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紂王離了朝歌……”一道響亮的聲音不自覺的傳到了李儒耳中,臉上微微一動,嘴角一提笑道:這個豎子……

    果然,在不遠處的小亭子中,一位少年郎君正手舞足蹈的講着什麼,兩位少女專注地盯着他看,只是這一瞧,李儒有些上火,他的寶貝女兒貌似離着劉啓太近了……

    李儒走了過去,只是聲音有些大,李婉的小臉有些“兇”,埋怨着在走廊上衝了過來的父親,道:“爹爹!”劉啓眨了眨眼睛道:“叔父!莫非你對武王伐紂也感興趣?”劉啓所講的自然是《封神榜》,哄女孩子高興這個年代最好就是講故事,只是四大名著全都“斃”了,儘管西遊也靠些譜,不過劉啓可不想真到了唐朝時,他這個“雷震子”會被舉上神壇,成爲道家仙長中的一名,然後等到封建王朝結束時在成爲被批鬥的對象——這實在是太有壓力了……

    說真的,封神之所以吸引女孩子注意力,完全是因爲生活裏就有活生生的道人,劉啓和貂蟬自然不能騰雲駕霧,不過這卻是修道人一生的夢想。劉啓卻不知曉,早在成都,現已經羽化的張衡,完成了僞“******”的一幕,否則,這本書他是絕對不會開講的,因爲帶了娛樂性質的書,一旦真有人做到其中相似的事情,那就意味這麻煩來了……

    李儒起初也沒興趣,不過聽着聽着,眼神一亮道:“啓你有閒空的時候,不如讓人將這故事抄寫下來,聽着解悶也好……”劉啓小臉一苦,剛要反駁,看着李儒殺人般的目光,頓時將這話嚥了下去。

    李儒自然有李儒的打算,儘管劉啓的《封神演義》他沒講完,不過歷史大勢在那裏擺着,後一段定然是武王伐紂的情節,所不同的僅是這故事的精彩罷了。李儒有些冷笑的看着天空,眼中不自覺的帶了一絲兇芒,士族中人不是說相國殘暴如桀紂麼,不過是個披了外紗的,那個“禪教”嗯,哼……

    劉啓不曉得這本即將面世的《封神演義》真要送上了李儒的案几,定然有一大幫“槍手”會修改其中的章節,尤其是紂王迷惑戲女媧等等……文人一支筆,想讓它東就東,想讓它西就西,漢語文化博大精深,要改的只是其中一點而已……

    李儒的小心思劉啓想不到,但他此時心中卻有些發涼,不用說別的,單單那幾個聖人的來歷就說不清,這倒不是劉啓瞎想。先不提鴻鈞這號老祖,就說三清,如今大漢朝雖然初分了丹鼎符籙兩大派,但頭頂生只認老子一人。至於靈寶天尊(通天教主)以及元始天尊(這個就不用說了吧),則是後世南北朝左右興起的。

    至於西方教,那更是有些迷糊了,接引道人類似於浮屠教中的現代佛——阿彌陀佛,卻又有些不像,畢竟唐僧上無底渡時,也出過場……至於準提道人,只能說是明朝準提菩薩在佛門大興吧,畢竟無論大小乘佛教,這個和三佛相比地位上差了不少……

    劉啓有些抓瞎,貂蟬皺着眉毛道:“怎麼不講了?”劉啓氣道:“我只是想如何如何解釋這些人!”李婉“哼”了一聲,未來妻妾組成統一戰線,道:“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只是小說!聽着快活也就是了!”

    劉啓恍然大悟,他這個並不是學術,只是小說,通篇白話(大部分詩記不清,僅有故事),講究那麼多幹什麼,只是沒料得的是,自打《封神》一出,左慈立馬下山了……

    權力果然是個好定西,作爲李府的未來姑爺,劉啓蹭到了董卓家,只不過這佔地面積,劉啓覺得恐怕比河內溫縣劉莊老宅小不了多少,這等人要是放到中國現代自然是要被批判的,不過到了外國也很正常,畢竟一個農莊一個牧場,面積就出來了……

    一大早,睡眼朦朧的小娘子李婉就被劉啓叫了起來,當然還沒失禮到衝進去拖被窩那種程度,不過早起的小郎君還是讓那些侍女們驚歎不已。依舊是下雨天,烏濛濛的天讓人產生十足的睡欲,李婉雖然有些抱怨,還是隨着劉啓進了後院靠東最大一排院子。其實則也是古代的佈局,主在東,客在西,所以說什麼西宮定然是在東宮娘娘之下(汗一個)。

    董卓有些喫驚劉啓和李婉來的如此之早,當然最喫驚的還是後者,聽李儒說,這個外孫女兒還是有些喜歡貪睡的。董卓看着兩位孫兒輩磕了頭,哈哈大笑道:“免了免了!不過是過個生辰罷了!”說歸這麼說,董卓卻是喚人送來了一個小盒子,但最令劉啓有些無語的是,董卓斟酌了一下,竟然又派人取了一份小盒子?難道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李婉扭捏着看了董卓一眼,後者哈哈大笑道:“外祖父給你的東西就拿着,打開看看喜不喜歡,這可不像去年的你!”李婉臉一紅,去年時候她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就將禮盒打開了……盒子有些輕,不過是長輩的心意,李婉輕輕的打開,一枚玉壁映入眼中,猛然聽得旁邊的人呼吸也重了不少……

    董卓很滿意兩人的反應,尤其是劉啓,他也知道這人對財物不上心,只不過,這枚玉璧,他還是花了些心思的。玉璧自然還是走的漢代傳統四象流,這一枚雕刻着白虎,只是令人驚歎的是,雕刻的風格猛然轉變,不再是寫意,而是求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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