到了他們這個階層,能聊上天的人太少了。修行者的寂寞誰能懂……

    小娘子十分欣喜的接過了劉啓帶着的一個小包囊,說道:“啓,符求來了?這是什麼?”劉啓嘆了一聲,道:“不過是本《易筋經》,不過你萬萬不可修煉!我去把符給義父!”貂蟬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下意識的打開了包裹,只不過裏面的書卻是用羊皮製成(參考《倚天》中乾坤大挪移中祕籍的形象),一道看不懂的文字(梵文)以及一道漢文,估摸是翻譯吧,配着幾幅圖畫……

    所謂的《易筋經》自然不是達摩東傳時的版本,此時的《易筋經》算是簡化版,就連名字也沒有,套用康孟祥的話就是“不過是個易筋洗髓的法門罷了”,不過要命的是,這等呼吸術若想修習至最高境界,還是得找些佛經看看比較好,倒不是別的,而是武者不僅僅得身體達到一定的強度,就連大腦也得跟上步伐,所以說真正的高手,不可能僅僅是“四肢發達,大腦簡單”的蠢貨,當然所謂的“簡單”和文人的蔑視,大多都是武者政治覺悟低,通俗地講,就是被文人捅黑刀子而不自知,但真正的事實是,在信息如此不發達的情況下,又有誰能這麼敏銳呢?

    話題扯得有些遠,劉啓在把符給了賈氏之後,太夫人興致沖沖的替她收好,說是等到黃道吉日在配上。劉啓把賈詡拉出了房間,看着這個有些不耐煩的中年人,道:“義父?雒陽的白馬寺如何?”

    賈詡有些稀奇的看着他,笑道:“莫非你去跟着大和尚談了一天,就想出家?不過說真的,白馬寺的情況麼,確實不好!經書還不知曉,不過聽說大殿中有不少值錢的東西被相國搜刮一通……”劉啓心中“咯噔”了一下,隨後苦笑道:“我怎麼可能會出家,道佛兩家路子不同!此時改行,純屬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賈詡愣道:“芝麻爲何物?西瓜又爲何物?”劉啓想了想,還好這兩樣此時都有,苦笑道:“芝麻就是胡麻,西瓜就是寒瓜!”賈詡想了想,道:“這說法倒也新奇,不過啓,你不要亂改名字!”胡麻,張騫通西域時所傳回,寒瓜,漢武時海上絲綢之路時所有……

    賈詡眯着眼睛,笑道:“你既然見了大和尚,對佛家觀感如何?”劉啓道:“康孟祥是個健談人,胸懷大度,甚至不避嫌疑,展示了佛門法術!其中過去現代之力,確實有不可思議之力!”

    賈詡哈哈大笑,指着劉啓道:“大和尚想拉你入門,自然是不遺餘力!不過你的想法也很不錯,倒是讓我省心了!”劉啓“嗯”了一聲,奇道:“義父也覺得啓不入佛門是正確的?”

    賈詡點了點頭,道:“先且不談道義,你可知,在我鬼谷中人眼裏,佛道之間的區別?”賈詡看着劉啓搖搖頭,開口道:“道家的精華就是一個‘借’字,借者截也,陰陽造化,可本質上還是截了一道天地元氣。而佛家則是講了一個‘我’字,所謂的‘我’即‘心我’,即道家中三元中的‘神’發揮到了巔峯,換句話說,就是荀子的‘人定勝天’,只不過這片領域的大小視人而定!”

    劉啓喃喃道:“一個憑着外力,一個養着自身,聽起來,豈不是……”賈詡沒好氣的道:“事實上哪有這麼簡單?道家難道就不養自身了麼?你平時光說左道左道,左道乾的什麼事兒,難道你還不曉得?”

    劉啓吐了吐舌頭,他雖然看不起那些亂服金丹的左道(左慈躺着也中槍,丫的,爲師和那些亂來的人不一樣啊),但事實上道家在養身方面猶勝佛門,畢竟後者恨不能的舍了這具皮囊,早登極樂……

    劉啓笑道:“話說義父,你們鬼谷……”賈詡敲了劉啓一個“爆慄”,說道:“什麼叫你們鬼谷?你和我學了這麼長時間,難道就不是鬼谷中人了麼?”劉啓一臉汗顏,弱弱的道:“這也算?難道不入門也行?”賈詡道:“我鬼谷有教無類,只要傳承不斷即可!至於造福世間,或是遺臭萬年,這與我輩中人無關……”

    劉啓小心翼翼的盯了他一眼,難怪這廝歷史上能得了“肅侯”的諡號,何謂肅,剛德克就曰肅;執心決斷曰肅,說白了,心夠狠夠果斷就是肅……(亂武什麼的,好吧那是現代人給的……)

    事實上,在歷史中最令人頭疼的對手,就是如賈詡這一號人物,說白了這類人通常不大按照常理來,揣摩心理,會發現你最多知道他不會將自己至於險地,可事實上呢,宛城之戰,賈詡所在之地已經險得不能再險了,悲劇的阿瞞還是中槍了……

    賈詡不理會劉啓,進屋裝相逗小孩了,事實上,賈詡的逗孩子之路也就剩這幾個月了,等到孩子一會含糊的說話,估計整個人就變了……什麼,你說等到下一個孩子出生?拜託,那時候賈穆就有些大了,賈詡爲了慈父的尊嚴,定然不會如同這般……

    劉啓回了屋,看着有些入神的貂蟬,一把摟住了小娘子的背,笑道:“這麼入神呢?”貂蟬點了點頭,道:“秀覺得這呼吸法門博大精深,而且有些經脈似乎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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